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翼笑嘻嘻的看著司馬羽脫去外袍,活動活動身骨。全身發出骨肉皮肉咯嘣咯嘣的響聲。
司馬羽活動了一會,身體柔軟起來,他屏住呼吸,緊貼著山的一壁,慢慢的往山縫擠。
只擠得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全身溼透,足足有一個時辰,才過了不到一個人寬的山縫,過了這一人寬的山縫,兩座山慢慢散開。
他軟軟的坐在地上長長的喘了口氣,看了看兩座山從山縫處慢慢展開的樣子,像是兩位守門武士。細長入山頂的山縫,此刻看起來像是一道豎起的門。
而順著兩座山漸漸扇子般展開兒出現的山澗看去,修剪般綠綠的青草一眼望不到頭,似乎倒了無邊無際的草原,有種說不出的秀麗寬闊。和剛才走過的亂草野花雜生,兔子狐狸小鹿當道,亂石堆積的峽谷天然之別,
他驚得說不出話來,見司馬翼在縫隙外用一隻眼睛看著,忙湊近山縫:“大哥,快進來,裡面真是好景緻。”
司馬翼猶豫了一下:“小羽,我們出來沒告訴天麟。”
“大哥,你就進來吧。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既然我們已經出來了,就不要顧慮太多。”司馬羽伸手從司馬翼伸進來的手裡一件件的接過自己和司馬翼的衣服,暗自感嘆自己的神功蓋世,從這條只能進一條胳膊的山縫裡擠進來,可是真真正正的功夫。
他略帶得意的看著大哥先將一條胳膊伸了進來,隨即身體慢慢蠕動。
司馬翼不到半個時辰就將自己蠕動進了山縫,司馬羽失望的收回帶笑得意的的目光,不甘的說:“大哥還是比我厲害。”
“小羽,你已經不錯了,大哥是受了爺爺的親傳。他老人家可是將他的功力全都輸進我的體內。”司馬翼看出司馬羽的失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學到一半已經很好了。”
“爺爺就是偏心,大哥,我們可是同年同月同時生的,他怎麼就傳你不傳我。”司馬羽噘著嘴巴。
“我可比你大一會兒。”司馬翼寬容的笑著:“我們司馬家秘傳的縮骨功向來只傳嫡親長子長孫,大哥功力不夠,等以後練到爺爺的境界。就將你全身皮骨柔化,你就和大哥一樣了。”
“還是算了吧。”司馬羽縱了縱肩:“我可不想掠奪大哥的地位。”
司馬翼笑著看了眼弟弟:“好了走吧,你以為這個地位好坐,爺爺差點沒將我的骨肉皮肉捏碎了,當時我都覺得我被和成了稀泥,現在的身體是爺爺重新捏造的。”
兩人水說話間將衣服穿上身,理了理,看了看地形,一起向越來越寬的前的前方走去。
沒走幾步,就發現山谷間風景奇秀。兩邊的山呈扇形展開,越展越寬闊,一眼望不到頂的山似乎是一整塊石頭。上面長滿了各種小石頭,山刀劈斧琢般,懸崖峭壁上怪石嶙峋,隨處有蒼松翠柏從石縫裡傲然聳立,豎的橫的姿態各異。像是在站崗放哨,蒼鷹在山頂盤旋。
山澗漸漸花紅草綠,隨處有奇花異草,成群的小鹿可愛的散著步,看到兩人抬起美麗的眼睛痴痴迷迷的看著,看了一會重新低下頭去吃了草。慢悠悠的離去,一點都不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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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狐狸也變得嬌態可人,兔子們用紅紅的眼睛打量一下。縱起短短的前腿,忽然就不見了。而身披火紅光澤外衣的狐狸,一雙水汪汪嬌媚到令人心動的眼睛,柔媚的看著,和司馬翼司馬羽對視良久。才搖著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離去,飄柔的尾巴像是婀娜的腰身。
司馬羽心裡一柔。隨即撲哧一笑,他忽然覺得狐狸的眼神,漸漸離去的曼妙姿態像是若離。
他有點奇怪怎麼會將狐狸和若離聯絡起來,卻見狐狸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眼神定定的看著他們,清澈烏黑如黑葡萄,看了一會眼珠子一轉,骨碌碌的像是在打招呼,微微翹起的鼻子俏皮的動了動,下面柔潤的小嘴微微一張。
金若離!他心裡輕輕喊了一聲向前追去,狐狸卻狡猾的轉過身子飛奔起來,一條溫暖可愛的大尾巴嘲笑的對他搖擺著。
忽然司馬翼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片的綠油油的植物,和野草有所不同,像是有人種植。他眯起眼睛仔細看去,好像是麥子,卻又不敢確定,這麼奇怪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剛才擠進山縫之前的幾個時辰就沒見到人,他疑惑的看著司馬羽:“小羽,你看那邊是不是麥子。”
司馬羽定了定神,搖了搖頭將若離的影子趕走,順著司馬翼的目光看去,果然一片綠幽幽的麥子,不遠處好像還有。他有點不敢相信,往前跑了幾步,仔細看去,還真的是麥子,和他們門前的差不多高。
“小羽,我們去看看。”司馬翼定神看著司馬羽,這兩年多來,他們也走遍了清苑縣及周邊的的山山水水,也曾暗中檢視過地形,卻從沒發現過這麼美的地方,還可能住著人。
兩人隱著身子,躲在草叢間慢慢來到麥子地邊,麥子一片連一片,一畦一畦,像是一個個正正方方的綠草坪,田埂上開滿俏皮的喇叭花,花蔓像蜘蛛網般撒在上面。
剛才是第一眼看到得如草原般的綠色原來是麥田。
兩人對視一眼,好奇的又向前走去,看樣子這個美麗的地方不但有人,還不少。
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雞鳴,在空寂的中午顯得很突兀。
忽然司馬翼一把拉起司馬羽縮排了齊膝的麥田:“小羽,有人,人還不少。”
司馬羽摒神凝氣,果然聽見整齊地跑步聲,伴著宏厚的號子般的吼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吼聲也越來越響亮,兩人將頭藏在麥地裡。
“啊啊哦,啊啊哦,啊啊哦。”吼聲就在耳邊,腳步聲似千軍萬馬奔騰,司馬羽忍不住微微抬起頭看去。
只見一隊排列整齊的男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從遠處跑來,他們沿著小麥畦間一條可以並排五人的大路穿梭。他們都穿著短衣寬褲,鹿皮短靴,腰間一條帶毛的腰帶,佩帶著短刀,四人一排,步履一致,嘴裡喊著啊熬啊啊哦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