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這把,我用這把。”東方辰奕固執地把血玉蕭塞在鳳雙傾的手裡,而自己去拿牆上的那把極品黑玉簫。
“那我們便吹《傾天下》吧,這首曲子你會麼?”東方辰奕問道。
“會的。”鳳雙傾怎麼可能不會,這首曲子玄吹得堪稱天下第一,她哪有不會的道理。
“瞧我,你怎麼可能不會呢,這曲子大哥可是吹得極好呢。”鳳雙傾從中聽出了一絲醋意,不由得失笑。
“嗯,他吹得是極好,可是你怎麼也會呢?”鳳雙傾挑眉。
“……”東方辰奕並未回答,而是直接吹起了前奏。
鳳雙傾仔細地聽著,前奏一過,她便從容地插。了進去,然而東方辰奕卻吹得是鳳雙傾從未聽過的二聲部,她一直以為這曲子只能是個普通的二重奏。
但顯然,這二聲部的音節是精心雕琢過的,極其華麗。
二人此時都心無旁騖地吹奏著這曲傾天下,默契無匹。只需一個眼神便知對方用意,竟比那相識幾十年的知己不差分毫,一曲合奏極為順暢,且完結之後有種酣暢淋漓之感。
二人頓覺舒爽。一曲終了,二人望著對方,連淡漠慣了的東方辰奕此時的眼中都是毫不掩飾的欣賞歡喜珂。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東方辰奕說道。
“嗯,我也是。”鳳雙傾淡淡地說。
隨後二人便在屋中的蒲團上,席地而坐,“以後不許送別人荷包。”東方辰奕略帶幼稚地命令道囟。
“啊?”
“你都沒送我?”東方辰奕委委屈屈地表情竟然讓鳳雙傾想起了小狼被強制抽血之後的樣子。
“明兒就送你,送你。還不行麼?”
“要送我個獨一無二的,不要簡風那樣的。”
“行,最特別的,給你。我記得我好像給你準備了一個。”
“真的?”
“好像是。”
“那我們現在回去拿。”
“明兒再說吧明兒再說吧。喂,孩子他爹,孩子困了,你老實點。”
“哦。”
……
那一夜後來說了些什麼,鳳雙傾記不清了,只是覺得他說了很多。只是鳳雙傾睡得沉的時候覺得有人在她耳旁極輕地說了聲,“對不起。”
第二日鳳雙傾醒來的時候她卻是在自己鳳鸞宮的床榻上,她甚至以為昨晚的都是做夢,但看到檀木桌上的那隻血玉蕭,她知,那不是夢。
白日她正臥榻看書,桃兒還揶揄她以後的皇子又不用去考科舉,做什麼把胎教都拿來看書。
胎教這個詞,是青鳥這些日子是不是提起來的,被他們也學會了。
正嬉鬧著,尤勉竟然來了,鳳雙傾驚訝得很,他來做什麼。
然而尤勉臉紅得像個茄子,支支吾吾半晌,撲哧笑了出來,和鳳雙傾說,他來拿荷包。
鳳雙傾才突然想起來,她似乎答應東方辰奕送他個荷包,只是那荷包,鳳雙傾撓撓頭,確實有特別做給他,但當時自己一氣之下又給剪了,所以……
所以鳳雙傾就隨手拿了個大紅緞面荷包,是給小娃娃做肚兜剩下的,“給你。”
“這這這個?”尤勉有點不敢想象,主子那麼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戴上這麼個紅得發紫的荷包會是什麼樣的。
“就這個,拿回去吧。”說完鳳雙傾就送客了,然而尤勉走後,她也忍不住撲哧笑了,他肯定不會戴的。
鳳雙傾又優哉遊哉地過了幾天,那個借酒裝瘋的男人再也沒出現,然而一個大訊息卻讓鳳雙傾拿書的手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