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黎全根有一次閒聊說起來的。說他也是無意中走到那個地方,就發現那個寺院坐落的山峰確是風景奇秀,前後左右全是低矮的群山,唯有這一峰獨秀。而且蒼松翠柏環繞,珠簾般的瀑布一瀉而下,尤其是夏天。微風吹著瀑布的玉珠,輕柔的飛落臉龐,清涼爽心。聽著都讓人心曠神怡。
黎全根當初只是無意中說了這麼一處地方。他是說者無心若離確實聽者有意。尤其是那條黎全根嘴裡形容的玉掛般的瀑布。讓她神往了很久。
“有這麼好的地方?那我們到要去看一看。”鮑天麟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若裡便又和蓋傾眉忙著準備乾糧開水,兩人用心的烙了一些酥餅,就是用熱油將一些乾麵澆透,放進調料。卷在用來烙餅總的酵面裡,烙出來的餅子又酥又軟又香。堪比點心。順便煮了幾塊臘豬肉,帶了一些黎全根送來的蘋果桃子。
又在涼開水裡水裡放上白糖。灌進水壺裡。
準備工作完畢,第二天一早,四家所有的人員全都集合完畢,包括甄珠兒甄貝兒。
所有的人都去就差了司馬小嬋春枝春雅。司馬小嬋大著肚子,春枝春雅沒有回來。
蓋傾眉看著人都全著,就差鮑天角司馬小嬋,不敢說鮑天角春枝春雅,只說:“就差小嬋一個,要不是她快要生了,就該帶著她也去沾沾靈氣。”
蓋傾眉沒敢隨便問鮑天角,若離可沒那麼多想法:“還差天角呢?還有春枝春雅哎,鮑天麟,天角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去哪兒了還好吧。”
鮑天麟回頭看了若離一眼,瞄見大家都看著他,說了句:“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誰敢問。”
一行人將院門關好,各自揹著自己的乾糧水壺,剛剛走過地頭踏上河邊小徑的路,這條小徑已經修成了寬寬的大路通往上游的村莊,就看見挺著大肚子的蔡小姐站在那最簡易小橋邊。
司馬翼微微臉一紅,走在了一邊。司馬羽忙看了若離一眼,若離會意緊走幾步上前遠遠就問:“哎,蔡小姐,還依依不捨怎麼的?不放心啊。要親自目送?”
蔡玉梨略顯雍腫的臉上佈滿了紅暈,竟然很是溫柔嫵媚。她笑著等若離走近:“若離姑娘,我,我也要去。聽說靈應寺的菩薩很靈,我想去拜拜佛求佛保佑生個兒子。”
若離看著蔡小姐尖尖的肚子,小聲說:“可是蔡小姐,你馬上就要生產了,不能走這麼遠。”
蔡玉梨低下頭語氣很堅決:“若離姑娘,我這才八個多月,十月懷胎,還有一個月呢,應該沒什麼事兒。我想去拜拜佛。”
司馬翼聽蔡玉梨和若離的對話,走上前柔聲說:“娘子,你還是回去吧,為夫替你去拜一拜就好。”
蔡玉梨瞪大眼睛哀求般的看著司馬翼:“夫君,你就讓我跟著吧,我想去拜拜佛,求佛給我們一個兒子,都說靈應寺菩薩最靈,為妻只有親身前去才有誠意。”
司馬翼的臉色微微一沉:“既然靈應寺的菩薩那麼靈,你怎麼不早說,要跟著時候湊熱鬧。”
蔡玉梨小聲說:“為妻怕給夫君添麻煩,這不現在大家都去,有蓋姑姑若離姑娘。”
蔡玉梨的神態語氣讓若離很難受,前些天她去看過蔡玉梨,聽得出她對司馬翼的愛持續升溫。但是司馬翼卻總不冷不熱。司馬翼自從進了蔡家的大門,充分發揮了他卓越的才能。不但將裡裡外外打理的清清楚楚,幫若離看管著飯館巧女館的的生意,還將蔡家在鎮上的糧行經營的有聲有色。至於蔡府內的事更是有條不紊,地裡家裡主子下人,全都對他言聽計從,就連一向最愛惹是生非的蔡老爺的小姨娘,也乖乖地不敢造次。
蔡玉梨省了心心卻恍惚起來,司馬翼這麼能幹英俊,她便處處小心翼翼,而司馬翼卻似乎永遠一成不變的態度,不冷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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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翼一點不為蔡玉梨的哀求所動,冷峻的臉上一點情感都沒有,他微微揮了揮手小聲說:“不成,蓋姑姑若離姑娘是去遊玩,又不是照顧你的。你回去。”
蔡玉梨便覺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還好,完全可以走四五天的路,她不想離開司馬翼哪怕是一天。
便低下頭橫在司馬翼面前。
司馬翼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可是平時溫順的不管他怎麼的態度都很溫柔的蔡玉梨今天卻是格外的倔強,橫著站在他面前就是不讓路,他雖然長的冷酷,語氣嚴厲。卻是格外冷內熱的人,見蔡玉梨挺著大肚子當住他的路,也沒辦法,只好瞪著一雙銳利的眼睛。
鮑天麟見司馬翼被蔡玉梨難住,覺得好笑,本來想看看一向冷峻的讓人看一眼就怯場的司馬翼會怎樣處理。卻怕他因為自己在場更難堪,便慢慢踱著步向前走去。司馬羽這才上前試探著問:“我看大哥,要不就你就不要去了,留下來陪大嫂?”
司馬翼被蔡玉梨這麼一檔,罵不是個罵法,打也不是個打法,說她又不聽。正在為難,被司馬羽這麼一問,立刻回頭盯著他:“陪什麼陪?我留在家裡能替她生?我們好久都不在一起,好不容易出去轉轉,我怎能不去。娘子,你回去!”
司馬翼的語氣嚴厲的不容辯駁,蔡玉梨心裡膽怯。但是她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司馬翼是不會對她怎樣的,他是個很有教養的人,她更知道如果跟不定司馬翼這幾天就見不到他,就算是真的生產,沒有他在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
便堅持著著不動。
若離見兩人僵持,抬頭看了看天色,上前說:“蔡小姐,你確定是八個多月?”
司馬翼說了要去就一定要去,鮑天麟幾個月見不著一次。他得在他面前好好走動走動。
蔡玉梨聽若離的問話有所緩和,忙說:“是八個多月,若離姑娘,我給你說實話。其實今天我一定要跟著夫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雖然夫君名義上是入贅,但是奴家卻不這麼看。這個孩子生下來是要跟著夫君姓的。按照我們鄉下規矩,女子生孩子一定要在夫家,所以奴家跟著你們去靈應寺回來,還是要住進你們那邊的。”
蔡玉梨說的情深意切,若離聽著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