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罰你——把今天買的珠寶戴上吧。”
夏文抬起頭,嘴角的輕笑蕩然無存。
這是今天她帶著他送自己的那些東西回來後,兩人之間第一次提及這件事。
夏文一直不同意接受那麼貴重的珠寶,但在慕容雅的一再要求下才隨便挑了兩件。
回家後,她也隨手把珠寶盒子塞進櫃子裡。
慕容雅似乎是看出她的不悅,因而一直說別的事,兩人之間的氛圍才漸漸緩和。
直到吃完飯、一起玩牌,漸漸恢復正常。
只是現在——
“丫頭,別這樣。我說過了,以後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慕容雅傾身捉住夏文的手指,認真地打量著她:“我經常要在那些店轉,你早晚要適應我的生活。”
因為只有一個兒子,慕容先生半年前已開始著手培養他這繼承人了,慕容雅必須要在限定的時間內到某些店內考察、以及學習以後如何管理。
這工作不僅要認真,而且要極為用心。其實慕容雅對父親下達的任務每次都很用心地完成。
這兩個月,若不是夏文在這兒,他估計已經完成任務了。
然而,她來了,他一直陪著她,以至於現在還有任務沒完成。
他要早點帶她進入自己的世界,讓她早早適應他的生活。
慕容雅晃了晃夏文的手指。
夏文倏地站起來!
一股莫名的怒氣湧上她心頭!
她不喜歡別人贈她那麼貴的禮物。那禮物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她想以平等的姿態面對他,而不是、仰望著高高在上的他。
慕容雅錯愕地望著從自己手中抽回手的少女,她的臉色看起來那麼地冷酷,眼中寫著深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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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雖然對於這個和自己是一類人的少女,他通常能看明白並理解她的心理。
但這次,他倒是看不懂她的心思了。
他只是想讓她早點走入自己的生活,走入自己的世界,她為什麼就生氣了?
他站起來。
“我不需要你的救濟,你的賞賜。”她激動地說著,肩膀微微顫抖。
然後她跑出乾淨、美麗,極具東方美感的客廳——
“夏文——”慕容雅叫著她的名字追出去。
夜晚冷清,銀白色月牙伶仃地掛在無星的夜空中,茉莉hua散發著淡淡清香。
蟲鳴幽幽——
慕容雅略彎身望著對面的夏文,一臉的焦急。
“你怎麼了?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我說錯什麼了?你告訴我呀!”
面對著他的一連串的質問,沉於憤怒糾結中的夏文滿心的斥責,因心底積壓太多,不知從何解釋。
你說錯什麼?是做錯什麼了吧。富家的少爺,有錢了就可以隨便送人東西嗎?送了貴重的東西就算是把她買下了?那命令她穿金戴銀也是他的權利了?是她欠他的?
從她上午聽他要求自己接受珠寶時,她心裡就生出強烈的抗拒。她從心底厭惡這種不平等。
見夏文不肯言語,慕容雅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