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星雲跑前跑後的招攬客人,幾個跑堂的夥計穿梭般的端著飯菜,蓋傾眉在廚房裡整理著飯盤,蓋星辰打著下手。春枝春雅剛才已經回去,說去採些木耳,
“若離姑娘回來了。”看見若離進了院子,蓋傾眉從廚房出來,一個夥計牽過毛驢,將它拉到旁邊車馬店的驢槽邊拴了起。
“回來了,你們有沒有想我。”若離挽起衣袖進了廚房,隨心正擀著麵條,見若離進來。打了聲招呼,眼睛就看向外面,看到甄一脈的身影,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姐姐,旁邊那間飯館關門了?”若離幫著將一碗麵條放進盤子裡,隨口問蓋傾眉:“換老闆了?”
“天麟沒告訴你嗎?那家店已經轉讓給我們了,黎少爺前天剛剛找人來粉刷過。”蓋傾眉說起黎全跟來滿臉的自豪:“黎少爺真是能幹,以自己的名義將店鋪盤過來,交給我們經營,聽說要給我們開家巧女館。”
“這樣最好了,後天回去就請玉溪村的婦女們將做好的女紅都拿來。”若離眼睛看了眼外面,小聲說:“姐姐啊,黎少爺這麼好,以後小嬋可就享福了。你說他以後是叫我們兩個什麼呢,姑姑是吧。”
“怎麼,黎少爺和小嬋?”蓋傾眉有點吃驚,黎全跟和司馬小嬋發生的事兒她一點也不知道。
“她們兩個好了。”若離很八卦的說:“我覺得黎少爺很配小嬋,真的是郎才女貌。”
蓋傾眉默默的低下頭去,嘴裡機械地說:“是,是郎才女貌。”
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她不想讓自己的親弟弟娶一個達官貴人的千金,雖然司馬小蟬很好,但是司馬家吉凶未卜,黎全根做了司馬家的女婿,也會受到牽連的。
可是她不能說出來,以前她看見黎寶根和司馬小蟬鬥嘴,怕兒子和司馬小蟬有發展,愁的她徹夜難眠,現在換了弟弟,讓她一樣發愁。
“黎少爺和小嬋已經這樣了,可能是礙於鮑天麟,這麼多天了還沒有表示,得找個時間試探一下,雖然他對我們有恩,但是這件事情他的負責。”若離沒發現蓋傾眉臉上的變化,自顧自的小聲說:“姐姐,你說我們能去問嗎?”
“這件事情要黎少爺自己提出來,我們怎麼好問,說出去的話對對小嬋不好。”蓋傾眉見若離問她,隨手將手裡的鐵勺放下:“我看妹妹還是別操這個心了吧。”
“怎麼能不操心,小嬋是個女孩子,有些事她不方便說出來。”若離見吃飯的人少了,吩咐隨心將案板上的面掃乾淨,將廚房收拾了,和蓋傾眉走了出去:“可是我們要是不好說的話,怎麼辦?”
“那要看黎少爺怎麼辦,這事女方提出來,以後會沒地位的。”蓋傾眉想將主動權給黎全根:“所以我們先不要操心,不用問了,靜觀其變。”
蓋傾眉說的很有道理,不要說古代,就是現代,這事也該是男子先提出來才有面子,可是男子不比女子,不吃虧,他會不會提出來呢?
若離點了點頭:“姐姐說的很對,我們不好問,不過可以讓司馬翼司馬羽去找,他們可是小嬋的哥哥,也親眼看見他們兩人在一起。”
蓋傾眉忙阻止:“還是不要,小嬋的哥哥去找,這不是興師問罪嗎?又不是人家黎少爺強迫的。”
“這也對。”若離無奈的嘆了口氣:“姐姐說的一點都不錯,不過這對小嬋很不公平。”
蓋傾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還覺得對自己的弟弟不公平呢,他那麼儒雅清逸,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惦記呢。
天色已晚,蓋星雨關好飯館的門,蓋傾眉招呼大家吃飯。
剛剛坐在飯桌前,鮑天麟高大的身軀從院子裡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說:“這麼巧,剛趕上吃飯,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金若離,幫我盛碗麵。”
若離心裡晃了一下,雖然她不在乎那件事兒,但是總是發生了。
巧女館開張,黎全根帶著幾個夥計還有鎮衙的幾個官差前來捧場,鞭炮幾乎響了半個時辰。
整個回頭客飯館停業一天,凡是前來吃飯捧場的一律免費,每人一碗精品手工面外加一小碟新鮮的精心調配的薑汁菠菜。
飯館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鮑天角鮑天麟遠遠的看著,鮑天角由衷地說:“天麟,這個金若離果真厲害,一點不比男子差。”
“是厲害,她說吃的喝的決不能糊弄。每一碗麵條,每一根菜都有規定,必須夠量,必須足分,而且一視同仁。不像那幾家。”鮑天麟看著擁擠的半條街:“這兩年多來,賺的錢已經有上千兩了,真的很厲害。”
“上千兩?”鮑天角驚訝的轉過臉:“這麼厲害,就這一碗一碗的麵條?”
“是。”鮑天麟看著飯館門前:“就是這一碗一碗的麵條,我拿了她一半的盈利,就有這麼多,剩下的發完每人的工錢,添置一點必用品,應該沒剩下多少。”
“這麼好的話,多開幾家,如果有能力在縣城黑山崖縣也開幾處。這些天我看過,玉溪村,柳樹村,黎莊到鎮上的路已經修了一半多,估計到年底就通了,後半年農閒時間多,先用這些銀子抵擋一陣,我不想向朝廷向父皇開口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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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天麟看著黎全根忙前忙後的身影:“這個黎全根確實盡職盡責,前前後後的也拿出了很多,還動員玉老爺,柳老爺,蔡老爺都捐出不少,而且已經上報縣衙,將這幾條路命名為捐的最多的老爺的姓名。將所有捐款人立碑留名。黎莊到鎮上的那條路就叫全跟路。”
鮑天角點著頭:“回去告訴星雨,讓他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