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星雲搖著頭:“不了。等明年開春後。”
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司馬小娟看著蓋星雲:“那就好,可以天天看見你了。也不行啊,你去鎮上我就得在家,我去鎮上你得在家。”
, “那沒關係,只要我知道小娟在幹什麼,好不好就行了。”蓋星雲淡淡地說:“大哥常說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司馬小娟嬌柔中帶著英氣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小聲說:“星雲哥哥,兩情若是長久時是不是就是說兩情相悅?我們算不算兩情相悅呢?”
司馬小娟不從小習武,不像別的女子那樣矯揉造作,她這麼直接的問,倒讓蓋星雲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可是這些年來司馬小娟確實佔據了他的心,看著她從小丫頭到現在,每一次對上她的眼睛總會讓他內心柔弱起來。
所以他輕柔的說:“當然算,我們就是兩情相悅,豈在乎朝朝暮暮。”
蓋傾眉知道蓋星雲蓋星辰已經回到家裡, 等不到下一個集日就急匆匆的往回趕,她要在蓋星雲蓋星辰去鎮上幫忙之前,幫他們將棉衣棉鞋襪子準備好。
一人走在寬闊的大路上,冷冷的風吹來,她腳下生風,比平時快了半個時辰回到玉溪河邊的小徑,河水還沒冰封,急切的湍流著。
她習慣性的走到河邊,看著閃著銀光的溪流,想著一山之隔的爹孃兄弟妹妹兒子,上次若離說過黎寶根對甄貝兒很痴迷,讓她心煩意亂,夜不能寐,她很想找黎寶根說一說,勸勸他打消這個念頭,可是實在沒有機會也沒有理由。
都是該死的甄貝兒勾引自己聰明能幹的兒子,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勾不上鮑天麟鮑天角就來勾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裡她不由自己的對著腳下狠狠地呸了幾聲,小聲罵道:“該死的,如果你敢對我兒子下手,老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心裡咒著嘴裡罵著,就來到了離家不遠的地方,蒿草已經乾枯,有許多被若離幾個割下來燒火用、還有許多已經有一人高的在寒風中半挺半倒的,很是滄桑。
蒿草被寒風吹得沙沙作響,蓋傾眉腳步輕快的往回趕。
就看見甄貝兒遠遠地走了來,這時候正是中午,河這邊除了他們四家一般沒什麼人過來。甄貝兒平時基本上不出門,就算出門也只是在門前轉悠,而且大多數時間是跟在甄珠兒身後。她一個人並不會走遠。
心裡對甄貝兒不滿,就多了個心眼,趁甄貝兒沒看見自己,先躲進了蒿草堆裡。
甄貝兒慢慢地走在小徑上,耳朵豎起眼睛左顧右盼。見四周無人,躲在蒿草旁安靜的等候。
蓋傾眉微微探出頭去看,甄貝兒的頭上包著一條山村女子常用的四四方方的粗布頭巾,顏色質地都很俗氣,是那種耀眼的大綠,但是包在她頭上,卻有種說不出的美豔、
她安靜的站在蒿草堆裡,微微低垂著頭,手裡摸著掛在脖子上的一塊閃著黑色光芒的東西,像是在等什麼人。
蓋傾眉心裡一緊,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子看向院牆後面的山下黎家莊通往玉溪村的大路,這條路透過山下和小徑相連。
果然大路上走來朝氣蓬勃,靈氣十足的黎寶根。
這條大路平時也沒什麼人走動,基本上是為黎全根司馬小嬋及這邊的四家人去那邊而修的。黎寶根走在大路上,滿臉春風,寒風微微吹動他的衣袍,在蓋傾眉看來簡直是帥的無以倫比,堪比神仙下凡。
黎寶根走下大路,轉過山腳,來到小徑。
蓋傾眉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心裡暗暗祈禱他只不過是巧合,是恰巧來這裡做什麼而不是來約會甄貝兒。
黎寶根來到這片蒿草地,機靈的眼神骨碌碌的左右一轉,看四下無人徑直去了甄貝兒等候的地方。
蓋傾眉頓時覺得火冒三丈,黑血湧上了頭頂。
她手裡緊緊地抓住身邊粗硬的蒿草,不顧乾裂的蒿草差點刺破了手心。緊緊地咬著嘴唇怕自己忍不住發火。
黎全根見到包著村姑的頭巾依然高貴美麗的甄貝兒,眼睛風格外的明亮,臉上堆著討好諂媚的賤賤的笑,最起碼在蓋傾眉的角度看是下濺的。他走近甄貝兒身邊,見甄貝兒冷的簌簌發抖,殷勤的將自己的穿在外面的皮襖脫下來披在甄貝兒身上。甄貝兒嬌羞的低下頭去,立刻風情萬種美豔絕倫。黎寶根的眼睛瞬間迷亂痴呆。
蓋傾眉見兒子脫去短皮襖,裡面只穿著薄薄的一件棉袍,剛才還血氣方剛的臉龐一會就失去血色,眼睛惡狠狠地穿過亂糟糟的蒿草瞪著甄貝兒。
甄貝兒無緣無故的就打了個寒顫,她條件反射的茫然四顧,除了蒿草被寒風吹得沙沙作響,什麼都沒有。
甄貝兒見黎寶根看見自己失魂落魄的丟了魂似得,虛榮心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這個山村少爺雖然比不得鮑天角鮑天麟,卻也不是很俗氣,長得也還算是清秀。閒來無事用他來打發打發寂寞倒也不是太掉價,最讓她暗暗竊喜的是,這個小少爺很聽話,自從在清苑縣陪著她等鮑天麟甄一脈解救被綠眼王子劫持的金若離,倆個之間就有了默契。本來黎寶根對她只是一種膜拜般的仰視,他心裡還是清楚的,大哥說過這個女人不能想。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可是回來之後,甄貝兒卻一次一次的約他,而且是沒有回去之前就約定好下次見面,時間地點就是人少的時候地方。
雖然跋扈卻並沒有什麼男女之事的黎寶根那裡經得起如此美豔的甄貝兒的誘惑,一次一次的忘了大哥的交代,給甄貝兒帶來吃的穿的用的,最重要的是陪著她。
甄貝兒有求於黎寶根,和這個看起來還算是順眼的男子說說話,可以打發寂寞忘了屈辱。
見黎寶根好半天眼珠不動地盯著自己,知道他被自己的美麗迷惑,更加妖嬈的嬌笑著說:“黎二少爺。天這麼冷,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黎寶根這才將眼神晃了晃:“怎麼能不來,我們說好的七天一見面,就是都凍死也得來,何況貝兒小姐一個女子都來了,我一個男子還能這麼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