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是葡萄酒,喝起來很好的,可是我聽著像是在做醋。”
“那就將這些野葡萄都給她。看她能不能做出來。”
兩人說著話,就來到了院門口。進了院子,鮑天麟就喊了聲:“金若離,金若離。”
正在搓著驅蚊草繩的若離從門口的的陰涼處探出頭:“鮑天麟,怎麼了?”
鮑天麟將葡萄枝隔牆扔了過來:“金若離,今天出去剛好看見這些野葡萄,連根拔了回來,你不是說可以做葡萄酒的嗎?”
“這麼多啊。做是能做,不過很麻煩,野葡萄太小了,我試試。”
看著可愛的熟透的野葡萄,若離隨手摘下一顆,用嘴吹了吹放進嘴裡,咂了咂嘴巴:“鮑天麟,味道不錯。”
搓好了艾草繩,伸手給了鮑天麟幾根:“鮑天麟,你們的用完了吧,這些天蚊子更多了,晚上記得點起來。”
鮑天麟笑著將艾草繩扔在院子裡,對廚房裡忙碌的春枝喊了聲:“春枝,把這幾根草繩收起來。”
春枝應了聲,出了廚房剛好若離直起身子,忙對著她諂媚討好的笑了笑,彎彎的眉眼很誇張的擠了起來。
若離也笑了笑,是苦笑。這個春枝現在不是對她怒目而視了,卻換上了一副更難以忍受的表情。以前她很喜歡春枝這幅討喜的樣子,稍微眯一眯眼睛,就很喜慶,加上白白的貝殼一樣的細小牙齒,別有一番風韻,讓她覺得有點像報喜的喜鵲。
但是現在就有點造作,雖然在笑,卻是很牽強的皮笑肉不笑。她本想在鮑天麟跟前說一說,但是怕他去責怪,上次估計就是鮑天麟的原因,春枝才對她換上這樣一副表情。
“金若離,你要怎樣做葡萄酒?”鮑天麟站在隔壁院子裡,探過頭看著若離很麻利的將艾草全都搓完,將搓好的繩子整整齊齊的放在柴禾堆上,拿過野葡萄,一顆一顆的摘下來放進身邊的簸籮裡。
若離拿起一根葡萄枝,一隻手靈巧的摘著:“這程式有點複雜,野葡萄太小有點麻煩,得多過濾機幾遍,不過等上一個月估計就能喝了。”
“這樣啊!”鮑天麟覺得嘴角酸酸的,好像有口水要流下來,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也不知道真的能不能做出來,很想早點喝到。”
“最早也得二十天左右,鮑天麟不該不會是想喝葡萄酒專門去找野葡萄的吧。”若離一顆顆的摘著葡萄,見鮑天麟站在隔壁院子,沒有離開的意思,隨口問了問。
鮑天麟有點很難為情的低下頭:“不是,我是想去看看有沒有西瓜。”“沒有嗎?”若離聽鮑天麟說西瓜,似乎才想起現在是伏天,西瓜應該都熟了,而且早熟的應該在收麥子的時候就能吃了。
“沒有,我轉了一大圈,沒看見有種西瓜的,也沒看見有賣西瓜的。”鮑天麟看著腳下,以前他聽說農家都有種西瓜。
若離將葡萄全都摘下來,直起身子:“那是你沒找對地方,我去問問常婆婆,身在農家吃不到西瓜,也太寒磣了。”
說起西瓜,那不就是瓜農種的嗎?這山連山的地方,氣候乾燥土地貧瘠,適應土豆就應該還適應西瓜吧。
吃過晚飯,等夕陽西下天氣涼了一點,若離便拿起扁擔水桶去泉邊。
本來早晨已經打過水了,但是因為鮑天麟提起了西瓜,她也覺得口齒生津。對於西瓜的渴望比桃子蘋果還強烈。
來到泉邊舀滿水,便去河中間的橫木上坐了下來,甄一脈挽起褲管下水去捉魚玩。
眼睛看著常婆婆家的地方,見隨心的影子在門外繞了一圈,知道她看見了自己,便安心的脫掉鞋襪,將雙足伸進暖融融的河水裡,順手從旁邊抓來一把泥巴洗起來襪子,據說河裡的淤泥可以起到洗衣粉的作用。
試了一下還真的可以,白色的棉布襪子被洗的乾乾淨淨,又拿過甄一脈的。
洗完襪子就將兩隻腳在水裡互相拍打著,水光光滑滑柔柔如絲般的,很是舒服,她記得甄珠兒額甄貝兒上次的教訓,她剛才看甄一脈轉身去才脫掉鞋襪,將光腳丫伸出來。
正在夕陽的餘暉下。將腳伸進水裡愜意的等著常婆婆,就見司馬翼司馬羽從上游下來,司馬羽飛快的跑著,司馬翼跟在後面。
甄一脈好奇的抬起頭看,司馬羽看見他就喊:“一脈,將那條花魚捉住。”
甄一脈忙低頭,就看見一條身上黑白紅黃四色的小魚飛快地從上游順流而下,鮮豔的魚兒在清澈的水裡格外醒目,他忙伸手去捉,魚兒太光太滑。竟然從他兩腿之間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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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在這兒。”魚兒穿過甄一脈兩腿之間,轉眼到了衡木前,若離一著急就彎下身子用手去抓。
誰知用力太猛。魚兒沒抓住一頭栽進水裡。
“若離姑娘,若離姑娘。”司馬羽剛剛跑到河邊,就見她一頭栽了下去,慌忙跳進水裡,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就這短短的一瞬間。若離便差點窒息,一口水嗆進了嘴裡,嗓子幹辣辣的難受,她拼命地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