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這樣說道,兩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她不信蔣邃真是寧願撕了也不收。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蔣邃嘴角一勾,在方從筠的眼皮子下伸出一隻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十指如鉤,指尖動了動銀票便已到了他手。方從筠露出滿意的笑意,收下好,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然後看著蔣邃雙手分別捏著銀票的兩端一頭,撕、開、了!
阿瞠目結舌,兩千兩啊!方姑娘和四爺要不要這麼豪氣!都不要可以給他啊!
“喂喂喂!你幹嘛啊,還真撕啊!”阿對他們兩個人的崇拜之情剛剛升起,便看著方從筠嚇得花容失色,顧不得形象噗通一聲重重趴在桌子,伸長了雙手試圖越過桌子從蔣邃手裡搶過銀票。
蔣邃眉眼含笑,手一挪,避開了方從筠的魔爪。方從筠像落水的人在水裡撲騰,而她趴在桌子雙手揮舞了幾下,幾次都眼睜睜看著銀票從自己手落空,銀票的撕口越來越大,蔣邃臉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方從筠心在滴血,要不是夠不著,她發誓真的會兩爪子抓花蔣邃的臉。
方從筠內心崩潰,這什麼人啊,一言不合真撕,家裡開票號錢莊也不能這麼幹啊!她氣得眼睛都紅了,義憤填膺的對著蔣邃怒斥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銀子的感受。”
蔣邃忍不住哼笑,彷彿嫌方從筠氣得不夠狠,悠悠道:“撕銀票使我快樂。看見它痛苦,我開心了。”
周圍傳來“撲哧撲哧”放屁聲,蔣邃一聽知道是他那群手下想笑又怕露餡只得強忍著。
楊玉手肘捅了捅旁邊旁邊的同僚:“十兩銀子,你輸了,回去記得給我。”同僚一臉憋屈的扭過頭。楊玉樂呵呵的摸了摸下巴,都是太年輕啊,想當初他可是陪同以砸人銀子、撕銀票氣死對手為樂的少年蔣邃一同走過來的人啊!
後來這位爺竟然默默關注起了以克父克母、手段狠辣、嗜財如命的方家票號的方大小姐,他其實懷疑是因為這位爺被自個兒的愛好折騰的缺銀子花了,看了人家姑娘的嫁妝。
見方從筠氣得整張臉都紅了,再逗下去,她估計真得炸毛,蔣邃見好收,撕銀票的手暫時停了下來,“其實要我收手也行,你得答應幫我辦一件事——不難,幫我監視一下你祖母是了。”
蔣邃現在開門見山說了也是有原因的,之前尚且不清楚方從筠和方家的關係如何,後來發覺雖然關係不和睦,但她對她祖母尤為相護,而她祖母方婆婆才是重要人物。現在嘛,都鬧成這樣了,從阿口也套出了不少訊息,她都打算一個人利落走人,想來對方家人、方婆婆是失望透頂了。
“不會對你祖母怎麼樣,她只是個間人,你只需要幫我查查,她有沒有暗照顧什麼人行了。”方從筠可不是好糊弄的人,隨便吩咐一聲她乖乖去做了,蔣邃好聲好氣的解釋了一通,說完他納悶了,他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方從筠斜乜著看他,蔣邃擠出一個真誠的微笑,雖然怎麼看怎麼像大尾巴狼,對視了半晌,方從筠終於支撐不住了,覺得這情形怎麼這麼彆扭,勉勉強強的應了下來:“那,行,我只是幫你打聽啊。”
蔣邃好笑的哼了聲,要是在京城,他找人幫個忙,別說給好處了,是不給好處,也多得是人主動打聽他的愛好討好他。到這位面前,反倒是他一心琢磨幫她的忙,讓她欠自個兒人情,幫個忙了。
方從筠又問了些條件,找人總得有人的相關資訊,結果蔣邃一問三不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你先看著,看有什麼可疑的都說一聲。”
方從筠定定看著蔣邃,目光怪異,“看來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不然蔣家的公子哥,不遠千里孤身一人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千方百計的找人,圖什麼?
莫名的,方從筠對蔣邃的看法增添了一點點好感。
嗯,也只有一點點。
……
蔣邃被方從筠這句話真給問住了。
當初知道她被山賊害死時,他不信,她一身武藝,可是師從她舅舅,定威大將軍,這麼容易被一群烏合之眾害死了,太瞎他的眼了。後來知道她真死了,還帶著人馬特地去掃蕩了一片,可惜半個人影都沒有;再後來透過某些零碎的資訊發現她的死因別有另情,正好一時無聊,便什麼都沒想的來了。
他做了這麼多事,可卻並沒有多少傷心。
他搖了搖頭:“只是有點可惜。”
他半天沒說話,方從筠也只安靜的喝茶,結果過了這麼久,他突然冒出這一句話,方從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回答自己剛剛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