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嘛要給你打電話?就是切菜切到手了,又不會死!真想回來你自己沒主意嗎?還用別人打電話?說來說去還是你自己想跟喬小姐在外面玩吧!別扯這些爛理由!”成甜甜連珠帶炮地說著,看他面上竟然似乎還有著隱約的笑意,便沒好氣地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可愛。”慕容凌軒調侃地勾起了唇角,笑得越發如沐春風。
“鬼才在吃醋!少自作多情了!”成甜甜狠狠地給他一個白眼,剛才冷若冰霜的小臉卻倏地泛上了紅暈,由冰山上的雪蓮花變成了天邊絢爛的朝霞。
慕容凌軒深深注視著嬌俏可愛的女孩,一時間心念百轉,正色說道:“丫頭,你以後別做飯了吧,什麼家務都不做了。”
“為什麼?你要辭退我?”成甜甜眨了眨眼睛,一臉狐疑地瞪著他。
“你想哪兒去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慕容凌軒拿起她受傷的左手,溫和地說:“你看你做這些事老是受傷,又要上班,乾脆別做了。你就安心做好雜誌社的工作,我可以再找個人來幫忙。”
“那還不是一樣被辭退嗎?你找了別人來,我不就得搬走了?”成甜甜嘟嘟嘴巴說。
“呃,那你想不想搬走?”慕容凌軒不由失笑,黑寶石一般的閃亮眼眸裡,滑過一絲戲謔的柔波。
“住在這裡,只是做做家務,有吃有喝,有工資拿,我當然不想搬走了。”成甜甜不假思索地說。
“那就不搬好了,這裡,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一定非要做家務。”慕容凌軒的心又被她的話扯得輕輕一疼,低沉地說:“你想要的那份工資,我也可以繼續給你發。”
“那怎麼可能?”成甜甜挑高了柳芽兒般的秀眉,振振有詞地說:“無功不受祿,再說,喬小姐也不會同意的。”
慕容凌軒蹙蹙眉頭,神色坦然地道:“這裡是我的家,這些事情,都由我做主。如果我決定了,她根本不能說什麼的。”
“那……難道你是想包養我?”成甜甜頓了一下,有條有理地分析著:“又不讓我幹活,又讓我住在這裡,又還給我發工資,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除非你是別有用心。”
咳,這丫頭的思維轉換程度真是跳躍得讓人難以適應,慕容凌軒輕輕咳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問:“就算我是別有用心,你呢?”
“不願意!”成甜甜毫不客氣地說,臉色又沉了下來:“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事拿錢吧,不勞而獲這樣的事情,我是幹不來的!”
“你哪有不勞而獲?”慕容凌軒挑了挑墨染筆刻般的俊眉,一本正經地說:“肯定要比現在辛苦得多,按勞分配的話,當然要給你發更多的錢。”
“切!”成甜甜不屑一顧地撇撇嘴,沒有理他。
慕容凌軒並沒有生氣,將抱枕輕輕放回床上,俊朗的容顏隱去了剛才的輕佻和調侃,低沉的嗓音有著一絲輕微的沙啞:“丫頭,我明天就要去歐洲了,短期內也不會回來,你不願意我在這裡多陪你一會兒嗎?”
成甜甜別過臉,佯裝無動於衷地說:“你一整個晚上都給了喬小姐,現在又來說這些不覺得好笑麼?再說,即使現在多呆一會兒,明天你還不是一樣要走,又有什麼必要?”
慕容凌軒微微嘆息了一聲,看了看她那受傷的手指,交代著說:“丫頭,我走了之後,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胡思亂想。還有,這段時間不要再做家務了,我會跟雪兒和田叔說好的。”
“做家務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這些你不用擔心。”這仿若離別前的關心與愛護讓成甜甜的心情更加複雜,一時間她真是忘了他們之間的那些牽扯不清的恩恩怨怨,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慕容凌軒沉默了片刻,又說:“這裡每間房都裝了網線,記得拿那張卡先去買一臺電腦,這樣你休息的時候就不至於無聊了,而且在家裡也能寫稿了。”
“我不會買的。”成甜甜聲色平淡地說。
是的,她雖然接過了那張卡,卻壓根就沒有想到用上面的錢。彷彿這樣,就還能保留自己的一點尊嚴似的。
“丫頭,我是在給你說正經話。”慕容凌軒提高了一下聲調。
“我也是在說正經話。”成甜甜一臉堅定地與他對視:“那卡上的錢我不會動的。”
“那你要了幹什麼?”慕容凌軒擰擰眉頭說。剛才看她的態度已經和緩了很多,他以為她什麼都想通了,從此也會變得乖巧聽話,誰知道還是這麼犟。
“我要了是我的事,要了用不用也是我的事。”成甜甜固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