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一聽皇后娘娘也有賞賜,都稀奇的睜大眼睛望向上首,鳳雙傾斜睨了朝東悠遙一眼,既然人家尊稱了我一聲皇后娘娘,我自然是要賞的。
“翠兒,”
翠兒應了一聲,領著巧兒從外面走進來,事實上娘娘早準備了禮物,只不過還沒呈上來罷了,此時一聽到娘娘的叫喚,趕緊捧著托盤走進來,只見托盤上用紅巾蓋著,看不清東西,翠兒一伸手掀掉紅巾,露出精緻禮品。
“娘娘賞珊瑚朝珠一副,沉香手串一對,白玉鴛鴦扣一對,象牙扳指一對。”
下首的名門千金和後宮妃嬪不由得驚呼,相較於皇上的賞賜,女人們更愛皇后娘娘的禮單,每一樣都好漂亮的,而且完全是女人的心思,一時間宴席上交頭結耳,朝東悠遙那個氣啊,周身冷氣,坐在他旁邊的樓思靜實實在在的感應到了這一對帝皇帝后之間的暗潮洶湧,不過她鎮定的不動聲色。
因為透過她不斷的觀察,皇上是個高深莫測的人,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有什麼打算,明明很討厭那個女人,可卻又表現得不像那麼回事,讓大家摸不清楚底細,可若說他中肯皇后娘娘,那也不盡然,為什麼把她給攆到鳳儀宮去,樓思靜心裡暗暗計較,在這深宮裡,還是步步為營的好,唇角浮起暗芒。
淑妃對於鳳雙傾的賞賜,可說是極度厭惡的,因為她討厭這個女人,是她搶了自已的位置,可是她已經吸取了教訓,皇上不是個允許女人放肆的人,立刻面色溫婉的開口。
“妾身謝過皇后娘娘的賞賜。”
朝東悠遙的眸子暗沉,唇角擒著冷魅的笑,不動聲色的揮手,即便是生氣,他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下去吧。”
“是,”淑妃緩緩的退到兄長的身邊坐下,雲香宛裡再次熱鬧起來,名門千金們都拿眼偷偷的瞄朝東國最有價值的三個單身漢,皇上是沒指望了,可眼前還有三個呢,哪一個都是出色的,就是那些後宮的妃嬪,也偷偷的拿眼瞧對面的三個男人,其中最吸引人的便是南宮月,因為他身上有一份憂鬱的美,從骨子裡散發出來,使得人想撫平他的眉,女人相來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美得冒泡的弱者,所以大家眼巴巴的望著南宮月,雖然他只是個御醫,可那有什麼關係呢,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下面波濤暗洶,上面也不平靜,朝東悠遙和鳳雙傾就像兩個宿世仇人,雖然沒有正面衝擊,可卻用周身的凌寒衝擊著對方,表示自已的厭惡。
鳳雙傾一想到自已第一女人的稱呼,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當時太子的封賜,她會成為名聞京邦的第一女人嗎?這筆帳她是不會忘記的。
而朝東悠遙只要一想到整個朝東國都嘲笑他娶了天下最無能的女人,那心裡的怒火騰騰的上升,卻沒忘記自已才剛說要和她和平共處的,所以還是忍耐些吧。
“炎親王,今日愛妃的壽涎上可謂花朵錦簇,群芳爭豔,皇弟若是喜歡哪位千金,可以跟皇兄提,皇兄賜婚於你,”朝東悠遙只要一想到自已身邊的女人,便覺得一生盡付於東水了,所以感同身受,希望皇弟找一個喜歡的女人,還有他的好兄弟們,千萬不要像他啊,被一道莫名其妙的遺詔絆住了,不過別以為他會屈服,世上沒有他朝東悠遙辦不到的事。
那些未婚嫁的千金小姐一聽到皇上的話,早面露喜色,大刺刺的盯著炎親王,有膽大的暗送秋波,嬌容含羞帶怯,好似一枝無骨的柳枝,東風除來,嬌娥酥軟無力,絹巾掩嘴偷笑,可惜朝東陌離對這些女人半點興趣都沒有,等這些女人撓首擺姿的做了一番姿勢,才冷聲拒絕。
“臣弟府裡還有兩個中意的姬妾,不需要庸脂俗粉。”
朝東陌離的話一下子把宴席上所有的女人都得罪了,可是他自個兒卻若無其事的端著酒杯喝起酒來,手肘的一側擋著臉,朝著鳳雙傾惡劣的做了個怪臉,惹得鳳雙傾淺笑起來,一笑似陽光普照,溫馨暖人,使得很多人都好似沐浴在陽光裡,久久不願回神。
整個宴席上的人都有一種錯覺,皇后娘笑起來好可愛啊,哪裡不好了,就是朝東悠遙也在一瞬間愣住了,這個女人的笑如此純明,就好像那初生的嬰兒般透明,清晰得引人注目,真不知她是如可做到的,偏能笑得無害又燦爛,好像有無數光圈圍繞著她,使得他這樣一個帝皇,竟生出留她在身邊的心思,朝東悠遙被自已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掉轉頭平息自已胡思亂想的情緒。
傳言真是傷人啊,眾人感概之餘,不禁又心傷起來,因為炎親王竟然說她們都是庸脂俗粉,究竟什麼樣女子才算得上才情兼備呢?
宴席上,一片慘淡,除了事不關已的後宮妃嬪們,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那些待嫁的少女們,可謂花容失色,面容涼戚,先前驕傲自負的心早煙消雲散了。
淑妃一看大家氣妥的樣子,飛快的站起身笑著打圓場。
“哥哥,你看可有中意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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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淑妃娘娘的話,那些女人的臉色又潮紅起來,小鹿兒似亂跳,含羞帶怯的望向金紹遠,雖然沒有炎親王的權貴,可也是個身家不錯的男人,因此不管哪個女人還是想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