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司馬小嬋仔細一一看,溼潤新鮮的土上細小的分叉,像是用樹枝輕輕劃上去般。
若離雖然也沒見過正真的蛤蛤,也沒有過哪怕是親自捉一次老鼠的經驗,但是能想象得出那隻見不得光的莊稼人以諧音命名的蛤蛤,一定是潛伏窩藏在這條隧道的最裡邊。
好幾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爪子印,司馬小娟一雙眼睛得意而又興奮地掃過每個人的臉龐,卻只有蓋星雲對她報以會心的一笑。
若離挽了挽衣袖,對司馬小嬋蓋傾眉說:“你們兩個看著,順著這條地道準能抓住它。”
說完更加小心謹慎的挖了起來,一邊很用心的將土輕輕地剷起來,輕輕的放在一邊,一邊仔細的看著爪子印。
爪子印越來越清晰,若離停住了剷土,蹲下身子,不經意間已經踩倒了好幾株玉米苗。
幾個人的腦袋都擠在一起眼睛緊緊地盯著地道,只見地道邊上有一塊堅硬的土塊到住了地道口,若離輕輕的將它搬開,就看見一隻肥肥的黑褐的的軟乎乎的動物嘴尖朝裡臥在裡面,裡面比地道寬大。
“哇。”司馬小娟發出一聲驚訝的感嘆,蓋星辰忙將小臉湊了上去。
那隻在童話裡被描寫成有著天鵝絨外衣的高貴的鼴鼠似乎並不知到這麼多雙眼睛自上而下看著它。
它這樣無憂無慮旁若無人的,一向很怕小動物的蓋傾眉和若離都不感覺到害怕,若離還有點不忍心,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捉它,只好傻傻的看著。
“姑姑,是要抓住它嗎?”
倒是司馬小娟,蓋星辰著急,眼睛迫切而熱烈的盯著懶洋洋的蛤蛤,見若離遲遲不下手,很著急的問。
“好。,抓!”若離屏住呼吸,輕輕的將鐵鍁高高舉起來慢慢扣下,抓住了編個籠子養起來也好。
眼看著乖乖的臥在洞裡的蛤蛤馬上就要被扣在鐵鍁下,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鐵鍁馬上就要扣到它頭上之時,只見它“嗖”地一聲,霎時如離玄之箭,轉眼間就竄出很遠。
司馬小娟驚叫一聲:“跑了!”
若離下意識的舉起鐵鍁追過了過去,蛤蛤竄出一段,停了下來,頭慢慢轉了過來,一雙眼睛深深地陷在黑茸茸光滑的毛裡面幾乎看不出來。
若離輕輕的走了過去,將鐵掀輕輕釦下,看起來似乎瞎子般的鼴鼠又是一竄。
司馬小娟蓋星辰甄一脈都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蓋星雲還從另一面包抄過去。
眼看又一次撲了過去,鼴鼠又是一竄,若離撲了個空,雙手合攏撲過去的蓋星雲也撲了個空。
司馬小娟又興奮又緊張,不停地大聲叫喊。
不大一會兒,黑黑的皮毛光滑的可愛的鼴鼠就被逼在了曾經用來澆灌田地的水渠邊上。
幾個人逼過去,鼴鼠似乎逗他們玩,停在水渠邊上,圓圓的好像比老鼠少了耳朵淹沒了眼睛的的腦袋可笑的茫然的轉動。
若離有點弄不明白這個小小的軟乎乎的能將土地打出洞來的鼴鼠,到底能不能看見聽見。
幾人人從幾個方向聚攏過去,鐵鍁雙手腦袋一起圍了下去。
只見眼前黑影一閃,剛剛還在水渠邊上回頭瞎看的鼴鼠眨眼不見。
“若離姑娘!若離姑娘!它進了水渠,我們去追。”司馬小娟大聲叫喊著,以其和年齡很不相符的嗓門和箭一般的速度,跟著剛才鼴鼠落下的方向跑向水渠邊。
後面呼啦啦一片人都向著水渠邊湧去,撲到了一片玉米。
水渠被用來澆灌過田地之後,暫時保持原狀,以便接下來需要的時候用。土還是比別處的鬆軟,邊上已經長出青草甚至還伴著野花,鼴鼠就蹲在水渠邊的野花旁呆頭呆腦的,似乎很搞不清狀況。
鮑天麟站在田埂邊看著一群人呼啦啦的向地頭跑去,喊叫聲驚呼聲連成一片,帶著一絲毫無惡意的蔑視看了看身邊,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都伸長脖子去看,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真是一群笨蛋,那隻老鼠早就從水渠溜走了,還在那兒圍著,只是一隻小老鼠,如臨大敵般。”
說完搖著頭。
司馬翼司馬羽的目光還未收回,蓋星雨微微低下頭應了聲:“剛才小娟說是什麼蛤蛤,估計行動不靈敏。”
鮑天麟搖著頭:“再不靈敏被他們這麼一圍,就是烏龜也該爬走了。”
果然若離蓋傾眉司馬小嬋一眾幾乎全都擠進了已經淺淺的水渠,剛才還傻呆呆的蛤忽然不見,毛都沒有了。
幾乎是大大小小的人沿著水渠找了一圈,無功而返。
司馬小娟蓋星辰蓋星雲難掩失望之色,但是剛才確實是很刺激,確認不可能找到後,很無趣無聊的走開了。
若離蓋傾眉司馬小嬋便一起回到田地間,原本好好地正茁壯茂盛的往上長的玉米趴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