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不行,不過你可以換一種方式,婉言拒絕。知道嗎,是婉言。或者你就找一點理由,將責任全都攬在你身上。”
甄一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話間就來到了高坪鎮。上了鎮邊山坡,通往鎮上的四面八方的小路上人來人往,還沒到集日,鎮上早已沒了以前的蕭條,以後天天是集日也有可能。
“一脈,快停下,我還是早早下來吧,騎在驢背上太招搖了。”
甄一脈笑著扶若離下來:“姑姑,以後我們還是買匹馬吧,騎在馬上好看一點。這頭老驢也該休息了。”
“騎什麼馬啊,買輛車子,兩匹馬拉著。”若離活動活動手腳:“車廂內用上好的繡品,擺張條几,我也享受享受,不過這貌似得等到路修好。”
甄一脈聽若離說的很嚮往,眼神黯淡一下:“姑姑,以後我會為你買輛豪華馬車,八匹馬拉著。”
若離小感動了一下,小時候一樣拍了拍高出她一頭多的甄一脈:“那我就等著了,等著享一脈的福,姑姑這些年來也沒白疼你。”
路過黎馨蘭家的繡品店,果然如甄一脈所說,黎馨蘭在店外翹首企盼。
若離覺得很不自在,好像是自己妨礙了她,下意識的往甄一脈身邊靠了靠。
“若離姑娘你們來了。”黎馨蘭卻似乎正在等她,不顧姑娘家的矜持,遠遠地就打招呼:“進我店裡坐一會兒吧。”
“不了黎小姐我們還有事兒,再說還拉著毛驢。”若離忙推辭:“等閒下來我再過來。”
黎馨蘭卻不顧若離的推辭,上前二話不說挽起她的胳膊:“若離姑娘,明兒才是集日,先進來跟我說說話嘛,毛驢就讓甄公子牽回去吧。”
“可是我……”若離還想說什麼,剛剛張開嘴,黎馨蘭就拉著她進了自家的店,一進門就喊:“菊香,上壺好茶。”
甄一脈牽著老驢笑眯眯的看著若離被拉進了繡品店,對上若離求助的目光,不以為然的縱了縱肩。
“金若離,你快點行不行,再磨嘰一會兒天就黑了,等回到家還不半夜,誰給你開門啊。”
“你急什麼急,著急的話你先走吧,我和一脈走。”
鮑天麟終於出現,在飯館吃完飯,催促故意磨磨嘰嘰不想和他一起走的若離。
那天被黎馨蘭黎小姐拉進繡品店內的閨房,黎馨蘭將她當做自己最親暱的好友,毫不保留的將這些年來對鮑天麟的暗戀說了出來,完了還請她幫忙牽線搭橋。
黎馨蘭的信任讓她不知所措。對於鮑天麟現在為止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麼心態,腦子裡夢裡總是出現兩人纏綿的畫面,見了面卻不由自己的牴觸,還要在外人面前裝作像以前一樣,她自己都覺得很累。
很多次想得好好的,不再想那件事,就是和從前一樣單純,可是剛剛打定主意,一會就心不由己了。
作為過來人,她知道自己毫無懸念的愛上了這個高大健壯相貌堂堂的大男孩。同樣作為一個知道未來去向的人,更知道這是一個毫無結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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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理智完全可以戰勝感情,再說她覺得這種感情是很不成熟的,鮑天麟是因為年紀還小,加之打交道的女子不多。她自己則是因為一個成熟女子的生理心裡的需要。
鮑天麟不說話,眯起眼睛看著明顯心慌意亂的東一把西一把的若離,嘴角扯起一絲笑意。
若離是個性情豪爽之人,有什麼事兒就擺在臉上,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和他有關。
“好了好了,一脈我們走了。”
磨蹭了一會兒,見鮑天麟並沒有先走的意思,本來就口不對心的她心裡暖暖的。語氣卻顯得很無奈。
這次回去不帶什麼東西,也不用牽著驢。
走過密集的院落群,鮑天麟已經擺脫稚嫩顯得無比俊朗的臉上帶著成熟的笑容:“金若離,最近生意不錯啊,盈利比去年多了很多。”
“經營範圍比去年擴大了,盈利自然就多了,不過你能不能少拿點兒。”
提起盈利這件事兒,若離就來氣。經營範圍不停的擴大,以前高坪鎮的老街道幾乎全是她的連鎖店,除了回頭客依然掛著老牌子。她還新增了回頭客包子店,餃子店,麻辣燙店。炒麵點。生意都是格外的好,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甚至蓋星辰都做了掌櫃的,幾家店來回的跑,司馬翼連蔡老爺家的糧行生意都不顧。
可是利潤再好,鮑天麟也要拿走一半。
這些店說起來全都是她在張羅。她也像個老闆娘似得只是檢視收錢,到時候卻一文不少的交給鮑天麟一般。因為幾個掌櫃的會一文不少的上報給鮑天麟。
面對她的第n次要求,鮑天麟一如既往的拒絕:“不行,沒有商量的餘地。”
“見過黑的沒見過你這麼黑的,吸血鬼。”若離小聲罵了句。
鮑天麟最喜歡看若離嬌嗔的小聲罵人的樣子,微微一笑。笑而不語。
甄一脈默默地走在後面聽著若離和鮑天麟的對話,他總覺得若離個鮑天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卻是看不出來。
走了一會兒。若離終於開口說:“鮑天麟,有人託我問你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