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鮑天麟的身影轉過山頂,司馬翼對司馬羽說:“小羽,我們去洞裡看看,看看還有洞口在哪裡,現在正是我們立功的好機會。”
司馬羽也正有此意,這些年來雖然也天天堅持練功,卻除了打幾隻野兔笨鳥別無一點用處,他覺得自己一身功夫都荒廢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試身手的機會,馬上贊同。
兩人將藏在衣襟下的匕首拿出來,藏在身上的繩索緊了緊。
兩人的兵器叫心索,是一條長不過一米的繩索,這不是一般的麻繩,而是大漢朝一種特有的樹皮裡的纖維特製而成,平時柔軟如絲,可以纏在腰間,和鮑天麟的紅綾有一拼,施展開卻似鋼刀鐵刃。削鐵如泥。
兩人仔細地察看了前後左右,確定無人發現,這才一前一後的攀上松樹,進了洞口。
鮑天麟站在山頂遠遠地看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縱上眼前最高的大樹,站在樹杈間舉目看去,山連山,茫茫山林空無一人。
這麼大這麼密集的的山林,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怪不得三年來綠眼王子來去自如,看來必須的發動群眾。
司馬翼司馬羽進了山洞,貓著腰走了幾步,裡面黑了下來,兩人呼應著向前再走幾步,就有一絲亮光從頭頂弱弱的進來,司馬翼的手摸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他摸出火鐮,卻是一根火把插在洞壁上。
他將火把取下點燃:“小羽,還有火把。看來準備的很周密。”
“大哥,他們走了。”司馬羽在前面探路,剛才摸黑現在對著火光,看見地上的浮土裡有兩雙腳印,向著離去的方向:“好像走的時間不大。”
洞裡每隔一段有一個壁洞,裡面有鐵水壺,有火鐮。
走了很久,司馬羽看見頭頂有塊和別處不一樣的土坯,好像有光線投射下來。
“大哥,這估計是一個出口。”他停住腳步用手舉了舉,果然土坯鬆動,他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上面沒人,這才問司馬翼:“大哥,我們要不要出去。”
司馬翼藉著微弱的光亮,估計外面還是白天,小聲說:“我們還是等一會兒,等天黑。”
兩人蹲在洞裡,這才感覺到餓得慌。肚子像貓摳一樣。原來兩人早上只顧著跟鮑天麟來檢視洞口,忘了帶吃的,這走了估摸著快有一天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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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驅趕飢餓,司馬羽找個話題:“大哥,不直到現在什麼時辰了,小嬋不知道怎樣了?”
司馬翼司馬羽忍飢挨餓,一直到眼中最後一絲光亮消失,這才直起身子,司馬羽雙手過頭奮力一舉,頭頂土胚被掀開來,卻是一塊青瓦,上面一層浮土。
兩人出了洞口,卻是一間屋子的炕洞,掀開炕上的土胚,也是一整塊青石板上面一層土坯。
這是一座院牆高高的獨門獨院,幾間正房,兩側耳房,屋子似乎很久沒人居住。落滿了灰塵。上次若離和甄一脈就被關在這裡。
司馬翼走出屋子,他不知道這是哪裡,大門從外面反鎖著。他繞著房屋前前後後轉了一圈,進了另一間屋子。這間屋子的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長刀短刀以及弓箭。
刀是好刀,弓是強弓,司馬翼拿起一把刀仔細的看著,司馬羽急匆匆過來:“大哥,好像有人來了。”
司馬翼側耳一聽,果然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悄無聲息。
然後屋子裡就響起了腳步聲。
司馬翼司馬羽屏住呼吸,輕輕挪至窗前,司馬羽見門還開著,火速的將兩扇門合上。
司馬翼小心翼翼的將窗戶紙捅破一點點,朦朧的月色下,人高馬大豹眼猿臂的男子對一個駝背的猥瑣之人說:“梅媽,快點吃過我們連夜回去。”
梅媽不知道是躬身還本來就那樣,沙啞的聲音聽不出男女:“是,主子,老奴這就去準備。”
梅媽佝僂著身子,慢騰騰的向一間耳房走去,卓逸凡慢慢提起長袍進了隔壁的正房。
“小羽,這個綠眼怪果真來了。”司馬翼小聲對司馬羽說:“看來我們沉冤昭雪的日子不遠了。”
司馬羽眼睛看著外面:“大哥,我們怎麼辦?”
“先等等。”綠眼王子卓逸凡在韓丹國大名赫赫,百姓都尊他為戰神,幾年前司馬翼司馬羽聯手。也就戰個平手,現在過了幾年,不知道他有沒有進步,還有這個梅媽,不知道她什麼身手。
梅媽不知在做什麼,廚房傳來一陣陣的香味,司馬翼司馬羽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司馬羽很誇張的做了個肚子餓扁了的動作。
不大一會兒梅媽端著一個盤子進了正房,司馬翼司馬羽從窗戶破洞看到大碗酒大塊肉。
夜深人靜,梅媽進了屋子輕輕關上們。
司馬羽捂著肚子小聲說:“大哥。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
說完不等司馬翼應允,貓著腰輕輕地開啟門走了出去,廚房門開著。他耗子一樣的竄了進去。
廚房裡也是落滿了灰塵,只有案板上一小塊乾淨地方放著一塊熟牛肉,司馬羽看了看別無它物,將牛肉拿在手裡又貓著腰溜了回來。
兄弟兩人一人一半的吃起了牛肉,吃的有點猛。又沒水,司馬翼噎的翻起了白眼,他斷斷續續的說:“小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