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站在岩石下,尋找著另一處可以繞上去的途徑。就看見走過岩石側面,有一道土坡雖然陡峭還能下腳,土坡上還有幾株矮小的歪歪斜斜的小樹。雖然看起來活下來很艱難,但是卻很頑強的紮根在岩石旁邊的泥土裡,以曲線姿勢生長著,也許必要的時候可以藉助一下。
一腳踩在土坡上,才發現土坡一點不比岩石簡單,土坡經過了長年累月的雨雪風霜風吹雨打,已經變得很瓷實,就如石頭一樣堅實光滑,腳踩上去就如踩在豎起的石頭上,很滑。
她只好抓住那些小樹。
鮑天麟走了一會,回過頭看著她很艱難的抓著一顆弱小細長曲曲彎彎的樹,一點一點的試探著往上爬,停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一根紅綾扔了下來。
喊了聲:“金若離抓住紅綾。”
若離抓住眼前耀眼的柔軟的紅綾,鮑天麟轉到了她的頂上,甄一脈本來也想過來拉她,見鮑天麟出動了紅綾,便自己往上爬。
若離抓住了鮑天麟扔下的紅綾,感覺身體被輕輕的往上拉,腳上不需要一點力氣就攀了上去。
紅綾看起來很長,握在手裡很柔軟,這麼長的一條,他是藏在哪裡的呢?怎麼平時沒看見。
這也許是他帶在身上有什麼用的吧。
岩石山坡只有一段路,爬上岩石坡就到了平緩一點的地方,樹木也稍微高大了一些,草更加的茂密,時不時的夾雜著一兩株奇異美麗的花兒。
這座山明顯的比前面的高,站在這半山就有種俯瞰群山的感覺。
半山的空氣也更加的清新,鳥兒的叫聲也不似下面那樣雜亂,樹木間偶爾就會有一顆很霸道很獨特的夾雜其間,猶如領袖。
山上的風景和山下的還不一樣,若離仔細地看了一會,山下就如民間,山上則如朝廷。
“離山頂不遠了,晚上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吧,山頂太高。”
又往上走了一會兒,天色昏暗下來,不知道是快要黑了還是天陰了下來,鮑天麟在一片樹木環繞中間卻有一片草坪般的空地處停了下來。
“住這裡啊,怎麼睡?”若離看著綠茵茵的草地,難道要直接睡在草地上?
“先休息一會兒。”鮑天麟坐了下來。
若離實在是很累,長這麼大從沒有這麼艱難困苦的爬這麼多的山,不但有土山還有岩石山。
剛才鼓著勁走著還差不多,一鬆懈下來,雙腿痠軟,腰痠背痛全身散架般,她脫下身上揹著的挎包扔在草地上,伸長雙腿倒了下去。
周圍很是幽靜,鮑天麟看著四周從挎包裡拿出乾糧水壺。
“金若離,先吃一點,今兒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好好睡一覺?怎麼敢,要是還有什麼野獸怎麼辦?”
若離接過乾糧咬了一口,還真是又餓了。
鮑天麟喝了口水看著她:“不會了,野獸一般不會來這麼高的地方,就害怕有蛇。”
“那更加可怕。”若離最害怕這種軟乎乎冷血的軟土動物,只是聽說名字就全身涼簌簌的發麻。
“也沒有那麼可怕了,等會點上驅蟲文香,估計就不會有事。”
鮑天麟從懷裡掏出一隻黑色的盒子,裡面躺著一盤不知什麼東西。
“天黑了把這個點上,什麼蚊蟲都不會來。”
鮑天麟將盒子裡盤起來的東西拿出來,像根彎曲的蠟燭,散發著一股說不出是香味還是藥味的味道。
若離看了一眼,好奇地問:“鮑天麟,你還真是虛懷若谷啊,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裝得下。”
她是指剛才那段長長的紅綾,那麼長團起來也有一堆。
“男人嘛,自然虛懷若谷了,該帶的東西自然都得帶著。”、
鮑天麟還略顯稚嫩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
“不害羞,還男人呢,嘴上毛都沒長全。”
見甄一脈去一旁小解,若離小聲說了句。
鮑天麟一雙明亮熱情的大眼睛立刻閃著異樣的神采,靠近若離小聲說:“嘴上沒長全,別的地方可長全了。”
一句話將若離說了個大紅臉,這孩子早熟,滿打滿算也就十五歲,怎麼這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