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筠的回答是: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向他假兮兮笑了一下,極為粗俗不雅的翻個了白眼說道:“我求你和她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
蔣邃也不生氣,不遠處平躺著的林子怡朝身邊的護衛說了什麼,一個護衛點頭朝蔣邃這邊走來,蔣邃壞笑道:“機會可是稍縱即逝的,你再不求我,沒人幫你,你可真拿不到那三千兩銀子咯!”
“我不信她沒有銀子。現在整個方家票號不都已經在她堂哥林子濯手裡了嗎,林家大房的銀子不等同於林家二房的銀子?她是獨女,要銀子還不簡單。”
方從筠話一說出口後悔了,這話裡的資訊太多了,不應該是她一個普通姑娘應該知道的,語氣有些僵硬,欲蓋彌彰的解釋道:“你可別忘了,我也姓方。”
蔣邃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低眸掩住沉思,懶洋洋的笑道:“我倒是忘了這茬了,你也是方家族人,是林子怡她大嫂的親戚。”
她鬆了口氣,忙不迭點頭。
蔣邃繼續道:“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更不用鬧太僵了。那這銀子的事更應該免了,不然這銀子也是從方家的人手裡拿出來,再轉手進了方家人,也沒什麼區別嘛。”
等看見方從筠笑容一滯,快哭出來了,蔣邃哈哈大笑。
護衛已經走近了,聽見蔣邃的爽朗暢快的大笑聲,一臉驚訝的看著蔣邃,他家爺什麼時候笑得這麼輕鬆暢快過?竟然不是陰笑假笑賊笑奸笑冷笑!
等到了蔣邃面前,嚴肅了表情,抱拳行禮說道:“爺,林小姐說她想馬回京城。屬下已經看過,她受傷的地方不是的筋骨,問題不大,可以行路。”
蔣邃含笑瞥了氣鼓鼓的方從筠一眼,吩咐道:“那你們去安排。”
“是。”
方從筠冷著臉拂袖而去,她才不求他呢,堅決不求,不求不求是不求!
她有一種預感,如果哪天她求了他,以後會和他一直糾纏不清了。
同時,方從筠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她知道,算她死扛著不去求他,他也一定會幫她的。
……
方從筠回到家的時候,妙秀正在她房間裡,突然看見方從筠出現,被嚇了一大跳。
方從筠飛快的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你這麼早回來了呀,我還以為你晚飯了才回家呢。午飯吃好了嗎?午做的豬肉白菜餡兒的包子,我這給你熱幾個墊墊肚子。”
妙秀一邊熱情的笑道,一邊從方從筠身邊走過。
“祖母人呢?”方從筠偏頭看著她,低聲道。
“誰知道呢,除了病倒躺下沒法動的那幾天,她一天閒不住。”妙秀口氣有些不悅。
方從筠點點頭,“啪”的一聲,房間的門被關了。
方婆婆出門溜達去了,不在家,這個時辰方父和方誌高也正在學堂課,家裡空蕩蕩的,一片安靜,方從筠和妙秀倆人說句話彷彿都能聽到迴響。
當然,也許這是妙秀做賊心虛的感覺,方從筠覺得這個時間正好。正好她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洩,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