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話音剛落,鮑天麟的聲音就在大門口想起:“金若離,難得你有這樣的改變,我怎麼聽說你以前每天都苦大仇深的頂著一張苦瓜臉,死活賴著要在定安府求個安身之地,打死都不回鄉下,怎麼這會覺得這裡好了,你是重新脫胎換骨了還是腦袋開竅了?”
若離回頭一看鮑天麟鮑天角正從院子裡走出來,一個陽光帥氣,一個俊逸出塵。
看到鮑天角,她特意注意了一下他的眼睛,溫和深邃,一點也沒有讓人眩暈的深潭漩渦。
習慣了和鮑天麟鬥嘴,聽他這麼說便回擊過去:“鬼鬼祟祟的,幹嘛偷聽我們說話?我有改變不好嗎?告訴你我以前是腦子被驢踢了,現在我想通了,不行嗎?”
鮑天麟裂開嘴巴笑了起來,牙齒在陽光下特別的白:“這頭驢還真有本事,能做太醫了,要不你去再讓它踢一踢,說不定還會更好。”
“要踢你來踢,我覺得我的腦子已經達到了最高境界,再高的話就成神成仙兒了。”若離一句都不吃虧,鮑天麟也嘻嘻笑著,並不生氣,若離又說了一句:“要不你真的替驢來踢我一腳,說不定比驢效果好。”
蓋傾眉在一旁極力的忍住笑,慢慢的退了回去,悄悄地進了院子。
若離見蓋傾眉撤退,鮑天角又在,不便和鮑天角再貧下去,笑著說了句:“好了,鮑天麟不跟你貧了,回去打水了。”
鮑天麟也笑了笑恢復了平時的不羈:“去打吧,一會回來打土疙瘩。”
“什麼土疙瘩?”若離不解的問。
“昨晚常大伯說要我們閒下來將地裡的土疙瘩打一打。”鮑天麟似乎在和若離商量。
“哦,是地裡那些土疙瘩吧,是得打一打。”若離這才明白過來,是要將已經耕完的地裡的土疙瘩打散開了。
“怎麼打?”鮑天麟追問一句。
“拿土錘打了!”若離有點不可思議的看了鮑天麟一眼,在這裡別的沒有,農具是應有盡有,那隻跟灰耙差不多的有著長把的木頭錘子,應該就是做這件事的。
這一句話說完若離自己笑了,土錘在她嘴裡是罵人的,現在卻是一把古老的農具,還是打土的確實很土。
打回了水,見鮑天麟手裡拿著土錘翻來覆去的看,見她回來遠遠地就喊:“金若離,你快點來看,是這麼砸嗎?”
“故意賣萌。”若離小聲嘀咕一句,那麼明顯的東西還要問人,還是示意甄一脈將水桶放下來走了過去,拿起土錘,走到地裡。
地裡的新土被翻了出來,一塊一塊的,裡夾雜著枯去的新長的草,土錘不重,若離輕輕舉起來砸將下去,土疙瘩就散開,順手用木質的錘子頭撥一撥。
新鮮的帶著著潮溼氣息的黑中透著猩紅的土就平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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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示範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乾的,這些動作姿勢還是在電視裡看過的。
打了幾塊土疙瘩,若離忽然然想起好像以前看過,犁地的人在前面,後面還跟著一個撒種子的,種子就撒進犁出的壕溝裡。便對鮑天麟說:“可是,也不對啊,如果這樣的話,將耕出來的壕填平了種子怎麼種下去。”
鮑天麟不知道這個問題,搖了搖頭。
若離縱了縱肩,秋糧有很多,蔡老爺給的種子就有玉米高粱豆子胡麻,那樣該怎樣種什麼時候種,還得請教常婆婆,常有發說過到時候回來幫著種的。
“那就將地裡的土疙瘩開啟,抹平就行了,對了我要在門口挖一塊地,種些花兒,還有後面那一片空地,種點菜。”若離將手中的土錘交給鮑天麟:“你先招呼人幹著,我去換雙鞋子,換身衣服。”
鮑天麟接過土錘打了幾塊土疙瘩,看見司馬翼司馬羽在院子裡活動,揮了揮手。
“司馬翼,司馬羽,地已經耕完了,地裡的土塊太大,得打散開來,趕緊出來幹,土幹了就不好打了。”
司馬翼嘴裡應著,偏過頭看了看鮑天麟手的農具,去屋子後面拿起來順手幫司馬羽也拿了一把,兩人出來在自家院子門前打了起來。
蓋星雨蓋星雲也拿著農具走了出來,陽光明媚,舉目望去花紅柳綠的,倒也很是愜意。
若離進了屋子,脫下外面的長襖裙,換上短襖寬褲。過膝長夾襖配上寬寬的夾褲,將頭髮高高盤在頭頂,用一支木釵固定好,套上簡易手套,就走了出來。
甄一脈拿著木錘等在門口,見她出來眼神頓了頓,低下頭去似乎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兩人出了門,見各自都在自己門前,便也在門口地裡打了起來。
一畝二分地其實就一個長條,地的寬度也就就幾十平米,長度一直到河床邊上,每家門前的寬幾乎也就剛好是每家的土地。
看起來分工很明確,若離和甄一脈從門前開始,一地一點的往後退著打。
鮑天麟一邊打著土疙瘩一邊上下打量著她,若離沒好氣的說:“看什麼?臉上又沒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