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午後的陽光緩緩流逝,當宛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帳篷外的天空,漸漸的黯淡下來。
夜幕降臨,山林沉寂。偶爾有鳥獸的怪叫聲傳來。伴隨著她肚子咕嚕咕嚕響的聲音。
『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宛歌翻身想到外面找吃的,卻被一隻手緊緊的抱住。沈淵睡在她的身邊,面『色』『潮』紅,呼吸有些急促。
“淵,該起床了!”宛歌搖了搖他,卻發現他沒有反應,“淵,你怎麼了?”
心一慌,宛歌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嚇壞了她。
“淵……”腦袋瞬間空白,宛歌不知所措。
他是什麼時候生病的?是不是昨天著涼了?可是淵為什麼不告訴她?淵是個大笨蛋!嗚嗚,她也是個大笨蛋,到現在才發現……
“不可以哭!”她要冷靜下來。
吸了吸鼻子,宛歌輕輕的移開沈淵的大手,急忙找到了『藥』箱,從裡面拿出了『藥』品。還好出門的時候,她把『藥』箱也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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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你醒一醒,吃完『藥』再睡好不好啊?”輕輕搖了搖沈淵,宛歌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一會兒,沈淵睜開了雙眼,焦急的臉龐映入眼簾。心中一驚,不顧頭昏腦脹,他立刻坐起來,關切的問:“歌兒,怎麼了?”
“淵,你這個大笨蛋,生病了也不告訴我。來,快點把『藥』給吃了。”宛歌又氣又急,慌忙讓他把『藥』吃下,然後讓他躺好。
“你快點躺下。我去做飯給你吃。好好休息,不要『亂』動知道嗎?”輕輕的為他蓋好被子,宛歌叮嚀道。轉身鑽出帳篷,卻被沈淵緊緊拉住。
“歌兒,不要走,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沒關係,反正沒有野獸,也沒有壞人……如果真的有危險,我就大叫,讓你出來救我,好不好?”溫柔的聲音輕輕哄著。
但是,緊拉著她的手仍不肯放鬆。
“那好吧,這把刀我會攜帶在身上。放心,我會保護自己!而且我會很快就把飯做好的。”
宛歌拿起放在『藥』箱旁邊的瑞士軍刀,帶著身上,一再保證。
看著她認真的神情,迅速望了一眼帳篷外面,確定沒有危險,沈淵才慢慢的鬆開了手,直起身來,作勢要鑽出帳篷:“我坐在旁邊等你。”
“不行,外面風大,你好好呆在這裡,不要出來。”說著,宛歌急忙讓他在帳篷裡坐好,叮嚀一聲之後,轉身就走出了帳篷。
傍晚的山林,天『色』朦朧,宛歌拿著鍋和食材跑到溪邊,快速的清洗乾淨。
沈淵把帳篷開啟,看著在溪邊忙碌的身影,心稍稍安定下來。
身體在發燙,他有些難受。心知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倒下,他立刻拿過『藥』箱,從『藥』箱的底層拿出注『射』器,準備好『藥』水,為自己打針。然後用酒精擦拭全身,散熱退燒。
做這一切事情的時候,他的視線幾乎沒有從宛歌的身上移開。那個嬌小的身影永遠出現在他的視野。
打了針之後,他靜靜的坐在帳篷裡,靜靜的看著那個為他忙碌的身影。
二十幾分鍾後,宛歌端著一個口鍋,走了過來,體貼的把粥盛好到一次『性』碗裡,遞到他面前。
“淵,來吃點青菜瘦肉粥吧。多吃點,還有很多。”
沈淵默默的接過,一點點的把她的心意吃掉。心裡有甜蜜的暖流滑過。
看著沈淵把熱氣騰騰的青菜瘦肉粥吃光,宛歌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她不嫌麻煩,把食材都帶過來了,有肉有菜有米,還有鍋。這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啊!
抬起手,宛歌擦了擦額頭細小的汗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背髒兮兮的,手一放下,一張可愛的小臉頓時變成了花貓。
沈淵忍不住輕笑一聲,抬手溫柔的為她擦乾淨臉龐,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花貓。”
“還不是因為你。”臉上一紅,宛歌惱羞成怒的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眼底忽然閃過狡黠的光芒,小手一縮,飛快的往he乎乎的鍋底抹了一把灰。
在沈淵驚愕的目光下,沾到他的俊臉上。
“哈哈,淵變成了大花貓!”
看著一本正經的面孔忽然多了幾撇滑稽的he『色』鍋灰,宛歌高興的大笑了起來。
“歌兒,你調皮。”長臂一伸,沈淵把她摟入懷裡,低下頭就要住她的唇,卻在碰到她紅唇的剎那間,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淵?”宛歌困『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停住了。難道她的臉上還有髒東西?
“不能把病傳染給你。”冰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她紅潤的雙唇,痴『迷』的說,“等我病好了,這裡,我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