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裁?”她受寵若驚。
“搖玉?我、我。”雷蕭第一次說話支支吾吾。
有些話在心裡憋了很久,就想找個機會把它一次說出來。
他說不出口,為什麼他會說不出口?
“我、我。”
氣氛緊張,雷蕭的聲音低沉,如同死氣沉沉陰天裡的幾聲悶雷,隨時都可能劈中她。
鉗住她的力量越大,雷蕭就越沉默。
“總裁,你放手好嗎?”
雷蕭像甩開什麼危險品一樣甩開她。
白皙得可以看見血脈的手腕泛起一圈淤紅,可見他的力度有多大。
白搖玉拾起蘋果,果肉上佔了層灰。
她欲去沖洗掉上面的灰,背後傳來雷蕭渾厚的聲音,“搖玉,你知道的。”
她不敢回頭,“總裁,我不知道,我也不希望知道,我只想守好一個助理的本分,就這樣!”
助理本分?她是做到了,但他卻沒做到。
自那次對她敞開心扉,雷蕭覺得舒心了許多,不再壓抑得他喘不過氣。
但他們的每次碰面,氣氛溫度降到了零點,單獨在一個空間裡,她的話是少之又少,除非是他問話,否則她鮮少出聲。
她是他的私人助理,避免相見是她做不到的,只是她的語氣比以往更委婉、生疏。
就像兩個人在玩遊戲,他進,她就退。
今日,莫朝東聽聞雷蕭翹班好多天,打死他都不信,可轉念一想,莫非是雷蕭傷得很嚴重,癱了,他才不得已在家休息。
內心的焦急,讓他丟下懷中的美女飛奔到雲華閣,見到的雷蕭依舊是生雷活虎的,他差點沒拿個花瓶扣在雷蕭頭上。
“你就受了這點傷?”
“你沒看見嗎?”雷蕭懷疑他是不是瞎了,繃帶就在他肩上纏著。
“還是你內傷?”莫朝東問他,以前有一次,雷蕭的腹部中了一槍,那時他才二十出頭,莫朝東苦心勸他好好養傷,但第一天取出子彈,第二天照常上班,連莫朝東都認為他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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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就這裡。”有內傷,也是看不見的內傷。
莫朝東嘖嘖嘴,確認傷不在肢體,在腦子。
廚房內,咖啡磨好了,羅叔只磨了一杯,雷蕭的傷口最好是不要喝咖啡,喝茶是最好的。
“爸,我幫你送上去。”羅蘭欲接過。
羅叔說,“等一下,還要加三小勺半脂牛奶。”
三勺半脂牛奶?那個人,也是很喜歡往咖啡里加三勺半脂牛奶。
“爸,我來。”羅蘭在雲華閣住了幾天,也瞭解一些廚具調味的擺設,她很快找到半脂牛奶。
用小勺舀起,澆在咖啡上,不知不覺,她竟然畫出個雪花圖案。
羅叔誇她,“蘭蘭,你不去做咖啡師真的很浪費。”
“爸,我只是隨便畫畫而已。”她真的只隨便畫畫,但當她的手裡拿著半脂牛奶,總會恍惚想起那個人。
羅叔念念叨叨的,“這半脂牛奶都是為莫少爺準備的,也是偶爾他來才會用上。”
莫?羅蘭甩甩頭,她再想什麼,不過是同姓罷了。
“爸,我拿上去就好了。”羅蘭拿起底盤,口袋裡的電話響了,她放下底盤,檢視是誰,原來只是某款軟體的調查電話。
等她結束通話電話,羅叔已經捧起底盤送飲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