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進了屋子,也想早點睡覺,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就想找你說會話。”若離將司馬小嬋讓進屋子,兩人坐在炕上包著被子,司馬小娟隨後也跟了進來。
三人擠在炕上,司馬小嬋拿過若離做的四不像鞋墊,撇著嘴:“若離姑娘,這是你做的啊?這也太寒磣了吧,還不如我們小娟。”
小娟伸過頭看了眼七扭八歪的鞋墊,笑了起來,她已經十一歲,什麼鞋墊鞋子襪子手帕她都會做,繡的花比姐姐還平整。
“寒磣就寒磣,你可以不看,但是你不能取笑我打擊我,說實話這已經是我有生以來做得最好的了。”若離拿過自己做了幾年還沒做完的鞋墊,看了一眼確實見不得人,順手將它扔進針線笸籮裡,豪不害臊的說:“不過你們別看我不會做,可是有用的,不信你們看看,我的鞋子鞋墊不比你們少吧?有句話說得好,不會做是最有福的,一直有穿的,會做的到沒得穿。”
“你就會給自己找藉口。”司馬小蟬拿出自己正在做的一雙鞋子:“不過,你說的也對,你不會做,有人給你做,都是你平時為人好,我就不行,也沒人給我做。”
“沒人給你做,你還給人做?是給黎少爺做的吧。”若離一雙黑黑的眼睛戲謔的看著她:“說說,打算什麼時候下嫁黎少爺啊?”
“什麼下嫁,以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高攀了。”司馬小嬋低下頭去,小聲說:“自從那天從峽谷出來。就沒看見他。”
“也許黎少爺很忙。”若離忙安慰她。那天從峽谷回來後司馬小蟬就告訴她發生了什麼,當然她只是說兩人私定終身但是作為過來人,她從司馬小蟬的表情看得出,所謂的私定終身也就是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看了眼眼皮打著架的對她們所說的話毫無興趣的司馬小娟,小聲對司馬小嬋說:“我們再等等,你大哥什麼態度?”
“他什麼都沒說,也沒問,但是他都看到了。”司馬小嬋聲音更加的小了下去:“這幾天我都不敢看大哥。也不敢說。”
“不用怕,小嬋,過幾天不行我幫你說說。”若離見司馬小蟬情緒低落,忙對她說:“我們小嬋這麼好,還怕他黎少爺不喜歡,放心吧,他會來提親的。”
若離有點心疼司馬小蟬,司馬小蟬性情率真,為人真誠,一點沒有豪門千金的驕橫,是個值得交的閨蜜。作為一個從小受到封建禮儀束縛的女子,有著從一而終的固執思維,既然跟黎全根私定終身那就是生死都是黎全根的人,不像她,很清楚的知道只是男歡女愛,不是天長地久。
司馬小蟬嬌羞的低頭做針線,她也是第一次嘗試做鞋子,還是男子的鞋,以前在鎮安王府,她也學過女紅,卻只是繡花。
三個女子說著話,已經是半夜時分,外面靜悄悄的,若離一直注意的聽著大門,甄珠兒甄貝兒徹夜未歸。
鮑天角帶著春雅甄珠兒甄貝兒出來已有兩天,夜深人靜,他和甄珠兒春雅在一間屋子裡翻雲覆雨。甄貝兒在另一間,飽受煎熬,此刻她的感受和被綠眼王子踐踏蹂躪一樣的慘烈。
前天鮑天角說要帶她們三個來清苑縣毗鄰的黑山崖縣,這個縣城與郡衙相隔不遠,比較繁華。
這是三年來她和甄珠兒第一次走出山高林密的玉溪村,可以跟著鮑天角出來,她心裡暗暗竊喜,哪怕是隻有一絲機會,也值得高興。
這兩年多來,她用了一半的時間將野獸般的綠眼王子帶給她的傷痛留在了那片她再也不會去踏足的地方,為了趕出心裡的惡魔,她努力地將鮑天角化為心中的情郎,並天天意淫,鮑天角漸漸地由她暗戀的人,變成她的精神依賴,所以挖空心思追逐鮑天角的身影。
只可惜鮑天角來無影去無蹤,很多時間只是打個照面,沒人敢問,不過這也不能影響她的心情,因為甄珠兒和她一樣,每天主要除了吃就是站在大門外,望眼欲穿。
她沒有機會,甄珠兒也一樣。和甄珠兒共同守望鮑天角,讓她有了一點點的僥倖自信,她覺得形式對她更有利,兩次悲壯的遭遇讓她知道了男人的需求,美色很重要。
好在若離五天總有兩天不在,。司馬翼司馬羽司馬小嬋司馬小娟,蓋星雨蓋星雲蓋星辰蓋傾眉兩家輪流去鎮上照看飯館,可以讓她毫不忌諱的發揮想象,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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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司馬一家若離甄一脈都不在,春枝春雅也去鎮上幫忙。鮑天角鮑天麟不知去了哪裡。蓋星雨帶著兩個弟弟去檢視修路的程序,蓋傾眉去河邊洗衣服,順便去常婆婆家取點醃菜。
甄珠兒破天荒的想要一個人去河邊走走。剩下她,她不敢隨便亂跑,便站在院門前看著綠綠的麥苗,三年多來第一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站在外面。
天藍如洗,眼前一片綠色,她第一次覺得心曠神怡,心向天空劃過的老鷹般自由自在。每天都要在心裡詛咒的若離第一次被放過。
心情大好,放眼看遠遠看去,她習慣性的看向上游的地方,一般鮑天角都會從那裡回來。
這一眼看去。就讓她覺得上天今天實在是眷顧她,鮑天角如心中所想從遠處款款走來,衣袂飄飄。宛如嫡仙下凡。
她強忍住心跳,捂著心口,直到鮑天角走近,明媚的陽光照著他的臉龐,妖孽般的眼神熠熠生輝。散發著陽光般絢爛的光芒。
她覺得頭暈目光,春心蕩漾,一個齷齪的念頭在心頭。四下看去,山前山後空無一人。
鮑天角回來,習慣性的舉目四望,然後進了院子。徑直回屋。
卻一眼看甄貝兒在他的屋子裡,他吃了一驚,他的屋子就是春雅也不敢輕易進來。
他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隨意坐在靠門的椅子上:“貝兒,你怎麼在這兒?”
“天角哥哥,我是在等你啊。”甄貝兒擺出她認為最嫵媚最妖嬈最能傾國傾城的笑。
鮑天角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等我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甄貝兒盯著鮑天角輕薄而性感的唇齒間發出美妙的帶著磁性的聲音,令人恨不得跳進去淹死而後快的眼睛裡秋波盪漾,第一次和鮑天角這樣面對面的接觸。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慢慢地向鮑天角靠了過去。鮑天角剛剛還微微含笑的眼神瞬間凝聚微微起身,定定的看著美豔繞繞絕世的甄貝兒,良久慢慢坐下。
嘴角扯出一絲難以覺察的譏諷,聲音依然潺潺天籟:“貝兒,這樣不好吧。”
鮑天角身上散發著一股輕輕的淡雅的香味,如淡淡的玫瑰,她沒有注意觀察他臉上的變化,只聽聲音,以為鮑天角已經為她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