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以為他被水衝倒了,將手往長伸了伸。見她緊張的樣子,甄一脈笑了笑,毫無內涵的大眼睛很是調皮的閃了閃,小聲說:“姑姑,一點都不冷,很舒服,都可以洗澡了。”
若離聽她這麼一說,蹲在橫木上,用手試了試水溫,也跟著笑了:“確實不涼,可是你的鞋子溼了,過了河走一段路,鞋子就和了泥。”
“不要緊姑姑,我踩著石頭青草走。”甄一脈閃了閃眼睛,踩著河水往前走。
兩人回到河床,甄一脈踩著石子,過了河床他又找著長滿青菜的地方,一跳一躍的向繞過田間地頭。
“好了,常婆婆答應了,晚上就會過來。”老遠的見鮑天麟的眼睛看過來,若離大聲說。
蓋傾眉笑著皺了皺眉頭,一個女孩子家的大喊大叫,有點不成體統,可是她心裡卻不是很反感。
鮑天麟大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看著若離披著一身夕陽走來,也跟著大聲道:“金若離,你還真能幹。”
“不是我能幹,是婆婆熱心。”若離走回來,見這麼多美男帥哥全都看著她,目光各異,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從小到大除了相貌平平的老公還沒人這麼注意她。
“不管是誰,反正是辦成了。”鮑天麟輕輕笑了笑:“那麼我們需要準備什麼?”
“應該不需要吧。”若離看了看河邊:“常婆婆說這事簡單,他們從河那邊往來走,就將水渠挖出來了,用不了多久,我讓他們不要挖的太深,免的不好掩埋,大概水能引過來就好,關鍵是要流暢。”
鮑天麟點了點頭,見若離詢問的看著他,知道她是問銀子的事,笑了笑:“金若離,銀子的事你不用操心。”
“這我就放心了。”若離說了一句,進了院子:“我先睡會覺,女孩子家的睡眠很重要。”
“金若離,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鮑天麟眼睛雖著若離,見她一邊走一邊從破布包裡拿出瓷罐子,散發著甜膩的香味,跟了進去。
“常婆婆給的蜂蜜,是槐花蜜,剛割的”若離邊走邊說。
鮑天麟聽說是蜂蜜,走近若離小聲說:“給我一點,讓大哥潤潤嗓子。”
“好啊,等會給你一點。”若離很大方的說,進了門。
鮑天麟也跟著進去,甄珠兒甄貝兒站在屋門口,甄珠兒醞釀好了表情,準備和鮑天麟打招呼,卻見他並沒有看過來,忙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甄貝兒。
甄貝兒知道甄珠兒的意思,無所謂的偏過頭去,她的心裡雖然很失落,但是鮑天麟排在鮑天角之後很遠處,她最大的心願是和鮑天角在一起。
“一脈,來到姐姐誒、這邊來。”甄珠兒收回目光,一眼看見甄一脈低著頭,小心的看著腳下,走了進來,鞋子褲管甚至長袍都溼了:“你怎麼了,鞋子褲管都溼了,金若離不管你嗎?”
甄一脈沒理會姐姐的關心,徑直向屋子走去,到了門口聽到裡面傳來鮑天麟的聲音,停了下來。
“一脈,過來。”甄珠兒堆起一臉親切地笑:“天麟哥哥在裡面,你先不要進去。”
甄貝兒也忙加上一句:“就是,一脈,要多個心眼。”
甄一脈抬起頭看著兩位姐姐,眼裡的厲色俏然聚起。
甄珠兒滿臉的笑意慢慢凍結,臉色嚴肅起來,接著偷偷低下頭去,弟弟這樣的目光她可不敢再招惹,甄貝兒偷偷的溜進了屋裡,她更加的不敢了,弟弟那和爺爺如出一轍的冷徹目光看一眼都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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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躺在炕上數著綿羊強迫自己睡覺,甄一脈便自己在裡間,也躺在炕上望著屋頂的房梁,看著樑上垂下的灰條。
炕有點潮溼,不知道是跳蚤還是什麼他不認識的蟲子咬的他很不舒服,他不停的用手撓著,這段時間若離不像剛來這時候那樣小孩子般的照顧他,而是教導他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畢竟他已經十三歲了。
他心裡多少有點惆悵,習慣了若離早早晚晚的為他鋪床疊被換衣服,甚至早上雞叫頭邊喚醒他去小解,可是他確實已經十三歲了。
其實比這差的環境,比這更惡劣的處境他都經歷過,他自己也完全可以獨立自主的生活,但是爺爺有交代,他必須做的如表面一樣的白痴弱智,緊緊跟著金若離如剛斷奶的孩子。
說實話剛開始他裝得就很辛苦,想他堂堂一個王爺世襲繼承人,雖然一般不願意開口說話,但是威嚴絕不亞於南征北戰讓人望風喪膽的爺爺定安王,尤其在家裡只要他雙眼一瞪,不要說下人奴僕就是爹孃也會讓他三分。
兩位姐姐就幾乎根本沒有機會和他平起平坐。
面對若離他曾無數次暗暗詛咒,以後出頭之後第一個先收拾她,因為要聽她的話。她又不是孃親。
可是牴觸了沒幾天,他竟然有點享受,這個女子並不是爺爺嘴裡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會很愚忠的近乎弱智的一根筋。
而是風趣幽默腦子靈活眼光精確,還膽大心細,最起碼在他看來還算拿得出手,也就是說跟在她身後言不由衷的叫姑姑,不是那麼難以啟齒。
現在他竟然真的將她當做自己最親近的人,感覺比兩個親姐姐還親。而且剛剛才變成少年的心時不時的會被她的某一行為舉動或者狀態顫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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