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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忽然覺得她是在過一種記憶中珍藏卻又遠久的生活。而且是一點一點的發揚光大。
麥收天氣,太陽毒辣的施虐,就算是走在田埂底下,依然曬得頭暈。
好不容易走過一片麥地,地邊有一顆已經深綠色的大柳樹,樹枝大傘般的,樹上一隻知了拼命地叫著:“知了,知了。”
好不容易走到大樹下,若離靠在樹幹上,抬起頭尋找知了:“熱死了,鮑天麟,我說了等太陽快落下的時候再出來,你們就是著急,你看看這熱死人的天,你聽聽知了都快斷氣了。”
鮑天麟輕輕一笑:“金若離,我們陪著你找到了梅子,你看看你吃的嘴唇都染紅了,吃好了就抱怨,是不是有過河拆橋的意思。”
“還過河拆橋,有這麼嚴重嗎,只不過是一起出來走走。”若離聽鮑天麟說的嚴重,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不只是出來走走這麼簡單吧,我們還要找到果園,看看野果子和種植的有什麼區別,這可是你說的。”
鮑天麟一邊抬頭找著那隻叫的人頭昏的知了,一邊和若離平時一樣地說著話。
終於被他就看到了那隻知了就在頭頂的樹杈處,指著它對甄一脈說:“一脈,你有沒有覺得這隻知了太煩人?”
甄一脈微微點了點頭,看準了知了所在的地方,雙足攀著樹根,配合上雙手,就猴子般的輕輕上去,只一會兒那隻聲嘶力竭的知了就被捂在了手裡。
手裡捂著知了,甄一脈溜下樹來,手裡的知了再也發不出聲音,好無力度的掙扎著。
“一脈,都說薄如蟬翼,終於有機會看看這個蟬翼到底有多薄。”
甄一脈小心翼翼的將知了捂在手裡,若離也湊了過去,兩人頭對頭小心的將知了暴露出來。
翅膀果然比蒼蠅蜜蜂的還薄,若離用一隻手輕輕提起知了的兩隻透明的翅膀。
甄一脈的手裡就留下粘糊糊的汁液,他從懷裡拿出帕子擦了擦,粘粘的。
若離看著甄一脈很費力的擦著手裡的粘液,一雙眼睛很“一脈,你知道你手裡的是什麼嗎?”
甄一脈看著手上越擦越黏糊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茫然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離哈哈大笑起來:“一脈,那是知了的糞便。”
若離笑的花枝亂顫,也湊過來的鮑天麟覺得腦子有點暈乎,鎮靜了一會兒,甄一脈便呲牙咧嘴的甩了甩手,一把搶過若離手裡的知了,狠狠地扔了出去,知了就順著他的力道輕巧的飛走了。
若離見甄一脈孩子氣的樣子,又笑了起來:“一脈,你看看你放走了一隻害蟲,本來我們是有機會為樹除害的。”
“為樹除害,為什麼?”鮑天麟很好奇的插了句嘴。
“你們是不知道,知了這東西啊,喊的嗓子啞了就喝樹汁,樹的營養都被它吸走了,樹就容易死去。”
若離很努力的回想著以前學過聽過的知識。
“好了,別為樹除害了,我們還是去找桃林吧,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就在前面不遠處。”
鮑天麟見甄一脈若離又圍著樹幹檢視,搖了搖頭,提醒一句。
“對,我們快去找桃林,等會天黑了。”若離這才順手從柳樹枝上折下幾根柳條,隨手編了個圈戴在頭頭上。
又折下幾條編了一隻小一點的幫甄一脈戴在頭上:“一脈,帶著這頂涼帽,遮著太陽。”
“怎麼沒我的?”鮑天麟伸手也折下幾根柳條,學著若離的樣子很快為自己編了一個:“那我就自己來。”
“當然你自己來了,你都這麼大了。”若離嘻嘻笑著甩著雙手走在甄一脈身邊,沿著田邊小道,走下梯田,來到又一處山與山之間的溝壑。
“小心,停下來。”
忽然著甄一脈停下了腳步,鮑天麟也側耳凝聽,若離不知道他們聽到了什麼,也跟著停下腳步。
“有人,聽聲音人還不少。”鮑天麟聽了一會辨別了一會方向對若離甄一脈說:“聽聲音他們好像在那邊,我們順著這邊走。”
若離點了點頭,她是什麼也沒聽到。
甄一脈便跟在了鮑天麟身後,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蔣若離讓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