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的好好吃好好喝。她終於發現,就算她自視再高再大,容顏再美麗,也不會有人在意。
在這樣下去會發瘋的。
她將飯碗端回廚房,沒像往日一樣回房間,而是出了院門,想看看能不能看見黎寶根,這孩子長長有意無意的在山後轉悠,她知道他是衝著她來的。
嫁接好的樹木長勢良好,到了冬天,若離便找買來一些厚厚的馬糞紙將已經長好的介面包了起來。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就發出了嫩綠的樹芽,看起來嫁接成功。
看著嫩嫩的樹芽,她滿心歡喜,對跟著檢視的甄一脈說:“一脈,再過兩年我們就不用去黎大少爺家吃人家的果子了,說不定味道比他們的還好。”
“但願吧。”若離盯著可愛的嫩芽:“我們也不敢妄味道太好,只要不饞死人就行。”
兩人說著話,遠遠的看見蔡小姐抱著已經會爬的司馬靈童走了過來。後面跟著一個奶媽一個小丫鬟,玲兒已經出嫁,新換的丫鬟不過十二三歲,很是機靈。
若離立刻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嘴裡說著“哎,童童來了,快讓姑姑抱抱。”。順手將他接了過來。
童童睜著一雙烏黑純真的眼睛,粉嫩嫩的臉頰輕輕摩擦著若離的臉龐,撥出甜膩膩的氣息,軟嘟嘟的小嘴唇不時的碰著若離的臉龐,渾身散發著一股奶香味。
若離用鼻子逗著孩子:“童童,你真香,真好聞。”
蔡小姐一邊帶著慈愛的笑看著,眼角掃向司馬翼家的大門。
若離就說:“司馬翼司馬羽剛剛出去了,也許是去打兔子了,小娟在家。”
蔡小姐應了一聲,對奶媽小丫鬟說:“嬸子,小麗你們先進去將東西放好。”
做奶媽的蔡玉梨本家嬸嬸和小丫鬟一起進了大門,若離見兩人大包小包的,問:“蔡小姐,你這是打算在這裡住下了?”
蔡小姐憂鬱的低下頭:“相公已經很多天沒回去了,嫁雞隨雞,他不回去我就跟了過來。”
司馬翼確實是好多天都在這邊,還沒輪到他去鎮上幫忙。等過兩天去了鎮上,就是半個月。不知道兩人出了什麼事兒,只好隨口說:“那怎麼行,不是說好的司馬翼住進你家的嗎,這樣出來你爹孃會怎麼想。”
蔡小姐愁苦的抬起頭:“爹孃不高興有什麼辦法,我已經是有夫君的人了,就要跟著夫君。夫君在哪裡奴家就跟著去哪裡。”
“司馬翼怎麼好好的回來住了,是不是你們吵架了還是鬧彆扭了。”若離見蔡玉梨小姐臉色枯黃,精神萎靡不振,一點沒有以前嬌柔可人的樣子。擔心地問:“蔡小姐你們沒事兒吧。”
蔡小姐受折磨的小媳婦般的又低下頭:“若離姑娘看看奴家了,我哪裡敢和相公吵架,我爹常說相公不是一般的人物。要奴家用心相待。奴家是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相公。”
蔡小姐說的很委屈,若離也不明就裡,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有本本難唸的經,誰知道這小倆個口怎麼了。只好笑著說:“這個司馬翼有你這麼好的媳婦也不知道折騰什麼。我給你說蔡小姐,這男人都是賤骨頭,你可不能太遷就他,免的慣壞了。”
她說話間很自然的就將自己當做了司馬翼的家裡人。
蔡小姐苦笑著將若離懷裡的童童抱了過去:“若離姑娘,我倒是很想慣著相公,可惜他不讓我慣。”
若離見一向嬌弱做事卻很果斷的曾經管理著諾大的蔡府的蔡小姐徹底的沒了往日的神采。為了司馬翼憔悴傷神。有點心疼,安慰她說:“蔡小姐,其實司馬翼對你挺好的。他就是外冷內熱,你也知道他帶著三個弟妹,心裡的的壓力也大,你體諒體諒。”…。
蔡小姐苦楚的笑了笑“若離姑娘你放心,相公對我怎樣我都受得了。”
蔡小姐進了院子。若離一眼看見司馬翼司馬羽提著幾隻肥肥的兔子遠遠地走了回來,兩人有說有笑的。想了想迎了上去。這個司馬翼對自己的兄妹住的幾家人都很友善,雖然看起來一直酷酷的冷冷的。怎麼對蔡小姐有點殘忍呢,她忽然覺得司馬翼對蔡小姐很殘忍。
司馬翼見若離向他走過來,停住腳步:“若離姑娘,有事兒?”
若離訕訕的笑著對司馬羽說:“司馬羽我找司馬翼說點事兒,你迴避一下。”
司馬羽眼尖,剛才正好看見蔡小姐進了院子,知道若離一定是為了大哥大嫂的事兒,輕輕笑了笑,慢慢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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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翼,我不是多管閒事啊。”若離微微斜起眼角看著司馬羽走開,小聲對司馬翼說:“我覺得你應該對蔡小姐好一點,她對你可是死心塌地。”
“這個我知道若離姑娘。”司馬翼聽若離說起蔡小姐低下頭去:“可是我就是煩她。見了我跟見了什麼什麼似得,說話都透著小心。我又不是老虎,真是煩人。”
若離輕輕一笑:“不是這個理由吧,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司馬翼不知道蔡小姐對若離說了什麼堅持說:“若離姑娘,就這樣。”
“就這樣你躲著蔡小姐?”若離高深莫測的看著司馬翼:“自從她生了孩子之後,你就躲著她。”
“哪有的事兒。”司馬翼微微紅了臉:“我怎麼會躲著他呢?”
“怎麼不會。,你想想從靈應寺回來後你不是在這邊就是在鎮上,什麼時候去看過你兒子看過蔡小姐。”若離淡淡笑著:“司馬翼,是不是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心裡會好一點。”
司馬翼低頭不語,他也覺得對蔡小姐兒子有點過分,可是雖然不太滿意蔡玉梨,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雖然名義上是倒插門,蔡玉梨家的人並沒有將他當做上麼女婿看待,而是將他看做主子,真正的主人倒反而像跟班。
可是他實在不想讓第二個孩子跟著姓蔡,萬一生下來,不好拒絕,這是說好的。可是這件事怎麼能說出來?
“不好說是吧?”若離輕輕一笑:“那就不說了,但是你要對蔡小姐好一點,患難之中的夫妻才是正真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