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邃知道方從筠的顧慮,灑脫一笑道:“這世沒有騙我的人在。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方從筠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自信得……算他在蔣家裡是旁支,也應該是較出眾的那一支,否則哪裡來的這麼多底氣和自信。
……
楊玉捅了捅身邊的同僚,吐槽道:“為什麼他不敢直接對方姑娘說,世沒有騙他的人存在,是因為騙他的人現在已經墳青草叢生了呢?”
同僚無奈:“這是為什麼算你花銀子去青樓花魁姑娘都從來不愛搭理你,而爺算不花銀子,都多的是姑娘願意倒貼他的原因。”
楊玉“呸”了一聲然後露出迷一樣的微笑:“你最好求我別把這句話告訴他,否則他知道你說他被姑娘倒貼,明年的今天我該對著你的墓碑給你香了。”
同僚:“……”
……
方從筠是個有仇必報、心眼兒賊小的人,同樣,也是一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仗義姑娘,這個熱血的性格實在不符合方家祖代生意人的血脈脾性,應該是被外家那邊的將軍舅舅給感染的,將士總是講究熱血和義氣。
蔣邃以誠待她,她也不好對他虛以為蛇,清了清嗓子,略帶羞赫的老實道:“嗯,那什麼……次你託我幫你查的事兒,我查了幾天,暫時沒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人。”然後後面幾天給忘記了。
蔣邃多精的人,見方從筠這彆彆扭扭難以啟齒的模樣,再聽這話裡的意思,從胸腔裡發出沉沉的笑聲,“我這個不急。反正人都死了,再急她也不可能死而復生,我是安撫安撫她親人和我孃的心罷了。”
方從筠一腔的感動瞬間被潑了盆冷水,心哇涼哇涼的。蔣邃還是那個她初初見到,對萬事都漫不經心的蔣邃,是她自己臆想太多了。
她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你這樣說,保不準那個人真死而復活,跳出來打你。”
蔣邃眉眼張揚,一雙黑亮清湛,深不可見底的眸子此時亮得反覆可以照亮她的心,驅散她心底的陰霾,他肆意大笑:“我敢打賭,如果她知道我,肯定感動得無以復加,得跪下來求我娶她。打我?呵。”
他囂張跋扈的模樣,方從筠竟然覺得很理所當然,好像他本來是這樣一個人,誰都動不了他,也誰都鬥不過他。
“她沒嚇得腿軟不錯了。”蔣邃眉峰飛揚,放縱驕傲的說道。
方從筠瞭然微笑,按捺住心底的若有所思,原來是個姑娘家呀!
她再看向蔣邃的眼神便有些別樣了,他說的再嘴硬,那個姑娘都死了還辛辛苦苦的為她跑來跑去,忙忙下,估計對他而言很重要。方從筠莫名對那個素未謀面、已經去世的姑娘增添了幾分好感。
她甩了甩腦袋,暗暗嘲諷了下自己,真是怪。
……
楊玉受不了了,他趴在房頂,難以忍受的扭動了下,再次捅了捅同僚:“爺真的太不要臉了,我都看不過去了,算方大小姐死了也得氣得跳出來揍他一頓。人家不是到死不知道他的存在嗎,至於這麼詆譭人姑娘嗎?要我說,按照多年來我們暗觀察方姑娘得知的脾性,算她還活著,知道爺想娶她,估計也只會一堆銀票摔在他身讓他拿著銀子走人。”
同僚掏了掏耳朵,嘆氣。
楊玉彷彿得到鼓勵:“你也這麼覺得對!”
同僚捂臉痛苦的說道:“我覺得你太吵了。”
楊玉:“……”
雖然被同僚嫌棄,但楊玉不洩氣不放棄,很快又激動的用手肘捅了捅同僚,連忙用手指著前面。
他們看見,自家爺說完那句話後,這位小縣城裡的方姑娘伸出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爺的手臂,然後,她抬起頭,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往前、往後、向左、向右的走了幾步,表示自己的腿沒毛病。
楊玉看著無語望天的蔣邃,激動的捶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僚連忙攔住他的手:“淡定淡定!咱們這是在人家房頂!”
可惜已經晚了,幾塊磚瓦哐噹一聲掉了下去,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而本來站的不遠的蔣邃和方從筠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蔣邃目光如電,立即將視線鎖定在了某間房子屋頂。雖然楊玉揹著他吐槽得很歡快,但此時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飛快的遁了。
“怎麼了?”方從筠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眼神閃爍了下,然後聽見蔣邃回頭隨口說了句“沒事”,他哼笑道:“幾隻烏鴉搗亂把人家屋頂的磚瓦給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