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來嬌說的這些都是宋大人的話,她說完挺直腰桿轉身出門。
若離傻愣愣的看著,只是聽過這種強娶名民女的,沒想到落在了她頭上,她沒答應人家就這麼定了。
“慢著,焦媽媽。”自從若離進門就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鮑天麟見若離傻了,重重的將茶碗放在了桌上:“既然金若離不願意,這四色禮還煩勞帶回去,如果他執意要娶,十天以後再說。”
鮑天麟剛才還微微笑著的臉龐瞬間冷冰冰的,讓人望而生畏。
老來嬌猶豫了一下,憑她幾十年馳騁媒場的經驗,這個鮑天麟看起來不溫不火,著實不好對付,回去先跟宋大人碰碰頭,再慢慢說。反正宋大人看上的人一定能得手的。
她提著四色禮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麼轉了回來:“田公子,金小姐。叫你們公子小姐都是宋大人特意吩咐的,是給你們面子。金小姐,老身在宋大人家看過你的戶籍,你也老大不小了,在我們這裡像你這麼大的女子孩子都好幾個了。你只不過是義女,沒有必要為了人家的孩子耽擱了終身大事吧。”
若離傻愣愣的看著,老來嬌血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的,臉上的粉就往下掉。
見過濃妝豔抹的,沒見著這麼濃妝豔抹的,比那些青樓女子臉上的粉還厚。
還是這麼大年紀的老人家,這個老人家還真豁的出去。
“焦媽媽,我的終身大事就不煩勞您操心了。您還是操心您家的兒子孫子女兒外孫吧,。”見老來嬌嘴唇不動了,若離這才說:“況且我覺得我還小,不用著急。”
老來嬌還想嚇唬若離幾句,卻看到鮑天麟越來越冷的目光,她實在搞不清楚這個鮑天麟和若離的關係,說是親人,說是若離的事兒他能做主,卻要徵求若離的意見。
說是一家,聯絡不上,說不是一家,卻似一家。
難道這個金若離以前是鮑天麟家的丫鬟家僕?
可是宋大人明明給她看四家流放之人的戶籍關係,田林金若離分明是兩家,還很清楚的註明,金若離是甄一脈爺爺的義女。
戶籍上說的很明白。這些人都是郡府宣判的犯人的親屬,屬於受株連的未出三伏的直系親屬。
既然是犯人的親屬,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宋大人一句話嗎。
管它什麼關係不關係的,只要幫著宋大人說成了,好處有的是。
老來嬌焦媽媽提著四色禮灰溜溜的出去,若離討好的對鮑天麟報以微笑:“天麟,你真是我的救命稻草,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定當報答。呵呵呵,先喝點茶。”
鮑天麟笑著端起了茶碗:“金若離,還是算了吧。小心十天以後這個大人真的來娶你了。”
“有你在怕什麼?”若離嘻嘻一笑:“不過這些天我得緊緊跟著你,免得遭到搶親。”
鮑天麟眼裡閃過一絲得意:“跟著我做什麼,這些天明擺著你是開不了張了,我看這樣吧,明兒個我先送你回去。我在這裡幫你盯著,十天以後我們再開張,正好你先回去好好打總算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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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若離忙點頭,店收拾好了,她卻發現還沒準備好,沒有幫手。單憑她和甄一脈根本難以完成。
還是現回去想一想,誰能來幫她。
回到玉溪村,鮑天麟就不見了。連司馬翼司馬羽都跟著走了。
若離不敢去問鮑天角,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在和宋大人有關。
糧食不多,都是司馬翼司馬羽從鎮上買回來的,還有蔡玉梨蔡小姐送來的秋糧,冬菜。只是去鎮上短短的幾天,廚房就被兩位小姐弄得一塌糊塗。
水缸裡沒有水。桶裡也只有一點點,案板上亂七八糟的,鍋裡的鍋巴也沒鏟。
她強壓著怒火,用了整整一天時間將廚房洗乾淨,和甄一脈將兩隻大缸的水裝滿,又推了點面。
剛剛將廚房洗好,面推好,鮑天角俊逸的走了進來:“金若離,給咱們做點麵條吃吧。”
聽到鮑天角的聲音,若離便心慌起來,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只管一個勁的說:“好。這就做。”
“金若離,你們去了這些天,一切都還好吧。”鮑天角破天荒的站在廚房外:“怎麼天麟沒等我回來就走了呢?有什麼事嗎?”
鮑天角問話一定的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若離便一邊做飯一邊將鎮上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這樣,”鮑天角聽完扯了扯嘴角:“這個宋大人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惹上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