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兒臉一紅不再接話,甄貝兒輕聲噓了一下:“天麟哥哥,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們兩的嘴都快對上了。”
鮑天麟凝視著甄貝兒:“那麼是對上了還是沒對上?”
甄貝兒搖了搖頭:“沒對上,但是眼神很曖昧。”
鮑天麟看了她一眼,忽然飛起一個媚眼,桃花四射:“那哥哥的眼神也很曖昧,是不是就是說貝兒妹妹和我很曖昧啊。”
“你……姐姐你看天麟哥哥。”甄貝兒的臉紅起來。拉著甄珠兒撒嬌。
“哥說的沒錯吧,珠兒妹妹,沒有就是沒有了,不可隨意瞎想。”鮑天麟還想繼續貧,門外傳來蔡老爺的聲音:“田角,田林。司馬翼,蓋星雨,甄一脈。”
“本老爺昨天來還是一片燒焦的荒地。今天就耕了一多半,你們也太神速了吧。”蔡老爺將每家的戶主喊了一遍,指著耕了一大半的地不相信的說。
鮑天麟以為是什麼事匆匆趕了出來,見他問這事,笑嘻嘻的答道:“蔡老爺。我們都是精壯後生,一天時間犁這點地不是什麼問題吧。”
蔡老爺看著鮑天麟:“你們是什麼時候耕的。耕的還很直很深,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能做這些活。”
“蔡老爺,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跟你一樣誰能看出來你德高望重位高權重啊。”鮑天麟說話很誇張,一句位高權重差點沒讓剛剛回來的蓋星雨笑了出來。
蔡老爺卻高興了,他確實是玉溪村最位高權重的人,昨天若離幾句話讓一向扶不上牆的女兒跟著他打理家業,所以今天乘著給幾戶人家送種子,忍不住想來看看,一看就有點懷疑,一懷疑就過來問問。
“你說的倒是實話,不過本老爺可警告你們,你們自己的事必須自己做,直到你們交糧納稅了。”說完帶著女兒及家僕丫鬟昂首挺胸順著河床邊的小道回去。
玉梨一直深深低著頭,眼角卻在掃描,掃了一圈也沒看見司馬翼,司馬羽也不見,心裡有點失落,跟在蔡老爺身後往回走。
司馬翼司馬羽今天和昨天一樣,還是捉了三隻兔子兩隻本笨鳥,沿著昨天的路線往回走。
司馬翼耳朵好,遠遠地聽見有人說話,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躲在林子裡。
遠遠地蔡老爺苦口婆心的給玉梨講著斂財的道理:“玉梨啊,爹告訴你,對於這些泥腿子,決不能心軟,昨天對田麟那些人,爹就不計較了,畢竟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家,過幾年就離開了,但是對於村裡的那些人,就不能讓步,一個銅板都不能少,你要知道積少成多。,咱們這萬貫家業就是爹我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積攢下來的。”
玉梨心不在焉的點頭應著,兩人走在前面,後面的家僕丫鬟們都遠遠地跟在後面。
路過昨天那棵有著花蕾的樹,玉梨忍不住慢下腳步輕輕跳過壕溝,伸手去摘那枝最繁茂的枝條。
司馬翼在枝條後面微笑。
玉梨愣了愣,這樣的情景在她的期待中卻沒想到會是真的,兩人對視一會,玉梨惶恐的眼神平緩下來,小小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輕輕一笑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有點怯生生的美。
蔡老爺邊走邊自言自語的說話。感覺身邊女兒不在,轉身看去,見她盯著花樹發愣,放大聲喊:“玉梨,杏花你沒見過?花兒還不快幫小姐摘一枝。”
後面的一個丫鬟答應一聲,快步走來,司馬翼微微笑著將面前的花枝摘下小聲道:“小姐,送給你,拿著快走,別讓你爹看見我們。按照規矩我們是不能亂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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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機械的接過花枝,帶著嬌弱的笑不知所措,司馬翼微笑著再次提醒:“小姐。走好。”
司馬翼硬朗的線條柔和起來也很有正氣,玉梨這才醒悟過來,羞澀染上了臉頰,轉過身子一眼見小丫鬟花兒已經到了身後,忙裝作站不穩當。倒在她身上。
小丫鬟花兒慌忙半攙半扶的將玉梨扶上了林邊小路,玉梨輕飄飄的往前直走,頭微微偏移脖子卻不動。
直到一行人走過了小橋,司馬羽才對司馬翼說:“哥,別看了,走遠了。”
司馬翼笑著跳了出來。將手裡的兔子高高舉起,斜著眼睛問弟弟:“小羽,你說那位小姐。像不像兔子。”
司馬羽笑嘻嘻的歪著腦袋:“哥,你該不會想將她活捉了吧,別說你們兩還真有緣,兩天見了兩次都在這顆杏樹下。”
司馬翼笑了笑:“要說緣分,應該是我們兩人的。我們都在那顆樹後面。”
“可是她只看見了哥而當我不存在。”司馬羽故意很失望的說。
司馬翼長嘆一聲:“小羽,我們也只是說說而已。就算真的有緣分,難道哥要娶她不成。”
“那也未嘗不可,我們只是被流放,過了一年,只要能自食其力就能留下來,以後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司馬羽輕鬆的說著,將手裡的飛鳥在頭頂上盤旋,鳥毛飛了起來。
司馬翼用手拂去落在臉上的鳥毛:“小羽,難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安家落戶?這窮鄉僻壤的,你能安下心來?”
“哥,我說的是你不是我,我當然不會在這裡安家了。”司馬羽繼續輪著肥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