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嘖嘖,真是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風範了啊?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示威遊行似得。”若離看著飯店門前站在的十幾個司馬小嬋的跟班,笑著說:“不過剛剛好,既然你帶了這麼多人,就進來吃個飯,給我開個張。”
司馬小嬋便招呼外面的人進來吃飯,玉溪村的蔡老爺也不時的帶著幾個家人過來走動個走動。
每個集日,若離便招呼兩家的家人,有時候常家的人也來走走,這麼下來。生意不賺倒賠了起來。
隨心著急起來:“若離姑娘,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這樣了,這像吃大戶,我們那裡能撐得住。”
若離笑了起來隨心真是傻的可愛,司馬小嬋蔡老爺怎麼能讓她虧本,這是變著法子幫她,人家都是按照最高的價錢結賬,只是隨心沒看見罷了。
便笑著說:“隨心,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兒,別的就不用操心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賠的。”
耗了一個多月,若離想看看是誰在和她做對,便一直住在鎮上。
鎮衙內,鎮長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對面站著一位肥頭大耳的年輕人。
“大哥,那個金若離就是一塊臭石頭,又臭又硬,這都一個多月了,還不動聲色,夠沉得住氣的。我們怎麼辦?”
鎮長抬起頭,一雙冒著精明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對面肥厚的嘴唇:“二弟。要不我們先不要打這幾間的注意,這個金若離,來硬的還不行。”
“大哥。不就幾個女子嗎,怎麼就不能來硬的,你點個頭,我這就帶人將他們全都趕出來。”
“這些個人可不是那個老婆子,輕易動不得,你看看她們後面有黎家莊的黎少夫人,玉溪村的蔡老爺,這兩家人在高坪鎮也算就是人物,尤其是黎家。黎家大少爺黎全根可是朝廷欽命的官員,雖然是個閒職,依我看,還是慢慢的逼走她算了。”
肥胖男子驚愕的抬起頭:“大哥,你怎麼也怕了,那個黎家蔡家無非是兩個財主罷了,我們怕他們幹什麼?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大哥兄弟們守了這一個多月,可都忍飢挨餓的。”
“忍飢挨餓,忍飢挨餓。”鎮長忽閃著精明的眼睛:“忍飢挨餓也得等一等,再等等。”
肥胖男子不滿的看著,卻不敢再多言。
鎮長示意他先坐下,對著隔壁喊了一聲:“王主薄,那個金若離這個月的稅上交了沒有。”
“大人,交了。”王主薄手裡拿著一個賬本恭敬地走了過來:“不但交了,還多交了兩個月的。”
“你好好的看著她,沒什麼生意還能交稅,是不是還有別的勾當,該不會是做什麼違法的事兒吧?”鎮長忽閃著一雙小而精明的眼睛。
王主薄幾根山羊鬍子忽閃幾下,跟著說:“大人提醒的也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好好查一查。”
“二弟,慢慢等著吧。不用著急。”鎮長對著肥胖男子擠了擠眼睛,將一杯茶推了過去:“先喝茶。”
生意不好,若離司馬小娟坐在櫃檯內說著閒話,隨心在一旁做著針線聽著,給聽見外面何捕快粗壯的聲音:“金老闆,生意不怎麼好啊。”
“是不怎麼好,不過何捕快,我們好像沒欠什麼黃糧國稅吧。”若離抬起眉頭,美目盼兮。
何鋪頭心裡一晃,隨即將身上佩帶的大刀拿了下來放在飯桌上,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金老闆,稅是交上來了,不過這交稅的銀子是怎麼來的,的說清楚了。朝廷有令,販私鹽販茶葉倒買倒賣可有是違法的。”
若離愣了愣,隨即很嫵媚的眨了眨眼睛,略帶風情的走出櫃檯:“何捕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何鋪頭怎麼著也是個父母官,怎麼可以信口開河呢。”
何捕頭看著若離很風情的走來,嚥了口口水,睜大眼睛:“金老闆,可是據我所知,你這個月生意慘淡,而且過年前半多月幾關了門,正月十八才開門。怎麼會交清稅,還多交呢。”
“何鋪頭,這您就管得有點多了吧。我以前賺的。不成啊?”若離聽他問的好笑,沒好氣卻又帶著無限的笑容說:“難不成有規定,不能多賺啊。”
“可是,可是有人舉報說你們做違法買賣。”何鋪頭終於說出了一句,說實話他自己都覺得說的違心。
“舉報?誰舉報的?敢不敢喊出來對質。”若離聽出了何捕頭的心虛,微微笑著盯著他的眼睛:“何捕頭,不是有人舉報,是有人陷害吧,就我們幾個女子,這些天就沒出鎮子,還違法買賣,我們有隱身術啊還是會法術啊?”
何捕頭被若離說的無言以對,見自己的手下店裡的夥計們都看著,臉上好像都帶著嘲笑,面子下不來。他原來以為若離只是一介女流之輩,被他帶著捕快拿著兵器嚇唬嚇唬就乖乖地認了。沒想到若離根本不吃他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