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光刺開了眼睛,若離才感覺到脖子痠疼,扭了扭脖子,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鮑天麟寬厚的胸前,鮑天麟的手臂抱著她,她的懷裡躺著甄一脈。
鮑天麟的的懷抱很溫暖,就算腳下的柴禾早已熄滅,腳已經失去了直覺,若離還是在他懷裡多賴了一會兒。
等她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腳已麻木不聽使喚,慌忙用手搓了一會才勉強站了起來,酸酸的疼,趕忙搖著鮑天麟甄一脈“起來了鮑天麟,一脈,快起來活動活動腳。”
鮑天麟揉了揉頭眼睛站了起來,只是活動了一會兒就自如了,甄一脈腳踩在地上,卻沒站穩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一脈。”若離忙蹲下身子一把脫下鞋子幫他搓起了,搓了一會兒還是站不穩當:“還不行,得把襪子也脫了,這樣血液流通的快一點。”
甄一脈見若離要脫他的襪子,噌的一下就從樹杈上直接竄了出去。
甄一脈突然間爆發性的動作差點將若離撞倒,她有點生氣地站了起來:“一脈,你瘋了?”
甄一脈一雙大大的眼睛還殘留著驚慌,只穿著襪子的雙腳在雪地裡左右切磋,有點不知所措,“一脈,快過來把鞋穿上。”若離心一軟,想起他左腳後跟處的那硬邦邦的死皮,男孩子臉皮薄估計是不想被人看見,提著鞋子過去幫他穿上。
鮑天麟站在山坡間四下張望,分辨了好長時間才確定了回家的方向,雪已經停了,山坡間一片寧靜,遠處傳來一聲聲的雞鳴。
他深深地吸了口清涼的空氣,轉臉往身後看去:“金若離,昨晚凍壞了吧?”
若離幫著甄一脈活動了一會兒腿腳,直到自己的腳也能感覺疼痛,才轉臉看著鮑天麟:“還好腳沒凍掉,你昨晚睡得很遲吧。”
雖然火熄滅了,腳還沒凍掉,鮑天麟一定是堅守到最後。
鮑天麟慢慢走過來彎腰拿起簸籮,裡面串起來的鳥兒早已死僵僵,他用手碰了碰硬邦邦的死鳥:“也沒多遲,坐著坐著就睡著了,這些鳥兒怎麼辦,要拿回去嗎?”
若離伸過頭來看了看:“大的留下來,那些小麻雀什麼的就扔了吧,真是造孽,如果知道晚上回不去,就不捕這些了,現在害的它們沒了性命還做不了貢獻。”
鮑天麟動手將小鳥兒挑出來,大的仍然放在簸籮裡:“我們走吧,一夜沒回去大哥一定著急了。”
若離點了點頭,彎下腰將幾具鳥兒的屍體掩埋在了雪地裡,拉著甄一脈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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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幾個山頭,遠遠地看見院門前那條玉帶般的溪流,鮑天麟用手一一指:“我們快到了。”
若離睜大眼睛還是看不到那排院落,有點懷疑:“我們的房子在哪裡呢?”
鮑天麟用手指了指:“不就在河灣那邊嗎?”
順著鮑天麟的手指,若離這才發現他們所處的地方並不是一道山川,而是一片群山之間的短峽谷。
若離長長長的出了口氣,嘆息一聲:“我還以為我們是在一片山川之間,門前那片荒地一直延伸到無邊無際,原來只有這麼一小段,我們是在群山包圍之中了。”
山高路遠,註定交通不便閉塞落後,想要出山看來不是很容。
“沒什麼感慨的,山清水秀的也不錯。”鮑天麟看若離有點沒落,嘻嘻笑了起來。
若離看了一眼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鮑天麟沒有說話,這孩子自小養尊處優,哪裡知道生活的艱辛,這裡確實很原始很純天然,卻是需要一點一點的開採。
生活在這裡並不可怕,有田有水有人,可怕的熬到秋收以前的日子,因為已經過了麥子的播種期,不可能有麥子,糧食只有三個月的,一人也就那麼三兩銀子,在常婆婆那裡買些籮卜土豆的還有點價值,要湊和到秋收算下來足足七八個月,那就要買糧買油,還要買種子,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一脈怎麼不走了?”拉著甄一脈的手想著心思,感覺他停住了腳步,孩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便問道“是不是餓了?堅持一會,就到家了。”
甄一脈一動不動,若離拉了了沒拉動,低頭問:“一脈,怎麼了?”
甄一脈小手指著前面,大眼睛閃了閃。
鮑天角!若離順著甄一脈的手指看去,遠遠地雪地上鮑天角衣抉飄然翩翩而立,背對他們站著,雙手負後,背影之中隱藏著怒氣。
“大哥!”鮑天麟小聲喊了一句,快走幾步到了鮑天角身後。
鮑天角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深遠語氣醇厚:“昨晚怎麼了?”
“大哥,天太黑我們迷路了。”鮑天麟低頭看著腳底,聲音很小。
鮑天角柔美的丹鳳眼劍一樣豎起來:“跑那麼遠幹什麼,不是說只在後山嗎?”
“是在後山,可是隻顧著檢視那隻大黃狗,轉來轉去的就到了山那邊,再轉了一會就到了不知哪裡了?”鮑天麟一隻腳習慣性的在地上畫著圈,嘴裡小聲解釋。
鮑天角冷眼看著若離牽著甄一脈遠處走來,腳步沉重略顯疲憊:“為什麼要追查大黃狗。”
這一問鮑天麟來了精神,眼裡放出光彩:“大哥,我們決定將那隻狗弄來吃了它的狗肉,給那個飛揚撥扈的小財主黎寶根一個教訓,金若離說冬天吃狗肉最能暖胃,據說她的一個什麼叔公就是一個冬天吃了一隻狗,心腹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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