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貝兒沒想到黎寶根說走就走, 愣了愣神,隨即追了上去,伸手拉著黎寶根的胳膊:“寶根少爺,你不要走。你走了以後我怎麼辦?”
黎寶根轉過身子, 他本來想:你還有姐姐弟弟,還有若離姑娘,司馬翼司馬翼什麼的。卻一眼看見甄貝淚眼朦朧,梨花帶雨的 比平時竟然多了一份楚楚可憐。
他心裡一柔,便邁不動腳。
甄貝兒揚起帶著淚水的臉龐 哀求般的說:“寶根少爺,我知道我你要成親,我不會影響你的 我只求你陪我說說話就好,好嗎寶根少爺。”
黎寶根傻傻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甄貝兒,長這麼大他連想都想不出會有這麼美的女子。這個女子還在哀求他 只是讓他陪著說說話。
這樣的要求怎麼能拒絕?
甄貝兒見黎寶根被自己迷惑,心裡一陣竊喜,就在剛才黎寶根真身離去的一剎那。她忽然很害怕失去這個唯一真的關心她,體貼她的小少爺。自從那次從清苑縣城回來,黎寶根每過幾天就會給她帶來好吃的東西,一些新鮮的玩意。甚至布料鞋襪。雖然她不可能嫁給她,但是有他卻很踏實也很實惠。
黎寶根一點抵抗力沒有的答應按照以前的約定,定時來看甄貝兒。
甄貝兒再次見證了自己的魅力,臉上掛著淚珠笑了起來 ,雨後彩虹般的驚豔。
黎寶根不由得再次痴了。
甄貝兒伸出一隻手輕撫著黎寶根的臉龐滴滴輕嗲嗲地說:“寶根少爺。你真好。”
黎寶根霎時覺得熱血沸騰 ,他猛地抱住了甄貝兒。
黎寶根的動作迅速的有點粗暴,甄貝兒心裡一驚,恍惚綠芽王子鐵塔般的身體壓了過來,她不由得閉上眼睛驚叫一聲。
黎寶根嚇得後退幾步鬆開雙臂,連聲說:“貝兒姑娘 別喊別喊,我不會做什麼的。”
甄貝兒臉色慘白的看著黎寶根,好半天才說:“寶根少爺,我以為你要幹什麼。”
黎寶根不知所措的看著甄貝兒,不遠處的蓋傾眉卻是怒火中燒。
本來黎寶根是要離開的 都是這個該死的不知廉恥的甄貝兒死纏爛磨,將黎寶根的火兒勾起了。她卻尖叫起來,好像是黎寶根怎麼著她了似得。
她剛想在給甄貝兒一點教訓, 卻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 ,側臉看去,若離甄一脈正向這邊跑來。
她慌忙閃出林子 ,飛身到了院牆側面,遠遠地對著若離甄一脈大聲喊:“若離姑娘。跑什麼呢?怎麼了?”
“姐姐 妹妹剛才聽到一聲驚叫,姐姐,怎麼了?”若離喘著氣邊跑邊問:“好像不是姐姐的聲音。”
“妹妹啊,姐姐也是聽到驚叫聲趕了過來的。”蓋傾眉偷眼看去,黎寶根已經閃了,便不慌不忙的說:“我們一起去看看。”
若離甄一脈跑到蓋傾眉面前 ,三人走到林子邊,林邊有一筐幹樹葉。
三人剛想抬腳進林子,就看見甄貝兒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見三人都看著她,仰起頭冷冷地說:“看什麼?剛才是看見一條死蟲子。”
說完對著甄一脈笑了笑:“一脈,二姐沒事兒。”
甄貝兒提著框子先走了,蓋傾眉忽然捂著頭:“妹妹,既然沒事兒,姐姐頭疼先走了,藥還在爐子上熬著呢。”
她說完急匆匆敏感的捂著頭走了,若離和甄一脈無奈的對視一眼,也跟在後面往回走。
甄貝兒提著筐子,心裡暗暗慶幸,多虧了蓋傾眉,要不是她大聲喊,黎寶根快速溜,今天就被若離這個賤人抓住了把柄。
她的一隻剛剛踏進門檻,忽然覺得腳踝處鑽心的一麻,隨即整條腿也跟著麻酥酥的,見甄珠兒在院子裡看著她,便將筐子提進了她的屋子,幫她燒炕。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就覺得一條腿已經拖不動了, 硬掙扎著燒了炕,半個身子趴在了炕沿。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兩條腿拖上炕,仰面躺在炕上,那條腿竟然不能再動。
她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好地突然一條腿麻木,上次是一條胳膊,難道這是巧合?
她努力的回想,那天在蒿草地裡,今天在林子裡都沒有別人,也沒感覺到有人使壞。難道是撞了邪?
或者是她不該和黎寶根見面?
百思不得其解,她恐慌的想;如果明天這條腿殘廢了 ,再也動不了,以後該怎麼活。不要說和黎寶根見面了,就目前的狀況,活活餓死都有可能。
心裡害怕, 迷信起來,嘴裡就神神叨叨:菩薩保佑,讓我的腿好起來,以後再也不敢會寶根少爺了。
蓋傾眉假借生病 呆在家裡,時時密切注意甄貝兒,她仔細的盤算過。甄貝兒和黎寶根兩次見面相隔了七天。
甄貝兒擔驚受怕了整整七天,那條腿麻木不仁不痛不癢 ,走起來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卻不瘸不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思來想去和黎寶根見過兩次面,第一次胳膊麻木 ,這一次腿麻木。她更加確信一定是中了什麼什麼邪門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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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七天,實在不敢貿然去見黎寶根,一條腿也不聽使喚估計走不到林子裡面,便神情恍惚的留在屋裡。心裡實在不捨的失去黎寶根這樣一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