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美事,就覺得眼前一黑,鮑天麟高大威武的站在面前,她嚇了一跳,慌忙後退幾步,垂下頭去小聲道:“天,天麟。”
鮑天麟突然出現在眼前,嚇得她差點喊他王爺。
“嗯。”鮑天麟應了一聲,眼睛盯著她手裡的食盒:“哪裡來的?”
“黎少爺給的。”司馬小嬋幾乎是唇語。
她心裡不想說,怕給黎全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是流放之人,她心裡清楚,鮑天角鮑天麟和他們不一樣,但是她卻不敢說假話。
“他怎麼會給你食盒?”鮑天麟的語氣嚴厲起來,似乎很不經意的看向遙遠的山坡,黎全根還站在那裡,也許是感覺到了鮑天麟的目光,瞬間不見了。
“他說,他說要我將食盒裡的饅頭帶給大家嘗一嘗,畢竟是山前山後住著。”
司馬小嬋小聲說,後面這句是他杜撰的。
“雖然山前山後住著,我們是不能和別人這麼打交道的,尤其是你一個女孩子家。”
鮑天麟眼睛裡射出一股厲色,司馬小嬋不敢抬頭,心裡卻很有意見:若離姑娘不也是女人嗎,怎麼她就能和別人打交道。
鮑天麟見她低頭不語,伸手:“拿來。”
聲音威嚴有力不容置疑,司馬小嬋慌忙將食盒雙手奉上。
鮑天麟開啟蓋子看了看,提著就往回走,司馬小嬋忙跟在後面轉過側牆,只見他將食盒提到前面院門口喊了聲:“金若離、”
若離應聲而出:“鮑天麟,什麼事兒?”
“這裡有一些饅頭和點心,你拿一些。”
若離便笑眯眯的拿了三隻饅頭和幾塊點心。
鮑天麟看著若離拿過,順手將食盒塞到了司馬小嬋手裡:“去,每家分一點嚐嚐。”
司馬小嬋將食盒裡的食物分給了三家,心裡很不平衡。她有點想不明白,鮑天麟看到她對她說話的語氣神態和對若離怎麼就那麼大的區別,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而且那次他們一夥婦孺去黎家果園,黎全根也給了他們果子,鮑天麟怎麼不說話。
而且明明是她將食盒提回來的,為什麼要若離第一個拿。
她帶著情緒提著食盒裡剩下的饅頭點心回去,卻見大哥二哥兩張嚴肅的臉,她心裡一緊,冷汗直冒,來這裡這麼長時間,兩位哥哥從來沒這麼嚴肅過。鎮安王的家教不像一般人家那樣死板苟刻,但是一點觸犯卻是一般人家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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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絕對的長兄如父,司馬翼可以像爺爺像爹一樣的用家教伺候她。
知道自己私會黎全根是不對的,雖然這也稱不上私會,但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絕對不能私自去見一個男子,而且怎麼著也不能被鮑天麟看見。
她乖乖地跟著兩位哥哥進了她和司馬小娟的套間,站在門內,將門虛掩,司馬小娟嚇得鑽進了隔壁二哥的房間。
因為司馬小嬋要照顧司馬小娟,司馬翼司馬羽便決定分開住在旁邊的兩個單獨的小屋子裡,這兩個屋子離鮑天麟鮑天角共住的套間太近,有重要事情便在這裡。
司馬翼司馬羽坐在了炕沿上,司馬翼本來就冷酷的臉上更加了一層厲色,司馬小嬋覺得腿開始打顫,她強力忍著等著大哥開口子。
司馬翼端足了架子,看著妹妹嚇得也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小嬋,你不是說要照顧小娟和我麼嗎?怎麼,有了什麼想法嗎?”
司馬翼的語氣和他的臉一樣的冷。司馬小嬋忙更深的低下頭去:“大哥,小嬋只是看見那個黎少爺揮手,以為他有事才過去的。”
“他招手你就過去?你也太隨意了吧。”司馬翼的眼睛沒有離開司馬小嬋的臉。司馬小嬋一點都不敢抬頭。
司馬小嬋不敢說上次被黎根寶嚇唬的事兒,更不敢說黎全根送她回來的事兒,只好低頭任哥哥訓斥。
“小嬋啊,我們流放在此,你也知道擔負著爺爺爹孃的安危,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必須以司馬家的利益為主。”司馬羽見哥哥說話太過嚴厲,臉部表情太過生煞。邊插了句。
司馬小嬋忙點頭:“二哥,這個我知道。”說完她迅速的抬頭看了眼司馬翼。
二哥平時也比較和善,但是她最怕大哥。
司馬翼和司馬羽兩人同胞同心。司馬羽說什麼他從不反駁,便順著司馬羽的話:“小嬋,不是哥說你,我們在這裡必須不能讓天麟天角,春枝春雅懷疑。如果他今天不出面,哥也不說你,畢竟那位黎少爺只是送了一個食盒,民間也有慶收節送食盒的風俗。但是被天麟過問就得小心了,你也知道那位黎家小少爺和天麟有過節,以後萬一有什麼事兒我們會受牽連的。”
司馬小嬋虛心接受著大哥的訓斥教育。聽起來還沒到要受家法的程度,腦力裡就開始走神,黎全根的影子不時地和司馬翼的話衝撞。
司馬小嬋答應以後不再單獨出門。司馬翼便起身走了出去,司馬羽對著司馬小嬋做了個鬼臉,跟了出去,司馬小嬋長長的出了口氣。
終於過了這關,以後要多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