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當什麼地主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你們家的。”若離笑眯眯的說了句:“我說你還是去把銀子分給他們,還是每人分一錢,剩下的給掌櫃的這樣比較好一點,能帶動個人的積極性。”
鮑天麟按照若離的意思,在水渠挖好後將銀子交給常有發,常有發很不好意思,堅決不收,鮑天麟只好說是大哥的意思,他也不敢不給。
常有發聽說是鮑天角的意思,忽然就有了一種被賞賜的榮幸感,不再推辭。
而且還很聽話的按照若離的意思每人分了一錢,剩下的充公。
第二天中午若離和鮑天麟司馬翼與蓋星雲蓋星雨幾個天提著嬐罰抬著根粗大的樹幹來到河邊,將河水和渠道先溝通,然後用樹枝將河水截住,又找來幾塊石頭堵住小缺口。
河水在樹幹處聚集起來,越聚越多,慢慢的調轉方向流進聚到。
渠道里的水緩緩的流著,雖然很慢,但是總算是流到了田邊,若離像個真正的農家女子,手裡提著一把鐵鍁,在田埂外來來回回的檢視,看到有不通的地方清理一下。
鮑天麟就負手站在地邊和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議論著水是怎被引過來的。
甄一脈站在一邊,他一直注意的看著司馬小娟,看到她端著瓷盆和蓋星雲說話還從水裡撈出一條被吹衝昏的魚兒,往兩人身邊靠了靠。
聽蓋星雲說以後要釣好看的魚兒送給司馬小娟,忽然想起隨心給自己的蠶卵,黑芝麻似的蠶卵排在一張白布上,白布放在一隻很大的簸籮裡,因為隨心說過幾天卵才能孵化,就被安置在他的小屋子裡的地上,這些天竟然忘了去看。
忙轉身進了院子,徑直進了自己的裡間,卻看見甄珠兒正在他的炕頭翻著什麼,聽到他的腳步聲轉過頭來。
甄一脈毫無內涵的茫然大眼睛頓時凌厲起來,箭一般地刺向甄珠兒。
甄珠兒心裡一慌,手拿著的一件衣服滑落地上。
她慌忙彎下腰撿起衣服。眼神有點惶恐的看著甄一脈,帶著尷尬的語氣說:“一脈啊,大姐是來幫你整理整理衣服的,一脈知道大姐不會做這些活兒,所以不太管你的事兒,現在大姐慢慢地會了一點,就過來看看。”
甄珠兒說話有點結巴,甄一脈揚起大大的腦袋往前走了一步,壓低嗓門:“大姐,你要是想幫我。就不要管我,但是你要是幫別人,後果你是知道的。不要說我,就是以後爺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甄一脈的眼神帶著難以抵禦的厲色,細弱的脖頸堅強的支撐著大腦袋。
甄珠兒感覺心裡的汗全都滲出了手心,手有點發抖,一件衣服也疊不整齊。她盡力的是自己平靜下來。
“一脈啊,大姐怎麼會幫別人呢,大姐幫別人能幹什麼?只是大姐看金若離也不在,就想看看你的屋子乾不乾淨,衣服整不整齊。”
嘴裡說著話,心裡開始後悔。自己真實沉不住氣,剛才一時想起鮑天角的話,見所有人都在外面。甄貝兒也在,便想要來甄一脈屋子裡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秘密。
甄一脈盯了一會兒甄珠兒,眼神緩和下來,稍微後退一點依然用最小的聲音:“大姐。姑姑照顧的我很好,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進來。”
甄珠兒見甄一脈眼神柔和起來,想起他前段時間偷偷地為她們送吃的,膽子正了一點,到底是骨肉相連,心想甄一脈再怎麼眼神犀利,到底還是個孩子,便試探著問:“一脈,看你這麼小心,是不是爺爺真的有什麼貴重東西藏在你這裡?”
“什麼東西?”甄一脈的眼神瞬間又冰冷起來,雖然沒有剛才的鋒利,卻一樣甄珠兒隨之冰封起來。
“就是什,麼珍貴的東西。”甄珠兒兩顆牙不聽指揮的互相嗑了起來,幾乎打起了寒顫。
“珍貴的東西?你不知道到嗎?出來的時候幾乎被篩子篩了一遍,什麼珍貴的東西能帶出來。”甄一脈說話見逼近甄珠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大姐,不要說沒有東西,就算有東西你也應該和我一起守著,而不是來查問,該問的皇上自然會找爺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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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一脈從牙縫裡擠出的話字字帶血般的直撲到甄珠兒臉上,她感覺心臟幾乎停止了呼吸,一種有形無形的壓迫感讓她不知道所措。
慌亂之中她結結巴巴的說:“一脈,大姐只是隨便問問,我們是親姐弟,難道我會害你。”出
甄一脈看著甄珠兒一字一句地說:“害不害我,我不知道,但是你要記得,我是你弟弟!親弟弟!也是甄家唯一的男孫,一但我出了什麼事,我們家就算是徹底的完了,你就是以後再怎麼個風光,也沒人幫你撐著。”
甄珠兒惶恐的點了點頭:“一脈,這點道理大姐知道。”
甄一脈說的這些道理她全都知道,她從小幫著夫人管理府內的一切事宜,雖然不能算是什麼都知道,但是女人一輩子除了靠夫君,就是靠孃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孃家比夫家還要重要。
但是鮑天角說的只要找到了兵符交出兵符,就能證明甄家沒有謀反之意,證明了這一點,他們就能重新回到定安王府。
當然更重要的是如果她能幫著鮑天角找到兵符,就可以順利成章的成為他的王妃,為了做王妃別的什麼都不是很重要。
甄一脈見甄珠兒有點恐慌,往後讓了讓口氣柔和了一點:“大姐,不要說我們沒有什麼東西,就是有,既然爺爺沒有交出來,我們也不能交,你是我們甄家的長女,不能和別人一起。”
甄珠兒見甄一脈為她讓開了路,低著頭往外走,嘴裡應著甄一脈的話:“這個大姐知道。”
心裡卻很不以為然,說她是甄家長女,她以前也確實以長女甚至嫡長女自居,可是現在特她慢慢地回味過來,爺爺根本就沒拿她當嫡長女看待,不但將唯一的弟弟託付給別人,有什麼秘密也沒告訴她。甚至一點交代都沒有。
既然沒將她當做嫡長女,甚至沒一個低俗的金若離地位高,她為什麼這麼要完完全全的為甄家著想,現在她只有靠自己爭取做鮑天角的王妃了,這可是她長這麼大最大的心願,也關係著她未來的人生。
甄一脈看著甄珠兒除了裡間,眯起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