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田林絕不是一般人,黎寶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忍著骨肉分離般的鑽心疼痛,他努力地擠出一絲笑臉,平時說話流利霸道的他嘴巴不利索了:“你,乾乾,想幹什麼?”
鮑天麟手上又微微用了一點力:“你說。”
“天,田公子。”黎寶根呲了呲牙:“你鬆手,胳膊斷了。”
“你最好不要動,再動的話就不止是斷了,而是無影了。”鮑天麟輕輕的扭著黎寶根的一隻手臂,身子往他身邊貼近一點,遠處看去像是兩人在親密的交談:“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就是名震江湖,自稱第二至今沒人敢稱第一的無影手,什麼叫無影手,就是讓你的手無影無蹤。”
鮑天麟說的嚴肅認真,一絲不苟絕無戲言,黎寶根去差點笑噴出來。
無影手是流傳在清苑縣,尤其是高坪鎮的無影無蹤的高手。其實根本就沒有無影手,他的創造者就是是黎寶根。他從十二三歲開始,就帶著一群小混混橫行鄉里縱橫地方,。他的作戰方案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躲在背後打,透過各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打服了一個有一個不服輸的熱血漢子,為了造勢,他到處散佈謠言,傳播說那些中了暗招的人,是高人無影手暗中相助。
慢慢的,那些個被暗中整治地人,或者被人揹後捅刀的人,都被說成是中了無影手的暗中教訓。
現在看鮑天麟用由假的幾乎變成真的傳說來嚇唬自己,心理放鬆了一點。他創造的虛構人物成了鮑天麟嘴裡嚇唬人的厲害人物,他這個鼻祖也不能太丟人。
怎麼著也得想辦法逃出田林的手心,黎寶根哭喪著臉揚著頭:“田,田公子,小弟真不知道您是無影手的高徒,小人有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看在我大哥和我妹妹的面子上,放我一條生路吧,以後小弟再也不敢為難田公子了。”
“他們很有面子嗎?”鮑天麟高出黎寶根一個頭,他俯下眼皮看著他:“既然他們這麼有面子,黎二少爺怎麼不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要與我為難。”
黎寶根見鮑天麟不買賬,眨了眨眼睛:“我大哥就不說了,他這人就這樣,好賴不分,見誰都幫。可是你怎麼也得看我妹妹的面子吧,她對你那可是芳心暗許,非你不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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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天麟心裡一凜,黎寶根說的話他怎能不知道。
黎馨蘭算是他出了都城,除了若離以外唯一接觸過的女子,說實話這個女子也算是清麗可人,雖然對於他來說,她連個小家碧玉幾乎都算不上,但是他第一次看見就覺得可人。
她對他的心思他自然也看得出來,可是他卻不希望捅破這層紙。
黎寶根靈動的眼神骨碌碌亂轉,見鮑天麟手鬆了,卯足了勁蹭的一下竄了出去,一下就撲在了連福的身上,隨即癱倒在地。
連福接福常寶田常寶林,忙圍著黎寶根拉的拉拽的拽。鮑天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大踏步離去,沒人敢追過去。
黎寶根的胳膊估計的耷拉個幾天,他也不想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再下狠手,也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讓黎全根為難。這個黎寶根平時對黎全根很是懼怕,這點小小傷應該是不會告訴黎寶根的。
走進街道,遠遠的看見黎馨蘭在那間氣派的繡品店門前俏俏的站著,眼睛拉長盯著街道盡頭的飯館看。他想了想換個方向從街道背後繞了過去,從側面的大門進了院子。
鮑天麟在鎮上等黎全根,他去清苑縣見會見鮑天角鮑天麟的老師太傅梅子謙,梅子謙早已經在縣城開了家當鋪,專門負責鮑天麟和都城之間的聯絡。
司馬翼司馬羽跟在若離司馬小嬋身後回家,甄一脈很自覺牽著那頭灰驢走在後面,這頭灰驢已經做了兩年多的運輸工具,任勞任怨。
換下厚重棉衣裙的司馬小嬋健美修長,若離婀娜曼妙,兩人手挽著手走在崎嶇蜿蜒的山路間竊竊私語,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司馬翼司馬羽識趣的落在了後面。
三年多的時間,司馬小嬋徹底的將若離當做了推心置腹的閨蜜,除了關於三義軍,及爺爺的事不說外,自己的小秘密都說給了若離聽。
“小嬋,杏子都這麼大了。”兩人說著悄悄話,若離一抬頭看見前些天才花兒才謝的杏樹上接滿了拇指大小的青杏。
“日子過得真快。”司馬小嬋鬆開挽著若離的手輕輕一跳,摘下一顆給了若離:“只可惜這些杏子熟了就成了蟲包子。”
“就是,真可惜。”若離用手擦了擦青杏,放進嘴裡咬一口,苦苦澀澀的:“索性我們今天夏天閉著眼睛連蟲子一起吃下得了。”
“若離姑娘,你真噁心。”司馬小嬋嘻嘻笑著:“我就不相信你能吃得下、”
“怎麼吃不下。眼不見心不煩,我不看裡面,只管吃,有道是大蟲吃小蟲吃的肥騰騰。”
“太噁心了。”司馬小嬋呲牙咧嘴的側著身子,似乎若離正在吃。
“噁心,我可不覺得。”若離很齷齪的看了眼身後:“以後要是跟黎少爺結成連理,。還不天天吃肉肉。”
“別瞎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司馬小嬋飛快的看了眼身後,確定兩位哥哥和甄一脈離得很遠,聽不到才嗔責的打了若離一粉拳:“這跟吃肉有什麼關係。”
“那就將那一撇畫出去啊。黎少爺嘴唇厚厚的,舌尖軟軟的那不是肉肉啊。”若離揶揄的笑著:“那不是包子嗎。就怕你到時候吃不夠、”
“若離姑娘,真不害臊。這也說得出口。”司馬小嬋滿臉緋紅,停住腳步不前:“不和你走了。”
“口是心非,不知道多愛聽我說呢。”若離笑嘻嘻的拉起她的胳膊:“行了,不用害臊了,說實話。你可要動作快點,我在黎馨蘭那裡打聽過了,黎少爺還沒娶妻,慢的話就被人搶走了。”
“搶就搶唄,我不在乎。”司馬小嬋很無所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