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打著方家轉兒,和方家已逝的大姐抹不開干係。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竟然都聽信了她的話,她沒有關係,他們就信了。陳老闆暗帶唾棄的搖了搖頭,當局者迷啊當局者迷。
反正,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陳老闆雙手負背,笑了笑,刻薄狠厲的臉上愈發顯得陰測測的,一看就是不懷好意。“不如咱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這位方姑娘,還會不會和你‘偶遇’。”陳老闆瞅著楊護衛,高深莫測的一笑。
……
阿奇是個大嘴巴。
回來的時候方從筠一路心思重重,就忘了多叮囑他幾句,於是他就給她捅了個簍子。一回去,就興奮的到處嚷嚷,將今日她和他出門發生的事兒亟不可待的像扶紅苡藍她們。
光是給扶紅、舉翠、苡藍她們也就罷了,可當時韓琦和韓老也在。方從筠的心一直緊繃著,等聽見了阿奇把她誹謗陳公子花錢請她出老千、她和楊護衛當著眾人的面兒大大出手時,她忽然鬆了口氣。
她險些兒忘了,她和楊護衛談話的時候,阿奇不在。
他所知道的,也就這一些了。隨後姿態就放鬆了下來,看似懶散實則目光緊盯著韓老,目不錯珠的看著他的神色變化,一絲一毫也不願錯過。
阿奇完後,大家也都只當聽了個樂子,並沒有太去計較,笑嘻嘻的和阿奇打趣兒,他今日過的可刺激精彩,改兒大家也去玩一把。
只有舉翠側頭想了想,“靠近西南門的賭坊?那一家賭坊的東家莫不是姓陳?”
她的聲音不大,剛出來就被阿奇韓琦他的聲音給壓蓋住了,方從筠動了動耳朵,敏銳的聽見了,眼睛也立馬就看向了舉翠,正好看見舉翠和扶紅飛快的碰了個眼神,然後錯開視線低頭喝茶。
兩個人彷彿知道一些關於這間賭坊,或者是關於陳老闆的一些事。
最近大家都是有正事忙的人,也就晚上這會兒功夫可以坐在一起閒聊一會兒,半個時辰後,各人都打著呵欠該洗漱的洗漱,該回房睡覺的直接回房睡覺了。
起這分屋子,在最開始的時候,還鬧出了一場風波。
因為宅子,沒有了前後院之分,就是個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兒,房間也不太多,除去了堆放行禮、雜物等東西后,就只有四個房間了。韓老年齡大,又覺輕,阿奇和韓琦都是要去鋪子開門兒的人,矇矇亮就要起床收拾的,為了避免影響了韓老歇息,方從筠特地讓韓老一個人住一個房間,讓阿奇和韓琦倆人住一個房間。
這個安排法兒,引起了除開韓老和韓琦祖孫二人之外的所有人的反對。
阿奇急吼吼的反對,要知道他們一行人可是七個人,本來都算好了,兩個人一個屋子,多出的那個人一個人一間屋子,正好就可以讓方姑娘一個人單獨住。
方姑娘的身份不一樣,起來大家都是她的手下奴僕,她是主子,怎麼可以和大家一起擠在一個房間呢!
按照她的這個安排法,這麼一來就只剩下兩個房間了,院子都這般了,房間自然也不會大到哪裡去,一個房間最多能擠下兩個人,三個人就太擁擠了,是萬萬容不下扶紅、舉翠和苡藍三個姑娘的,非得有一丫頭去跟著方從筠住。
他們都搖頭不同意,韓老老神在在沒吭聲,韓琦是左右為難,他心疼自己的祖父,其實打心眼兒裡是十分感激方從筠的這個決定的,但扶紅舉翠她們的也沒錯,這樣分的話,撐不起方姑娘的身份。
索性他就不話了,和祖父一樣,讓他們決定好了。反正不管怎麼決定,他心裡都不會有任何意見和怨言的。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方從筠贏了的。
她只反問了扶紅、舉翠、苡藍和阿奇四個人一句話:“我一個人單獨一間屋子,剩下你們幾個人兩個人一間屋子,那麼韓老、韓琦和阿奇三個男人,哪倆人住一個屋?你們三個姑娘家,又是哪兩個人住一屋?”
一句話,就把大家給問倒了。
三男三女,如果兩個人一個屋的話,可不是得一男一女住一個屋子了嘛!饒是舉翠這樣兒的冷美人,都羞紅了臉頰。閉上嘴,此後什麼話都不了。
阿奇訕訕的後退幾步,起來,還是方從筠這樣分,才是最為恰當的。
於是就韓老單獨一個屋子,韓琦和阿奇他們兩個人一間屋子。但她們這邊三個姑娘,最後商討出來的結果,卻依舊堅持要讓方從筠一個人一間屋子住著,另一個屋子另兩個人住,至於多出來的那個人,則在方從筠的屋子裡值夜,伺候她晚上。
值夜的丫鬟,她們三個人輪流來值,每晚上一個人。
方從筠聽了這個話,哭笑不得,揮揮手由著她們去了。這值夜,也就那些高門大戶才有這些兒個習慣,就是以前她待的那個方家,都沒有讓丫鬟值夜的習慣,更何況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