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鮑天麟的目光,。前面不遠處有一匹紫紅色的高頭大馬,甩著尾巴,悠閒的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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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的人來得快散的也快,只是一會的功夫,人都已經走光了,遠遠地看中間月光下的背影。
蓋星雨甄一脈沒問什麼,抬著西瓜架到了馬背上。
玉府內,黎寶根氣呼呼的看著黎全根:“大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揭穿那個田麟,他太可惡了,也不受律例,大哥,你也是朝廷命官,怎麼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呢?”
黎全根怕黎寶根騷擾鮑天麟,吃過麵就將他扣了回來,戲都沒讓他去看,黎寶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第一次狠狠的地址頂撞敬重的大哥。
“寶根,大哥說過了,那不是田麟。”黎全根很耐心的解釋:“人家是山外來的。”
“一定是他。”黎寶根肯定地說:“還有那個金若離。”
“二哥,你瞎說,哪裡有什麼田麟?”剛剛看完戲回來的黎馨蘭在外面聽見黎寶根的喊叫,仔細一回味,中午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鮑天麟。她想了想就走了進來。
黎全根忙拉著黎馨蘭:“對了,馨蘭回來了,你問問馨蘭,中午那山外來的人你也見過,可是田麟,金若離?”
儘管黎全根黎馨蘭幾乎是異口同聲,證明剛才之人不是鮑天麟,黎寶根卻根本不相信,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他氣呼呼的出了玉老爺家的客房,越想越生氣,顧不得來這裡的目的,帶著連福接福騎著馬往回趕,想要證明自己眼神沒錯。
“小妹,你先在這裡住著,等戲完了大哥來接你。”黎全根本來是想糊弄住黎寶根然後追去保護鮑天角鮑天麟,但是看黎寶根的樣子知道他不甘心,忙囑咐黎馨蘭:“大哥先不跟玉老爺辭行,明兒個他若問起,你就說大哥有事情要處理。”
黎馨蘭很懂事的點了點頭,送黎全根到了門口小聲問:“大哥,要是二哥為難田公子怎麼辦?”
黎全根有點吃驚停住腳步:“小妹,你也認為是田公子?”
黎馨蘭以為黎全根和她一樣是在為鮑天麟打掩護,見他如此問,忙改口:“是二哥認為。”
黎全根凝凝重的看著黎馨蘭,一改往日的溫和嚴肅謹慎的說:“小妹,不管是不是田公子,我們都必要特意為難。”
“大哥,我知道。”黎馨蘭乖爽的笑著說:“你快去看著二哥吧,不要讓和他惹禍。”
黎全根匆匆回出門,來不及帶跟班,到馬廄牽出一匹白馬,出了玉府還算氣派的大門翻身上馬。
剛才他之所以沒有阻止黎寶根,是怕引起玉府下人的懷疑,中午很豪爽的將玉老爺專門留給爹的玉瓜全部給了鮑天麟,已經讓聽玉老爺感到不可思議,還有蔡老爺柳老爺,萬一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雖然他們不會知道鮑天麟的身份,但是會胡亂猜忌的。
黎寶根帶著連福接福。不大一會兒就看到了前面走的人群,山裡的人住的零散,向玉溪村方向的都一群一群一家一家的沿著溪流邊的小徑走,走一會有幾個轉進山坳,走著走著就所剩不多。
月光如水,黑夜如白晝,馬兒馱著西瓜,鮑天角鮑天麟平排而行,蓋星雨走在身後,春枝走在一邊。若離和甄一脈走在後面。
每個人都走得恰如其分,各走各位,像是有人指揮安排的一般。沒有人說話,天地間一片寂靜。
前面走的最後一撥人走到了玉溪村下游的一個小木橋,轉身上了木橋,鮑天角停下腳步小聲說:“我們等一會兒,如果離他們太近。會被發現的。”
鮑天角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退出異議,鮑天麟伸手摸了摸馬背,春枝忙上前將馬繩拉在手裡,牽著馬兒來到林子邊的一棵大樹旁拴起來。
大家都找個合適的地方歇歇腳,秋風微微的吹著。煞是涼爽。
四周沉寂的可怕,沒人說話,若離也不敢多言。她悄悄拿出挎包裡的在戲場買來的葵花頭。從葵花盤中摳出幾顆飽滿的葵花籽,輕輕捅了捅甄一脈,放進他手裡,兩人靜悄悄的用手指嗑開葵花籽兒,取出裡面的葵花仁。放進嘴裡慢慢的嚼起來,葵花仁兒香噴噴油汪汪的。很可口。
“金若離,給我掰一塊兒。”兩人正吃得香,鮑天麟悄悄走了過來,挨著若離坐下,伸出一隻手:“可不能獨吞。”
“獨吞什麼啊?一個葵花頭而已。”若離白了鮑天麟一眼,將葵花掰成好幾塊:“我是怕你們看不上吃這東西,也不知道他們吃不吃,沒人說話我也不敢。”
鮑天麟笑了笑接過葵花瓣,隨手分給鮑天角蓋星雨春枝,幾人默默的嗑著瓜子兒,忽然鮑天麟扔掉手裡的瓜子兒,對鮑天角說:“大哥,有人來了。”
鮑天角屏聲凝氣的停了一會兒,小聲說:“是有人來了,我們先進林子裡。”
春枝忙去解開馬,牽著就進了林子。蓋星雨在後面推著馬屁股,若離根本沒聽見有什麼聲音,當然也就不信有人來,還站在小徑上伸著頭看,甄一脈輕輕拉了她一把,若離甩了甩手,小聲問:“一脈,你說他們是不是疑神疑鬼啊,這麼靜的夜,有動靜我怎麼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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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一脈沒回答若離說完問提,只是用力的拉了拉她,甄一脈的力氣很大,若離便跟著進了林子。
剛剛進了林子,若離就聽到了清脆的馬蹄聲,她吃驚地吐了吐舌頭,鮑天麟的停聽力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按時間計算的話,比她早二十多分鐘聽到遠處的聲音。
便躲在一堆灌木叢後定眼看去,月清人靜,三騎馬從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飛馳而來,到了近前,認出是黎寶根連福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