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並沒說能不能少拿點盈利,若離不好再問,三人出了店門。
遠遠地盯著的連福飛快的跑回去。
不大一會兒,黎寶根帶著一群爪牙遠遠的跟了上來。
那天找不到了鮑天麟,他們一致認為他藏在了那個旮旯裡,等他們回到鎮上,卻見鮑天麟已經在巧女館門前和若離說話。
接著他就聽說,蔡小姐快要定親了。
那個要和蔡小姐定親的人一定是鮑天麟。搶了他的女人,豈能善罷甘休,他匆匆帶著七八個小混混跟了上去,還讓連福再去召集。
甄一脈牽著老驢走著老驢能走的路,若離和鮑天麟沿著人踩出的路下了山,陽光明媚山花爛漫,藤條懶洋洋的在樹下蔓延。
鮑天麟心情愉快,隨手摺下一根樹葉放在嘴裡吹了起來。
“不好聽,鬼哭狼嚎的。”若離跟在他身後保持著一點距離,這段時間她儘可能地和以前一樣,不想給鮑天麟精神負擔,但是不能離得太近,聽鮑天麟吹得凌亂,笑著說:“吹個動人一點的曲子。”
“什麼曲子動人,你吹一個。”鮑天麟慢下腳步。
“我哪裡會吹曲子,吹牛還差不多。”若離笑著說:“吹這些要有底氣,我是明顯的底氣不足。吹不吹的響先不說了,就拿換氣來說,換不了氣說不定先斷氣了。”
“沒那麼懸吧。”鮑天麟微微一笑又轉身往前走,甄一脈在不遠處默默的聽著。
鮑天麟繼續吹著聽不出的調子,若離跟在後面聽著頭頂鳥兒的歡叫,順手摘了一朵野花拿在手裡。
就聽見一聲呵斥:“你們三個偷狗賊給我站住。”
若離嚇了一跳猛然轉身,黎寶根氣勢洶洶的雙手叉腰,秀氣的臉上帶著兇相。
鮑天麟悠然的吹完一曲,慢慢扔掉手裡的樹葉聚起目光轉身。
甄一脈將毛驢拴在一棵大樹上靠了過來,站在若離身後。
黎寶根見鮑天麟走了過來指著他說:“你,田林,偷狗的事我們暫且不說,聽說你要和蔡小姐定親了,你膽子不小啊,不知道我對蔡小姐有情嗎?”
誰敢用手指著自己,鮑天麟看見黎寶根的手指。眼裡射出寒光,黎寶根嚇了一跳,指著的手下意識的軟軟落下。
“說,是不是?是不是你要和蔡小姐定親。”黎寶根語氣稍微小了一點質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你是誰啊,我需要告訴你嗎?”鮑天麟傲慢的說了句,對甄一脈說:“一脈,如果他的手膽敢在亂指,讓他長點記性。”
甄一脈點了點頭,若離忙對鮑天麟說:“天麟,他還是個孩子。”
“什麼孩子。多大了還孩子。”鮑天麟見若離又說誰都是孩子,呵斥一句:“你去一邊待著去。”
“兇什麼兇。”若離嘟囔一句往邊上讓了讓。
鮑天麟瞪著眼睛看若離有點膽怯的挪到一顆大樹後,轉過臉問黎寶根:“我說黎寶根。你是骨頭酥了還是皮肉鬆了。是不是找我給你緊一緊。大爺不想跟你個上不了檯面的計較,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三番五次還沒完沒了的,我看今兒個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鮑天麟完全沒了平時的熱情喜氣。眼露寒光,神色凌厲。
黎寶根有點膽怯,身不由己的後退幾步,眼睛看到身後的連福接福,膽子正了一點。
他不敢再用手指指著鮑天麟,降低聲音:“田林。你說,你既然和蔡小姐,為什麼還招惹我妹妹、”
“招惹你妹妹怎麼了。有能耐你也去招惹一個啊。”鮑天麟沒好氣的說:“要不然你回去告訴你妹妹,說我田林無意招惹她,請她早早另擇佳婿。”
“放你孃的臭屁!”黎寶根被鮑天麟無謂的語氣激怒,大聲罵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無意就無意。既然無意,你早說啊。我妹妹已經等了你幾年了,現在才說,是不是太不夠人了。”
黎寶根的話音未落,一塊泥土直直的飛進了他的嘴裡,滿嘴泥巴一股臭味,並卡在了嗓子眼裡。
黎寶根條件反射的咳了起來,泥土順著嗓子往下溜,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好蹲下身子使勁的往外吐。
連福接福以為黎寶根是嗓門喊的大,嗓子出了痰,上前討好殷勤的幫他拍著後背。
“你……。”黎寶根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軟軟的指著鮑天麟,卻說不出話來,嘴裡的泥土怎麼吐也吐不完,有一部分毫無徐懸念的嚥下肚子。
鮑天麟微微一笑,對甄一脈讚賞的點了點頭。
“一脈,你把什麼弄進了他嘴裡?”若離剛才只看見一快什麼東西飛進了李寶根嘴裡,也看到這塊東西發自甄一脈,卻沒看清楚是什麼。見黎寶根一夥都圍著主子,沒人注意她,又挪到甄一脈身後小聲問。
甄一脈默默一笑低下頭去,他自然是不會說什麼。
“滿嘴噴糞,自然是糞了。”鮑天麟哈哈一笑,他看的清清楚楚,甄一脈用腳尖挑起地上的一顆羊糞土豆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