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陳警官就帶著車鑰匙走了出來,他手裡的檔案被另一個警官急匆匆的送走,陳警官按動車鑰匙,劉空明身後的警車發出兩聲開鎖的聲響:
“上車。”
陳警官載著劉空明,一路風馳電掣。
路過金豪小區,陳警官並沒有停車,而是寒著臉繼續往城郊的方向走,走過了大約三條街,最終停在了一大片待拆遷的平房前。
這是一片城中村,劉空明對這裡早有耳聞。
早在三年前,這裡就傳出要拆遷的訊息,一個又一個鮮紅的拆字印在了每一座房屋的牆上。
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拆遷成功。
在三年前一家味道極好的土味地鍋雞還開業的時候,劉空明曾是這裡的常客,但自從拆遷的訊息傳出來,劉空明再也吃不到好吃的地鍋雞了。
原先開著地鍋雞的餐館大興土木,在鮮紅的‘拆’字印在牆上之前,推倒原先老舊破敗的院牆,新的院牆向外多佔據了足有兩米的道路,且直接拆掉了房頂,加蓋成三層。
為了多分到一些拆遷補償款,整個城中村幾乎所有的村民都開始大興土木,做法大同小異,根據兩年前的政府通知,因為預算超出了之前預計中的整整二十倍,城中村的拆遷計劃被暫時擱置,一直擱置到了現在。
地鍋雞倒也不是沒有開業過,但房屋和房屋之間沒有了原先寬敞的道路,只留下了一條僅容一人透過的狹窄巷子,兩面都是牆,除了腳踏車其他的交通工具都無法在其中通行,沒幾天地鍋雞的牌子就在劉空明的注視中被當做劈柴丟進了劉空明正品嚐的灶臺。
房屋並沒有記憶中那樣嶄新,破敗了許多。道路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的狹窄。
劉空明跟著陳警官下了車,左拐右拐,像是繞迷宮一般,總算在一戶大門敞開的院子門前停了下來。
這座城中村家家戶戶的院子長得都差不多,特別是經過了七拐八拐的狹窄巷子之後,因為沒有門牌號,即便是陳警官現在也有些發懵,不能確定這裡就是他要找的目的地:
“進去看看,我有些記不太清了。”
就像普通的農家小院一樣,足有三層的房屋連瓷磚都沒有貼,牆皮一塊兒一塊兒的開始脫落,院子裡開闢了廁所、一塊麵積不小的田裡種了家常的蔬菜,一顆蘋果樹種在田地的正中央,田地對面的雞舍中母雞咕咕咕的叫喚著,雞舍中、田地間都散發著雞糞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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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地面積比三層房屋還要大的院子中,被安排得滿滿當當明明白白,簡直是物盡其用的典範。
三層小樓從左到右看來,中間舊和兩邊新,有著明顯的色差,而在貼在院子門口的院牆上還有一間小屋,陳警官直奔著這裡走去。
劉空明透過玻璃窗戶看去:
不到六平米的空間,一張床,一張桌子便佔據了大半的空間,桌上放著鍵盤和膝上型電腦,桌下臉盆裡放著臉頰的洗漱用品,一個行李箱半敞開著,露出一截假髮和一些化妝品。
這幅景象,讓陳警官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掏出手機,再次撥打了田構的手機號碼。
連續好幾次都是提示已關機。
“我們走。”
在警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陳警官帶劉空明來到了金豪小區三號樓下。
走進中間的單元,上樓,樓道很狹窄,且堆滿了雜物,花盆、磚頭,廢紙箱,什麼都有。
剛走上二樓,劉空明就聽到了源自三樓不和諧的聲音。
有男聲,有女聲,劇烈的喘息著,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叫聲。
陳警官黑著臉,直上三樓,輕輕將房門敲響。
不和諧的聲音停下來了。
“誰呀?”
門內傳來一聲帶足了怨氣和不滿的女聲。
“您好,我是分局的警察,我姓陳,前些天我們見過。”
貓眼一黑,又重新變得透光。
“您稍等一下!”
陳警官黑著臉,他揣在兜裡的手機響起了訊息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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