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著說:“蓋姐姐,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以前竟然是王府的郡主,我會以為你只是殷實人家的主母。”
蓋傾眉臉一紅“這些事小時候都見過。”
司馬小嬋很關心的問:“該姑姑,聽說你從小就有病,吃了不少藥吧。”
蓋傾眉低下頭去眼睛一紅:“從幾歲開始就吃藥,藥比飯吃的都多。”
若離同情的看著蓋傾眉,有點能夠理解她這些天對自己莫名的態度了,病的時間久了心裡有點變態,雖說是現在好了,心理陰影一直存在的,那天差點要在野外呆一個晚上,也難怪她會生氣。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一點,但是也是一個理由。
可是怎麼看蓋傾眉都是一個端莊溫柔,而且健康的女子啊,一點病態的樣子都沒有。
見若離的目光有點懷疑,蓋傾眉輕輕說:“也許是小時候吃的藥太多了,長大後,尤其是一年以前,竟然不吃藥就好了,不過也不算太好,有時候還會犯。”
蓋傾眉的解釋若離是一點都聽不懂,人怎麼會一直病著,忽然間就好了呢,而且還好的利利落落的,不過世上也有奇蹟存在。
“我給你門唱一首歌吧,是小時候偷偷去去磨房,聽推磨的老嬤嬤唱的。”蓋傾眉見若離和司馬小嬋都被她的話說迷糊了,岔開話題。
司馬小嬋馬上附和:“蓋姑姑,快來一個。”
若離也饒有興趣的轉過頭來,來這裡這麼長時間還沒聽過誰唱歌兒,也不知道這個朝代唱歌啥味。
蓋傾眉將頭髮往後攏了攏,拽了拽衣裙,清了清嗓子說了聲:“那我就獻醜了。”
蓋傾眉的前奏還很有範兒,若離手下的動作輕了一點,豎起耳朵仔細認真地聽了起來。
蓋傾眉就委委婉婉,婉轉悱惻的唱了起來,宛若戲文裡的旦角,在向誰傾訴衷腸,若離聽不清楚歌詞,好半天才聽明白唱的是一曲女子罵情人的調子,有一段不拐彎的聽清楚了是:“我把你帶到我孃家去,我孃家妹妹未成親,你美美實實的捏了她一把,丟了我的人傷了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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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覺得有點可笑,曲子裡的女子膽兒還挺大的,已經結婚了還敢帶情人去孃家,這個情人也太沒水準了,竟然敢捏人家妹妹,古代人民很開放啊。
蓋傾眉一曲擾得人心臟跟著移動的曲子唱完,司馬小嬋的臉微微發紅,她今年才及笄,聽這些具有一點黃色性質的曲子,有點消化不了。
若離卻是嘻嘻笑了起來,邊笑邊打趣蓋傾眉:“姐姐,真沒想到你一個堂堂王府郡主,還會唱這些淫詞濫調,你說你唱的那是什麼呀?怎麼會有那樣的人,肝明目張膽的將情人帶回孃家,還敢讓他見妹妹,這不是色膽包天嗎?難道不怕她夫君知道打斷她的腿嗎?”
蓋傾眉有點吃驚和的看著若離,不明白這樣一個未婚大齡女氣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還是好脾氣的解釋:“唱的是一個小寡婦。”
“哦,小寡婦啊。”若離滑稽的一笑:“如果是寡婦的話,找個男子改嫁倒是可以的,不過這個男子千萬不能要,你想啊他敢當著她的面捏她的妹妹就敢對別人也這樣,趁早踹了他。”
蓋傾眉愕然的看著若離:“妹妹啊,男人就是天,哪有女人不要男人的,要是換做你,你會怎樣?”
“男人女人各佔半邊天。”若離跟著蓋傾眉的話說:“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憑什麼男人就能不要女人,女人就不能踹男人呢?”
司馬小嬋蓋傾眉都睜大了眼睛:“女人能嗎?那你為什麼要死去活來的留在甄世子身邊。”
若離無言以對,好半天才瞪著眼睛:“我是真的對他動了心,對於自己真心喜歡的人當然不能放棄。”
總算有了一點下雨的跡象,早上起來天就陰沉沉的。
照例將院子掃乾淨,撒了點水,將院子裡擺放的東西收拾整齊,天色越來越暗,烏雲似乎就在頭頂,大雨隨時有一瀉而下的可能,若離忙將水桶提了出來,喊上甄一脈,得趕在下雨之前將水打回來。
天熱了用水量很大,甄珠兒甄貝兒不停地洗,這點時間兩人已經學會了洗衣服,不但是洗衣服還需天天洗澡。
按照若離以前的說法,打水打柴的活她是不會去管的,可是後來她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為打水打柴有一半的功勞是甄一脈的,人家是親姐弟。
出了門剛好看到蓋星雨蓋星雲也拿著水桶去抬水,若離便笑著打了個招呼:“星雨,星雲也去打.”
蓋星雨俊秀儒雅的臉紅了,很規矩的點了點頭:“是,若離姑娘也去嗎?”
若離笑著說:“是啊,眼看就要下雨了,地裡不好走。”
蓋星雨點著頭:“是這樣的,今天得多打幾次。”
蓋星雲低著頭不說話,不時的看一眼甄一脈,他比甄一脈也大不了一兩歲,他個子很高,幾乎和蓋星雨一樣高。
蓋星雨拘謹地走在一邊,弄得若離也有點緊張,心裡說:這孩子怎麼這樣內向,做鄰居這麼長時間了,低頭不見抬頭見,進院不見出院見,平時也還罷了,這一出來單獨走在一起,還生分起來了。
便沒話找點話說:“星雨,你平時起床就去打水嗎?一直沒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