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定眼一看果然是黎寶根帶著兩個隨從從破破爛爛的街道對面走了過來,不知道他這麼早來做什麼,還真有點陰魂不散。
好在這時街道上也沒什什麼人,三匹馬楊蹄而過,黎寶根卻睜大了一雙靈氣十足的眼睛看了過來,若離忙將頭偏向一邊。
後面的甄一脈很聰明的就順著馱東西的馬側低垂著頭衝了過去。
等三匹馬都跑了過去,黎寶根眯起眼睛看著背影斜起嘴角,露出壞壞的一笑,對連福說:“連福,看看,總算被我們逮住了吧,快點我們跟著回去,我就不信給大黃報不了仇。”
連福接福跟著點頭稱是,三人進了馬廄欄柵,卻見黎全根也在備馬,黎寶根馬上帶著恭順的笑容上前:“大哥,你要出去?”
黎全根溫和的一笑,試了試馬鞍:“寶根,你先在城裡玩幾天,大哥回家一趟,過幾天就回來。”
黎寶根忙上前:“大哥,我也想回去,在家裡大門大戶大院慣了,在城裡不習慣。”
黎全根笑了笑顧不上和黎寶根說話翻身上了馬:“寶根,哥沒時間跟你說話,趕時間,反正你好好再呆幾天。”
黎寶根見黎全根已經衝到了欄柵門口。想起了什麼忙追了過去。
“大哥,我得回去,我剛才看見了玉溪村那幾個流放的罪人,就是那個田麟,還有那個金若離,害了我的大黃,上次我好心好意將那幫女人孩子送了回去,他還訓我,這次不能饒了他,我要回去告訴蔡老爺,還有爹,讓他們進牢獄。”
黎寶根說的義憤填膺咬牙切齒,黎全根卻聽得全身是汗,這要是被村長揭發了,就是罪上加罪,也就不是流放的事了。
他忙下了馬,對黎寶根:“寶根,這件事情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他們。”
黎寶根忙拍著胸脯:“大哥,千真萬確的是他們,今早上我和連福接福想去城外玩,
就早早來出個飯,就看見幾個人很像,我在店內看著他們去了馬欄那邊,我就從前門過來,正好迎面碰上,雖然他們都低頭我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黎全根定神看著黎寶根認真的樣子,想了想小聲對他說:“寶根啊,這件事你先不要聲張,這些個流放之人據我所看都非等閒之輩,我們只不過是鄉村的小財主,有些事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黎根寶很堅決的說、:“那可不行,別人也許我會放過,可是這個田麟,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我的大黃……”
黎全根沉下了臉,他一時也對黎寶根說不出什麼道理,也不能說出,只好是使用兄長的威嚴:“寶根,大哥沒時間跟你解釋,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膽敢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大哥絕不會饒過你,你記住千萬不要去惹他們。”
對黎寶根說完,他又轉臉對連福接福嚴肅的說:“你們兩個,看住寶根少爺,千萬別去告密那個田麟的事。”
說完黎全根騎著馬走了,留下黎寶根傻傻的站了好半天,最後咬牙道:“連福接福,我們跟上去,我就不信我們去告訴蔡老爺,和爹這件事,他能怎麼樣呢?”
連福接福嚇的連連後退,連福結結巴巴的說:“少爺,既然大少爺說不可亂說,我們就是打死也不敢說,大少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接福也慌忙點頭:“是啊,少爺,老爺的話我們不聽都行,大少爺的話我們不敢不聽。”
黎寶根氣呼呼的甩手離去,這兩人說的話他全都明白,惹了大哥就是捅了馬蜂窩,雖然大哥對他是疼愛有加處處偏向他,但是他一旦生氣起來那可是了不得。
連福接福忙跟了上去,走了好一會兒黎寶根才擠出一句話:“田麟,算你走運,不過等著瞧,總有一天我要為我的大黃報仇!。”
今天鮑天麟的情緒不是很穩定,若離坐在馬鞍靠前的地方,幾乎不敢亂動,回去的時候不像來的時候那麼信馬由韁,而是飛馳。
耳邊響起乎乎的風聲,馬兒賓士在寬敞不平的官道上,去往城裡的人不太多,沿途已經有人在收割麥子。
見鮑天麟一直繃著個臉,若離忍不住去問:“鮑天麟,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們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對我這麼不待見?”
她一向性子耿直,和鮑天麟又是口無遮攔胡說八說慣了。憋了一會實在是憋不住了。
“好好坐著,不要亂動。”
鮑天麟小聲說了句,他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反正是看到若離全身不自在,就想嗆她幾句。
若離身子一動不動,只轉動著頭部“我哪裡有亂動?只是嘴巴動了動,我就是不明白我怎麼你了,你這樣對我橫眉冷對的?”
鮑天麟實在說不出理由,只有虎著臉:“嘴巴也不要亂動,頭不要轉來轉去。”
若離只好將頭固定好嘴裡小聲罵一句:“都是毛病。”
只有半天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那天撿到兩匹馬匹的地方。若離遠遠的看見,進山林的地方還有幾匹馬兒在悠閒的吃著草,周圍沒有牧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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