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是欺軟怕硬,柿子都是撿軟的捏,你們這麼好的功夫,掉下來也摔不疼啊,還是我倒黴,沒事跟著你們湊什麼沒熱鬧,不但幫不了忙,還添麻煩。”
若離嘴裡嘮叨著,見甄一脈又將麻袋取下來,順勢坐在一隻上面,剛一坐下去屁股生疼,她又站了起來。
“姑姑,你側著身子坐。”甄一脈一邊將麻袋一個一個的取下來,一邊注意地聽著動靜。
若離側著身子坐在麻袋上,一手手輕輕的揉著腦袋,小聲唸叨:“我的頭一定起了疙瘩,疙瘩疙瘩散散,明天就不見見。”
這是她小時候不小心碰了頭,媽媽嘴裡唸叨的一句話。
甄一脈覺得有點好笑,裂開嘴巴笑。
雖然笑得無聲,若離還是捉摸到了,她很沒好氣的說:“甄一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不安慰也就罷了,還取笑!”
若離雖然語氣重了,還特意加上了甄一脈的姓,但是樣子很是嬌嗔,甄一脈幼小的心靈微微一顫抖,有點恐慌的過來伸出手幫著若離揉著頭,邊揉邊摸了摸:“姑姑,還真是起了個小疙瘩。”
甄一脈摸著疙瘩加重了一下,若離忙縮脖子:“就這裡,就這裡,我摸摸。”
“還好,不是很大。”若離自己摸了摸,不大的一個小疙瘩,又搖了搖頭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這才放心的說:“還好,不是腦震盪,只是皮外傷。”
兩人坐在麻袋上眼巴巴的看著兩邊,若離小聲隨甄一脈說:“一脈啊,鮑天麟會不會有事?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出來。”
甄一脈很放心的對若離說:“姑姑,天麟哥哥那麼厲害,怎麼會出事,就算出事也是別人出事。”
這一點若離相信,就憑他剛才將自己提攜上房頂,就已經夠厲害了,黎府就算是很大,裡面也都是莊戶人家的守家護院之人,誰會有他那樣的功底?
可是怎麼還不回來,難道是夜會黎馨蘭?
若離想著想著就發揮了充分的想象,不大一會就將這種想象發揮成了一篇浪漫的邂逅。
鮑天麟此刻還真的在黎府內,也確實在夜會,但是會的卻不是黎馨蘭而是黎全根。
兩人在黎根全的幽靜雅緻的書房裡,鮑天麟悠然自得的坐在藤椅上,黎全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鮑天麟喝了口茶,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最後還是很艱難的說:“黎全根,你也來了這麼長時間,我大哥交代,先不要有所行動,沒有什麼事千萬不要暴露。只做好你的大少爺就好,今天呢我是來給你說一聲,做了件不好的事兒,借了你家倉庫裡的糧食。因為要做就要做的逼真,所以也不煩勞你了,但是呢你得幫我找兩匹馬兒讓我運回去,當然這些糧食以後會會加很多倍在你的俸祿裡。”
黎全根慌忙跪在地上:“臣不敢當,區區一點糧食算什麼,王爺就是要臣的命臣也在所不惜。”
鮑天麟輕輕一笑站了起來:“黎根全,沒那麼嚴重,你也知道大哥和我及母后都很看重與你,好好幹,以後不會虧待你,今兒這事不是你的任務,只是請你幫忙,以後有事另行通知。起來吧。”
黎全根站了起來,見鮑天麟看著他忙說:“王爺只管放心出去,小的馬上去準備馬匹。”
鮑天麟轉身往外走:“找兩匹能自己回來的馬,你就不要跟著了,甄一脈會發現的。”
鮑天麟走出黎根全的院子,對著黎馨蘭的院子看了看,縱身飛上了屋頂,後面院子自由護院的大黑狗看見了影子,狂叫著撲著衝了過來。
黎全根快速出了門,早已沒了鮑天麟的影子,他忙向後面走去,見倉庫旁的小房子燈光聚起,忙呵斥一聲,接著喊了聲:“大壯,快點起來去看看怎麼了。”
小屋裡的人答應著一個個的走了出來,拿著木棍長刀跟著黑狗前去。
黎根全看著人都走了,轉到側門摸出腰間的鑰匙,又進了旁邊的馬廄。
若離和甄一脈坐在一堆麻袋上,簡直是望眼欲穿,聽到院子裡傳來瘋狂的狗叫聲,一聲高過一聲,聲聲震耳欲聾。
若離的心也跟著狂跳,她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拉著甄一脈的胳膊,有點語無倫次地說:“一脈,該不會鮑天麟被狗咬了吧,要不就是狗被鮑天麟咬了?怎麼這麼瘋狂,好像還有人的腳步聲,鮑天麟被抓住了吧,怎麼辦?怎麼辦?”
甄一脈被若離左右搖晃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抽出身子,安慰若離:“姑姑,你別擔心,天麟哥哥那會被他們抓住,一定是另有情況,我們再等等。”
“我們怎麼等啊?”若離著急的再次拉著甄一脈幾乎帶著哭腔:“這糧食要不要的都無所謂,萬一鮑天麟有個好歹,我們怎麼回去,鮑天角還不得把我們生吞活剝了啊!”
甄一脈頓了頓,說實話他一點都不擔心,憑鮑天麟的本事進入這樣一個鄉下財主家的府邸那還不是如履平地,可是被若離這麼一說,想起那隻吐著舌頭的黑獒,他也急了。人倒是不怕但是這隻狗不能不怕,那可是吃人的狗,只要被它逮著,不是它死就是人亡,所以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以前他一般都不會放黑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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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想說什麼,卻見若離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便硬著頭皮安慰她:“姑姑,不用擔心,天麟哥哥一定會沒事的,那隻狗那裡是他的對手。”
院牆內的聲音越來越雜亂,高高的院牆之外都聽得清清楚楚,若離還能感受到所有屋子裡的燈都亮了,月光忽然之間好像亮了許多。
“姑姑,要不然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甄一脈見若離來來回回的走動,臉上閃著淚花。心裡發慌,便將衣服理了理準備躍上牆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