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從筠的傾囊相授下,阿也勉強能算一個,能幫方從筠做一下簡單點兒的蒐集工作,如現在,他在張家等幾家,先行觀察張家的情況和蒐集問題,之後再匯總告訴方從筠,由方從筠快速有效的直入心來解決。
當初接下了蔣家酒行一樁單子,都下忙了那麼久,如今張家那邊已經成了三家的生意,現在又來……再繼續下來,怕是方姑娘分身無術了。
價格定高了沒有人願意出這個價來,起碼在現在,她的作用還不明顯的時候沒人回來;而價格低了,那方從筠虧了。一樁生意按容易程度,最低一百兩,無限。
假如平均一個單子三、四百兩銀子,在有阿幫忙,前期先代替她觀察總結的情況下,按照方從筠同可以同時照顧五家人的生意,一家可能要忙活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來算,一個月下來她最多也可以接下十多家的生意,也是能賺三、四千出頭的銀子。
張管事、楊玉他們都是借的人手,白幫忙的;阿包吃包住,不要工錢;在不計算店面租金下,和蔣邃按股分了紅後,一個月方從筠累死累活,實際也賺了兩三千兩銀子左右。
兩三千,不足下有餘。
張管事好心的幫她算了一下賬,一個月總共收入三四千兩銀子,方從筠可是一個揚言要取代方家票號的人啊!
“所以,方姑娘,你看……是不是也得找些人手來?”張管事道。
方從筠重重的點頭,在自己心裡有記下了第二個重點,還沒有人,阿是肯定得抓緊培養起來的獨當一面了,但不能只有她和阿兩個人,還得來人。
人手這個,是蔣邃他們想幫忙,也幫不忙了,非不願,乃無能爾。
他們這群人的天賦裡,沒有做生意這一項。
“不過,這事兒的確是急不來的。還有一條路。”方從筠道,“張管事說的是廣撒,而還有一條路,便是隻做大做精。”
張管事立馬會意了方從筠的想法,卻不甚贊同的搖頭。
若是隻專門接大戶人家的生意,要價高昂,單子數量少,同時難度卻也增加了,大戶人家家的陰私最多,一個生意裡,同時怕是牽扯了幾房人的暗鬥,一個處理不好怕會將自己拉入其,故而他不太贊同專門做這個。
方從筠只是提了個意見,也沒有想好這條路的具體走法,見狀微笑道:“先一步步來,兩手準備都可以計劃下。”
然後,又一個人朝方從筠走來了。生意可以不接,但人脈還是要的,已經連續和十幾個人斡旋了半天的方從筠吐了口氣,振奮了下精神,繼續精神抖擻的前。
扶紅和舉翠跟著方從筠去了,張管事和楊玉則留在原地,甚至還往角落裡縮了縮,他們不需要去周旋,只需要詢查和保護。
角落了安靜了一會兒,楊玉盯著不遠處方從筠已經明顯有些疲憊的臉色後,忍不住說道:“其實方姑娘的第二個注意挺好的。”
“恩,我知道。”張管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楊玉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那你為什麼說不好?”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張管事輕笑,“原因我剛剛也已經說了啊。方姑娘沒有繼續堅持,不也是因為她也考慮那個了嗎。”
“可是不是有爺,有我們嗎?”楊玉挪開眼,不忍再看著方從筠。
她囂張、大笑、冷漠、犀利的模樣他們都見過,她裝可憐、裝委屈、裝無辜、笑裡藏刀、扮豬吃老虎的樣子更是熟悉無,不知什麼時候起,在楊玉心,方從筠都快成了和爺差不多的存在,他們那類人彷彿生來是要站在頂端的,不會失落、委屈、忍辱負重。
這是楊玉第一次,看見方從筠為了她的目標,即使再疲憊不堪,也只得咬牙忍著。
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沒有什麼不對的,不對是……物件。
像爺和方姑娘他們,難道不應該是勾勾手指,什麼都自動送到他們眼前來的嗎?明明現在已經有一條輕鬆簡單的路,為什麼不走?
知道了楊玉內心想法的張管事快笑出聲了,笑得他彎腰摟著肚子連連搖頭,不能控制自己。
“容易?爺哪裡容易了?只是爺不容易的時候,你沒有看見罷了。他那樣的人,再不容易,面也只會表現的雲淡風輕,不會露出來讓人知道。”
“沒有誰容易的。楊玉,是你,你說你容易嗎?家世好,又是嫡子又是幼子又最為得寵,可你跑去學武、跟在爺身邊容易過嗎?有誰因為你是楊家的小兒子而事事順著你過嗎?”
“說方姑娘自己,你又知道她不是樂在其?她都不覺得苦和累,你替她瞎操什麼心。”
張管事看了眼方從筠,突然又頓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不好看方姑娘和爺,甚至還讓爺離方姑娘遠點兒的人,是你?”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幫她,能幫多久?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太妃那邊最近已經傳了好幾封信催爺回京,怕是……要不了多久,我們得走了。”
“方姑娘……”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