“嗯,好。”
單安謐朝童琛琛那走去,而何立言趁她轉身的間隙,偷偷給喬天發去了簡訊。
在這個單安謐讓何立言看到幾分江語欣的影子,可是江語欣比起她來多了分憂愁善感,而她的活潑氣兒倒是跟童琛琛有幾分類似,當然不是指現在的童琛琛。
兩個女孩對坐在桌子兩邊,中間豎著瓶有點蔫兒了的滿天星。
“快枯了呀。”單安謐說著,憐惜地摸了摸蒼白皺蔫的小花。一個微微地震動,小花朵整個從枝架上滾落下來,就像滾落一個蒼白的頭顱,身子微微一顫。
“花期就過了。”童琛琛說道。
“不準備新的了嗎?”
“沒想好,就要冬天了。”
“總有的選擇。”
聽到她們的談話,何立言不禁朝那瞥了一眼,那一瞬間覺得這就是兩個哲學家,在討論生命的輪迴。
童琛琛很少這麼憂鬱,困擾她的肯定不是這單純的小花。
跟她不同的是,何立言不會這般模稜兩可,就像花謝了就換新的,原料沒了再購補上,很簡單的過度,新與舊,去與來,凡事都有它原本的預設。
可能這就是屬於男生的直線思維。
童琛琛曾問過何立言這樣一個問題:“你相信命運嗎?”
“我相信。”何立言那時很果斷地回答她。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很多人的努力都是為了改變自己的未來,你為何這般妥協?”
童琛琛並不理解,以何立言的家庭背景再聯絡他自身的努力,絕對看不出是個妥協命運的人。反倒是自己,困居於一個富貴大家庭,想走出自己的路卻始終踏不出最堅決的一步,即使是現在獨立的奶茶店也只是在命運的牢籠中。
那時何立言給出這樣的回答:
我覺得我們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無法改變的,沉浮、冷暖、起伏,無論岔路口的你作何選擇,最後走上的路只有一條,這一條就是命運給你的安排。你若想當初沒有選擇這條是不是改變了命運,對不起,你現在已經做出了選擇。
以為自己經過努力站在勝利的終點炫耀自己改變了命運,殊不知,無論如何你的終點都會是這般色彩。倘若選擇沉淪下來,失去炫耀的結局,那很遺憾,這就是你的命運,所謂的抗衡,都是臆想。結局只有一個,只是過程不同而已。
何立言還給她舉了個簡單的例子:就像是從奶茶店回學校宿舍,你可以選擇從店門直接走直線回去,也可以選擇繞半個校園逛回去,甚至可以先去市裡呆上一陣再回去,但無論如何,你都會回到宿舍,只是過程不一樣。
聽他說話的感覺就像面對一個精神病。
最後童琛琛問他:“你說結局改變不了,可是過程改變了不也是改變嗎?”
然後何立言沒有回答她。
奶茶店裡,童琛琛看著單安謐,單安謐看著瓶中的花,安靜地繪成一幅油彩畫。
“安謐,你相信命運嗎?”
單安謐睜大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姑娘。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隨後她搖搖頭。
童琛琛轉頭看向吧檯的何立言,何立言剛也聽到童琛琛的問話,恰好看向她這邊。
他只是笑笑,然後低頭繼續手中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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