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很嚴肅的看著若離:“金若離,這不是麻煩不麻煩的事,你說你一個女子一脈一個孩子,沒事便罷,如果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一脈可是獨苗。”
若離很理虧的低下頭去,這都怪自己自作主張,自己有什麼事大不了就這樣煙消雲散,本尊沒人換無非繼續留在二十一世紀,可是萬甄一脈出了什麼事,不但對不起定安王的信任,在這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代,就是犯下了滔天罪行。
鮑天麟見若離低著頭,一副自責的樣子,聲音柔和了一點帶著些許的安慰:“金若離,你也不要過於自責,好在並沒發生什麼事,記得以後儘量的不要離開我和司馬翼蓋傾眉幾個的視線,一脈雖然也有功夫,畢竟年紀小,功力不夠,好了回去休息吧。”
這孩子還懂得寬慰人心,若離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屋子。
剛走了兩步鮑天麟又在後面喊:“金若離,你回來還有件事。”
“還有什麼事?”若離又返了回來。
鮑天麟將頭有往這邊探了探,幾乎是唇語:“以後晚上不要出來,站在屋子裡都行。”
這句話說得很籠統,若離有點心虛,沒說什麼低著頭往回走。
看來鮑天角真的是昨晚上回來的,她沒看見他而他看見了她。
回到屋子裡她默默地坐在炕沿想了很多,以後做事還真的小心再小心,這些人看起來都風平浪靜,卻都是暗藏玄機。
司馬翼司馬羽鋒芒不露,暫時看不出有什麼動靜,但是她能感覺到這兩人時時刻刻關注著鮑天角鮑天麟,蓋星雨蓋星雲溫文爾雅,也是緊緊圍繞著鮑天麟,甄一脈看起來全都是依賴自己,卻應該是守著什麼秘密,還有鮑天角這以後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春枝春雅也怪怪的,還有蓋傾眉,她總覺得她並不是有病在身,而且她和蓋家三兄弟的關係不像姑姑侄子,還有自己同一屋簷下的甄珠兒甄貝兒看起來驕陽跋扈,卻都很有心計。
每個人都不簡單,只有她一個人是坦蕩的,她覺得自己有點濯汙泥被汙染的擔心。
“姑姑,你看蠶吃桑葉了。”正在動腦筋想著這些糾結的難以明說,卻要面對的問題,甄一脈端著大簸籮走了出來,很是興奮。
孩子就是孩子,一會就忘了剛才的事,這也是個不簡單的孩子。
若離站了起來,看著簸籮內被剪成細條的桑葉被又小的蠶咬出了鋸齒。
隔壁屋子裡,鮑天角坐在炕沿喝著茶水,鮑天麟坐在對面,中間放著一張矮小的方桌。
好半響鮑天角才緩緩放下手裡的茶碗,醇厚的聲音低沉地問:“天麟,你說他會不會一直留在附近。”
“應該不會。”鮑天麟眼裡少了頑劣多了一份銳氣,他很肯定的說:“如果他一直在我們不可能不發現。就算他再怎麼隱身,也難以躲過。”
“那麼為什麼只有金若離幾次三番的看見。”鮑天角帶著疑問看著鮑天麟:“這每次還都不是她一個人。”
“這應該只是巧合。”鮑天麟也看著鮑天角:“臨來之前,我們將金若離祖宗八代都查了,再說她應該不認識他,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緊張張揚。”
““是啊,這也正是我想不通之處,我也派人仔細地盯著韓丹國那邊,一隻蒼蠅都不放過來,如果說他不是一直在這裡,他是怎麼過來的,他的特徵那麼明顯。”
“我也很納悶,大哥,今晚我去看看,也許你太引人注目了。”鮑天麟藍著鮑天角似乎在領命。
鮑天角想了想:“天麟,我看不用了,你說金若離告訴你說她拉著一脈跑了回來,他還能能等著?既然他什麼都不做也許還不清楚我們的身份,也沒見司馬翼蓋星雨有動靜,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鮑天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哥,不過現在已經五月份了,得找個機會去清苑縣縣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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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綠色的眼光讓若離緊張了好幾天,本來她想喊上蓋傾眉司馬小嬋去採些木耳。這可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不但營養價值高還養顏。可是想起蓋傾眉上次的態度和有可能萬一出現的危險,以及鮑天麟的忠告,還是決定先不要冒這個險。
挖開的引水渠道水已經幹了,她帶著甄一脈去打水的時候順手稍微平了平。
剛到泉水邊,常婆婆帶著隨心蹣跚著走了過來,懷裡抱著綠色的東西,遠遠地就喊:“若離姑娘,若離姑娘。”
“婆婆啊。”若離抬起頭應了聲,放下水瓢和甄一脈走了過去:“婆婆,又給我送什麼好東西來了?”
“若離姑娘說笑了,老身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過都是些家裡產的。”常婆婆又一顆門牙掉了,說話完全漏氣,聽起來很費勁,隨心就在一旁翻譯。
“婆婆,家裡產的都是好東西。”若離看見常婆婆懷裡抱著一些菠菜,小蔥,韭菜還有一小捆粉條,忙伸手接了過來,放在地下,扶著常婆婆坐在樹枝上,隨心眯起細細長長的眼睛站在她身後,看著甄一脈。
常婆婆坐好喘了會氣,指著地上的東西:“若離姑娘,你看看老身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我那孃家弟媳病了,我去看了看她,韭菜這麼高這麼旺,菠菜也滿地都是,就是沒時間給若離姑娘送過來,隨心也跟著我去了,這不心裡惦記著沒給若離姑娘送些韭菜過來,昨兒個就匆匆沒趕了回來,今兒早上踏著露水就去割韭菜,菠菜,小蔥,順便拿了些兄弟給的粉條。”
常婆婆一口氣邀功般的說完。咳了好幾聲,若離已經感動得稀里嘩啦,她覺得眼睛已經都溼潤了,她是一個只要別人對她好她就會以誠相待的人,而且好回報的的程度還要好。
常婆婆已經給了她太多的感動,儘管她帶給她的都是些雞毛蒜皮般的小東西,但是那已是她的全部。
常婆婆的這種友情對於遠離親人的她尤為重要,讓她一天一天的明白,情誼不單單顯示在價值上,她示意甄一脈和隨心去一邊玩。自己坐在了常婆婆身邊,聽著她一個個的評價自己的兒子孫子,訴說誰不孝。誰憨厚,接著說起遠嫁的兩個女兒,都幾年沒回家看她了。
說完了自家人,又開始說做村裡的人,從村長蔡老爺到村裡的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