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每天都有人將自己的行蹤告訴他,自己就像在他的眼皮下生活著,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氣急敗壞,“雷蕭,你不要臉!”
雷蕭蹲下,盯著她,望眼欲穿。
在別人面前她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在他面前白搖玉就像只蜷縮的刺蝟,豎起全身防備,身子向後傾,膚粟股慄。
大手鉗住她的手腕,狠歷的開口,“白搖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的孩子做什麼?我雷蕭絕對不會放過你!”
呵呵,她明白了,他把她找來,就是怕她會去打掉孩子。
嘲諷他,“怎麼?怕我把孩子弄沒了,就沒有人給你上頭香嗎?”
雷蕭一怔,聽出她話裡的惡毒,賞識一笑,“白搖玉,才一個月沒見,嘴巴倒是便利了不少,長個性了,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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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搖玉怒罵,“雷蕭!你怎麼不去死!”
“我死了,你肚子裡孩子不就沒有父親了嗎?”
“哼,我會給孩子找個父親的,不對!他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啊!”膚如凝脂的臉上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雷蕭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抓起她的秀髮,嘴角勾起,欣賞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留。想給他的孩子找父親?好,那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白搖玉很想殺了以前的自己,竟然用君子去形容他,然而現在,她面前的雷蕭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她的唇翹起來,說明她的憤怒,淚眼欲滴,粉拳拍打著他,“你不是人!你是個畜生!”
看她快哭了,心最柔軟的地方被刺痛了,鬆開她,任她不痛不癢的捶打。
為什麼不能好好的說句話,為什麼要用如此毒辣的語言去刺激對方?
白搖玉打夠了,手痠了,身體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毅然離開。
雷蕭自嘲,不是想把她留下嗎?怎麼他現在像跟木頭似的杵在這,連碰碰她都不敢了。
薄唇張了張,“你……”
白搖玉頓住腳步,回頭看他,“你放心,孩子我不會打掉的,畢竟你派人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我想對這個孩子怎麼樣?也得經過你的同意。
不是的,她誤會了,他不是想說孩子,他想說的是:你別走好嗎?
中心醫院,羅蘭剛從手術室裡出來,站久了,腳有些發酸,揉揉小腿,一杯溫熱的水出現在她面前。
抬頭一看,是裴艾,男孩穿著大白袍,不太合身,臉上的稚氣未退,涉世不深。
裴艾掂了掂水杯,“羅醫師,喝點水吧!”
羅蘭微笑,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停下來問他,“剛才你看得怎麼樣?”裴艾是剛從學校畢業來醫院的實習醫生,剛才羅蘭動手術的時候把他帶在旁邊,讓他觀察,好好學習。
裴艾憨笑,“看得很明白,能跟在神醫身邊學習,是我的榮幸!”
裴艾醫生笑起來很好看,他幾天前剛來的時候,全醫院的護士們都在討論他,屬於弟弟型帥哥的他讓女護士們一見傾心,聽說他在學校裡還是校草呢。
羅蘭抱著杯子,在冷冷的冬天裡,喝杯熱熱的開水,十分暖心,“你別一直叫我神醫了,我也只是在國外多呆了兩年,動過幾場大手術而已。”他老這麼叫她,她都不好意思了。
“好,我不叫你神醫,那我可以叫你蘭姐嗎?”裴艾問,其實在手術室裡,他沒怎麼認真看羅蘭的教程,而是一直在看她,聽說女人認真的時候最美,剛才羅蘭的一絲不苟,專心致志,都落到他眼裡,他整顆心都在羅蘭身上,哪有功夫去實習手術。
羅蘭點頭,“好啊,我也不喜歡那生疏的稱呼,叫我蘭姐就好!”
裴艾雙手摩擦著,不知道往哪放好,這時,一個小護士進來,“羅醫生,外面有個病人指名要你過去。”
羅蘭暗忖,又是哪個達官顯貴指名要她過去診療?自從回到了中國上班後,醫院把她的每天都被安排的滿滿的,不是政客,就是暴發戶,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排不上,求醫無門,她也向醫院說過,不管是誰,都得按順序來,可醫院告訴她,他們都是慕著神醫的稱號來的,醫院又不敢得罪這些官員,而暴發戶們的紅包又比較大,所以給羅蘭安排的都是這些人。
羅蘭煩了,這是她回國後最鬧心的事。
診療室裡,男人神采奕奕,一點都看不出來哪有病,聽到腳步聲,佯裝出一幅氣若游絲的樣子,靠在椅子上,神色痛苦。
羅蘭進去,忽略椅子上的人,拿起病歷,習慣性問了句,“哪裡難受?”
男人病怏怏的,有氣無力的說,“我最近吃也吃不下,睡也誰不下,狀態不太好。”
羅蘭耳朵抖了抖,好熟的聲音?想起來了,怒火中燒,“莫朝東,我建議你去看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