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都差點給忘記了,有一件事忘記向你說了。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扶紅懊惱道。
方從筠不甚在意,她相信扶紅和舉翠兩個人的本事,真正重要的事她們是不會忘記的,能被忘記的那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了。“嗯?什麼事?”她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看出了方從筠的態度,扶紅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跺了跺腳,“這可不是小事兒。是方少夫人派人送來的帖子,邀請你參加……”
“去!”
不等扶紅把話說完,方從筠斬釘截鐵的果斷道。
一晃,便到了幾日後,方少夫人沈青雨在方府舉辦明州商行宴會的這天。
方從筠雖然氣勢十足,一副“沈青雨敢邀請,她有什麼不敢去的?”的傲然姿態,但在準備卻半點也不疏忽,深思熟慮之下,她決定把扶紅、舉翠,張管事和楊玉四人帶。
一聽過來竄門的楊玉說這是明州商行宴會,方從筠立刻了然於心,知道這是什麼宴會了。
這一次與次參加蔣五爺的賞花宴會不同,那時分了前院後院,以遊玩賞花、結交人脈為主,談生意為輔;而這次即是明州商行宴會,自然目的直接,明確瞭然,都是從商之人齊聚一堂,便是方從筠去了,也將是在前院與一群男人坐在一處。
最主要的是,明州商行宴會歷來的規矩便有“不帶內眷”這一條。
“所以,你去不了。”方從筠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蔣邃。
蔣邃的失望明晃晃的掛在臉,他提議他也跟著一起去,可是這商行宴會是正經談事的宴會,一人一貼,不能多帶人——當然,下人除外。不得內眷,更不得帶其他人,連更換其他人出席,都不行,必須人帖合一。
“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這種宴會,這規矩誰定的?”蔣邃不滿的說道。
方從筠壓根懶得接他的話茬,幾乎是從有明州商行宴會的這天起,這規矩有了,這個算是團結明州各商行商號商鋪,對外地商行惡意競爭時,一致對外的隱形保護,自然是慎重萬分,每個參加的人都是驗明瞭正身的。
再說算可以帶內眷去,帶他算是哪門子事?
他是她的內眷,還是她是他的內眷?
面無表情的拒絕蔣邃,方從筠忽略他,向其他人吩咐。扶紅、舉翠、張管事、楊玉跟著她一起去,方從筠說了明州商行宴會的幾個需要注意的地方,讓他們自信準備一下;蔣四爺自便;阿繼續負責他前幾天剛談下來的張家商鋪那幾樁生意。
至於苡藍、阿特他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那童童呢?”童童突然問道。
方從筠愣了一下,近段時間她非常忙,都快忽略童童了,她摸了摸童童的小腦袋瓜子,“讓侍童和你玩哦!”
侍童便是苡藍的弟弟,專門買回來和童童作伴的。之前是阿天天帶著童童鬧騰,可阿是有事要做的人,方從筠雖然忙得有些忽略了他,卻也沒忘了童童的存在,專門買了個玩伴給他。
可這玩伴,與其說是關心他,怕童童一個人沒勁,不如說是買來幫助阿脫身的。
“姐姐,你好久都沒有陪過童童了。”童童失落的說,看得方從筠心口一陣莫名抽痛。
她剛想說,他要是覺得在方宅這邊待得無聊,不如去對面的蔣宅住,反正蔣邃看樣子也挺喜歡他的,更是天天閒得慌,可一對童童清澈見底的眸子,話像是哽在了嗓子眼裡,說不出口。
只得溫柔了摸了摸他的發頂,柔軟了他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點了點頭。
楊玉和張管事騎馬護在馬車兩側,扶紅和舉翠跟著方從筠坐在柔軟舒適的馬車裡,馬車方從筠是沒有的,自然是張管事的……抑或說是蔣邃的,車伕也是張管事找來的人,這一切方從筠皆沒有過問。
說來也是好笑,她自立慣了,甚少收到除了自己親舅舅之外,其他人的好心幫忙,現在也習慣什麼事都自己來,處處想竭力避免著與蔣邃他們牽扯太過,努力撇清他們的關係,可臨了臨了,不知不覺間還是在用著他們的人力、資源,藉助他們的幫忙。
臨別前,蔣邃慎重萬分的對她道:“小心。”
方從筠笑了笑,一行人揚長而去。
……
明州商行宴會由方家舉辦,在方少夫人沈青雨與她相公所在的方府舉行,雖不方家老宅,卻也綽綽有餘了。
沈青雨一直頻頻向外探首,彷彿像是在等什麼人。
“你在等那位讓你親自開口找我寫了一張帖子的方姑娘嗎?”站在沈青雨旁邊的男子笑道。
一旁的人便是她的相公,方家族長的嫡子,方從,一個貌不驚人的普通男子,與他妻子美若天仙辦的容貌相,完全可以說他給她提靴都不配,即便是他能力出眾,讓方從雲放心的將眾人垂涎的方家票號交到他手,也實在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