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定安王實在是老奸巨猾,他將一脈交到這樣一個女子手裡真是有眼光。”
吃完了湯麵,兩人開始慢慢吃著冷盤,雖然沒有小酒,也吃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這個金若離怎麼就會和以前判若兩人。”鮑天角嘴角扯起一絲笑,他想起了以前在甄府見到過的木樁般的金若離,又扯起了這個話題:“如果現在的她才是真的她,那她真的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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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麼高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高人她也不會是高人。”鮑天麟斜了斜眼睛:“她只是真性情,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我們每個人要幹什麼。”
“這倒是真的。”鮑天角點頭附和著:“這裡的人只有她是個外人。”
鮑天麟聽鮑天角這樣說,停下手裡的筷子:“所以以後我們只管和她談種田耕地吃喝拉撒的事,別的事千萬不要牽扯到她。”
鮑天角也停下手裡的筷子,轉臉看著鮑天麟似在開玩笑又似很認真的話,扯起嘴角笑了笑::“天麟,現在說不牽扯還來得及嗎?”
澆透過很多次地,也除過草,一路茁壯成長的秋糧,只有強壯的體魄,果實卻很慘淡。
若離在發現了豆莢裡的豆子又癟又幹瘦之後,又去檢視了雖然是東倒西歪,依然豐茂的有著綠幽幽枝葉的玉米高粱,很悲劇的發現,它們和豆子一樣,外強中乾。
就在早上和甄一脈去打水的時候順便請教了常婆婆,常婆婆告訴她,那是因為土地還是生的,因為這片土地沒有種過莊稼,和種子沒有關係。不過現在玉米高粱還沒結棒子,出穗,在根部壅上些土肥,也許會有幫助。
壅土追肥那天常婆婆已經說了,不過那天的主要作用是玉米高粱太高了,怕下雨吹風的倒了下去,現在又擁有了新的作用。
曬了一陣天,地裡早已幹了,若離提著鐵鍁將門前堆積的純人糞肥料一掀一掀的端進玉米地,堆積在每顆玉米的根部。
才堆了幾行玉米,就聽見有很多人的腳步聲,轉臉看去,鮑天麟司馬羽司馬翼蓋星雨蓋星雲都學著她的樣子,端著一掀一掀的土肥。
這還差不多,她忙對著左右展開一張燦爛的笑臉,鮑天麟就擠了擠眼睛:“金若離,以前常幹這活吧?”
“才不是哩。”若離端起一掀肥料進了地裡:“這種事一般都是男人乾的,我是女人啊。”
“這麼說你是幹男人的活了。”鮑天麟很輕鬆地玩似的端著肥料來來回回的,邊和若離鬥著嘴。
若離嘟著嘴自我解嘲:“那有什麼辦法,來到這裡就是把我個女人當做男人用的。”
鮑天麟很不認可的向若離身邊靠靠攏:“金若離,我們這些男人可也是跟著乾的。”蓋星雨聽若離說的可憐,抬頭看了看微微一笑,有鮑天麟在場他是不會多言的,司馬翼司馬羽也相視一眼。司馬羽笑著低下頭去。
“你們是跟著我幹,並沒有自己幹。”只幹了一會兒就覺得有點力不從心,若離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呀,沒做女人的命。”
“金若離,女人什麼命啊?”鮑天麟慢慢的移到了若離身邊,和她並肩作戰,帶著滿眼的戲謔:“說來聽聽。”
幾個男子們聽鮑天麟這麼一問,都有意無意的向兩人靠攏。
為了帶動大家工作的積極性,也為了調節氣氛,若離清了清嗓子:“這個女人嘛。自然是要被養著的,都是女人是水做的,既然是水那就要讓她有水的嬌柔。如果女人都跟我一樣。幹著粗活累活,過不了幾天,手指變粗腰身變粗,面板變粗,那就不是水了。而是水牛了。”
“金若離,照你這麼說女人是不是什麼事都不用做了?”鮑天麟對若離說的話嗤之以鼻很不認同:“只能是端著姿勢好好的坐著了。”
“那倒也不竟然,我說的是女人是水做的,水嗎自然也有它的作用了,你看看前面那條河水,它不是曲曲彎彎的就從那麼遠的地方流了下來。它可以澆田灌地,還可以飲牛飲羊啊,還可以洗衣服啊。”
聽若離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溜串。鮑天麟斜了斜眼睛:“金若離。,我說的是女人要做什麼,你扯到那條河,有關聯嗎?”
若離並不是跟他真的講道理,而是亂說一些混洗的邏輯。引起這些男孩子們的興趣,好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幹完這些不算太累卻很費時的活計。所以大著聲音說:“看起來是沒關聯,其實息息相連,我的意思是女人就是以柔治天下,你看看這山高皇帝遠,深山老林的地方,連一條官道都沒通,這條河水卻通了過來,所以女人就是用來做男人不能做的事的。”
果然幾個男孩子都慢慢聚攏來聽兩人辯論,若離端著的土肥越來越少,走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她嘻嘻笑著說:“女人嘛,要做的事就是讓男人心甘情願的做事,不但心甘情願的做,還要做的轟轟烈烈理直氣壯。”
“那你能不能讓男人這麼做啊?”鮑天麟看著若離幾乎是端著空鐵鍁來來回回的走,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順手將他端來的壅在了若離腳下的玉米根部。
“那要看什麼樣的男人,如果是我中意的,我就會千方百計的以柔克剛,用盡千嬌百媚的狐媚功夫,讓他情不自禁的願意為我去做。”
她只是為了調節氣氛調動積極性,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幾位男子心裡都用起了一股想要為某個女子拋頭顱灑熱血的衝動,鮑天麟腦子裡的那個女子就和若離混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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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見玉米地外一聲嬌柔似水的聲音:“金若離,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用千嬌百媚的狐媚功夫?那不是勾欄妓院的下賤女人才做的事嗎?你好歹也是我爺爺公開認的義女,怎麼像個那種地方出來的?”
若離抬頭一看。甄貝兒病怏怏卻儀態萬千的屹立在大門外與太陽爭輝,甄珠兒就站在玉米地旁,半捂著鼻子,氣匆匆的衝著她喊。
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就被扣這麼大的帽子,若離生平最討厭人說什麼勾欄妓院的,說別人這樣,就是想顯示自己的純潔。
便氣沖沖的收起鐵鍁趕到玉米地邊,雙眼冒火:“甄珠兒,你小小年紀,怎麼說話如此狠毒,我也只不過是隨口說所,怎麼就跟你嘴裡的掛上了鉤。我告訴你我們民間有句俗話,叫做會咬的狗不叫,不要看你整天裝的一本正經的,說不定滿腦子男盜女娼。而我看起來嘴上瘋瘋癲癲的,其實才是淳樸善良純潔無暇。”
甄珠兒被若離的話噎了一會兒,一雙凌厲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她,她除了生氣剛才若離說的話,更重要的是昨天她就在春雅的房間裡照看甄貝兒,而若離幫甄貝兒做了一大碗看著就饞涎欲滴的清湯麵,還臥了一顆雞蛋。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病的直不起身子的甄貝兒一口不剩的吃完。
直到甄貝兒弱弱的來到她身邊小聲說:“金若離,就你那樣子還純潔無暇呢,是放蕩不堪吧!”,她才跟著狠勁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