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小偷!你才看起來三十多!我今年十八!”
年小魚聲淚俱下的反駁著,只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女的都說自己十八。”劉空明淡淡道,“前兩天一個擋臉開直播的主播也說自己十八,結果連麥忘記擋臉,是個五十多奶奶,粉絲榜一連夜扛著火車走的。”
看看劉空明,再看看一臉委屈的年小魚,陳警官心底已經有了結論。
“你們這是......吵架了吧?”
“情侶之間吵架很正常,你們還這麼年輕,互相包容一些;”
陳警官一邊說,一邊推開臥室的門,檢查有沒有異常的狀況。
第一間臥室還好,一切正常,陳設簡單整潔。
“我們警察是很忙的,有什麼問題坐下來好好溝通,不要報假警,念在你們是第一次,先口頭警告亻......”
陳警官推開另一間臥室門時,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臥室裡,一摞緊挨著接一摞,整整齊齊,碼放了半屋子校服、內衣以及襪子。
光校服至少有兩百件。
“你......做服裝生意的?”
劉空明搖搖頭:
“買來自己穿,校服買多了,以後當睡衣。”
陳警官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你買這麼多的校服做什麼?”
“省事,直接找廠家訂,一千件也就十萬塊,還送貨上門。”
陳警官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劉空明就是有這樣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魔力。
感到好奇的年小魚一蹦一蹦單腳跳著過來,這間臥室的情況一覽無餘:
“你這個人......從來都不洗衣服嗎?”
“能穿新的為什麼要洗?”
“......”
警察和年小魚都是無語的看著劉空明,也是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稍顯粗糙尖銳的女聲:
“空明啊,怎麼不關門呢?你幫我看看......咦?警察同志你怎麼來了?是空明犯什麼事兒了嗎?他可是個乖孩子,從來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你們可不能冤枉他。”
王阿姨說著走進門來,一頭蓬鬆的烏黑的捲髮,搭配著中年婦女最愛的蕾絲邊蛋黃衣裙,再搭配了一手讓所有腿控失去幻想夢想破碎的黑絲襪。
從保養得不錯的細膩面板中不難看出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但歲月仍舊讓她的面板不再緊緻飽滿,開始變得鬆弛,臉上的斑點顏色也逐年加深。
與面板白裡透紅、溫潤如玉,如過橋米線般潔白絲滑的年小魚相比,反差十分明顯。
不過現在的王阿姨,在年輕人眼中絕對和美麗這個詞沒什麼關聯,重重得抬頭紋和眼角的魚尾紋訴說著她已經年紀不輕。
劉空明知道的是,王阿姨大概有個四十多歲,租了王阿姨這麼久的房子也沒見過,更沒聽她講過她的的老公和孩子,逢年過節也沒見到過什麼親人來拜年。
彷彿王阿姨像劉空明一樣,也是一個在這世上無親無故的孤兒。
一轉眼,王阿姨的視線又停留在年小魚身上:
“小魚?你怎麼也在這兒?天吶!你的腳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