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孩子呢?”沈淵已將床鋪好。
宛歌淡然一笑:“我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回到百花樓裡憑自己的技藝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總不能一直這樣拖累沈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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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沈淵已躺到了床上,他語氣平靜卻十分堅定,“現在的日子是清貧了些,可我計劃好了,等孩子出生了,再過幾個月我就能攢到足夠的銀子,可以在東街租個鋪位做點小買賣。然後我們努力把小鋪位越做越好,做成個大店鋪,我們的日子就會越過越好。”
宛歌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是過不慣清貧的日子,可我不能害你就這樣和我過一輩子,我們,我。”她本想說,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心裡只有王爺,可她實在不忍說出口。
沈淵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宛歌,打了個哈欠,“快去睡吧,我要睡了。”
宛歌只好無奈的回到裡屋,躺在床上因為肚子太大了,怎麼睡都不舒服。
宛歌記得離開景州後的頭兩個月,她一直過的恍恍惚惚。沈淵帶她來到了燕京,在這裡購置了一間平房,安置下來。
沈淵每天總會想著花樣逗她開心,宛歌有沈淵的陪伴,還顧念著腹中的胎兒,精神也漸漸好了起來。
可沈淵隨身帶的銀兩也用得差不多了,這時隔壁陸嬸的小兒子小虎頭病了,聽說治這個病的『藥』材很貴。那時陸嬸一家每日都在為『藥』錢發愁,沈淵和宛歌把所剩不多的銀兩都為小虎頭買了『藥』,小虎頭的病後來也治好了。
後來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沈淵便在燕京的一家酒館找到了一份記賬的差事,總算可以勉強維持家裡的開支用度。
這樣平淡的生活是宛歌嚮往的,雖然清貧她還是覺得很幸福。只是太委屈沈淵了,她瞭解沈淵對自己的深情,可自己除了心中感激外,什麼也不能為他做。
此時躺在廳堂裡的沈淵也還沒睡著,每次一個人時,他總是悔恨交織,甚至在夢中,他經常會夢到三年前那個清晨在蒼翠山莊與宛歌遇見的情景,可他卻沒有認出宛歌。
他本該認出宛歌,她就不會受那麼多苦。可他愚笨的錯過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哥折磨宛歌卻無能為力。他不光恨他哥,他最恨的人其實是自己。還好老天給了他彌補的機會,即便宛歌心裡喜歡的人不是自己,他也不會放棄。
三日後的早晨,宛歌生產前的陣痛開始發作。當沈淵得到訊息趕回來時,已是午後。
沈淵在廳堂裡聽到裡屋傳來宛歌一陣陣嘶聲力竭的叫喊,心揪得緊緊地,坐立不安。
陸叔在他身邊不停地安慰他:“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生出來就好了!”
可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夜晚,沈淵有好幾次要衝進裡屋,都被陸叔陸嬸攔住了。
這次誰也沒攔住他,他還是衝進了裡屋,看到宛歌躺在那裡面『色』慘白,臉上表情痛苦至極。
接生的王婆看到他,轟趕道:“快出去,男人進產房不吉利,你娘子就快生了,已經『露』頭了。”
陸嬸跟進來連拉帶推得將他趕了出來,“公子,你進去了也沒用,還是安心在外等著。”
終於傳來一聲嬰孩響亮的啼哭聲,過了一會王婆將包裹好的嬰孩抱到沈淵的面前,滿面喜『色』的道:“恭喜公子,你娘子生了個男孩。”
沈淵有些笨拙的抱著王婆遞到他手中的嬰兒,那嬰兒又大聲哭了起來,一時便有些手足無措。
陸嬸熟練地從他手中抱過嬰兒,哄了哄,歡喜的道:“你們瞧,這孩子長得多俊啊!眼睛像娘,嘴像爹。”
沈淵還在擔心躺在裡屋的宛歌,王婆笑道:“現在可以進去看你娘子了。”
宛歌虛弱無力的看到走進來的沈淵,問:“孩子呢?”
“在這裡!”陸嬸將嬰兒放到宛歌的身邊,宛歌看著剛出生的嬰兒喜極而泣。
沈淵靠近宛歌,道:“你看佑麒長得多像你啊!”
宛歌充滿母愛的仔細端詳著佑麒,他眉宇間像極了庸王。
燕京的冬天特別冷,轉眼間佑麒已半歲了。他會對著宛歌笑,不滿時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有時也會在搖籃裡調皮的翻來滾去。
今日屋外正落著鵝『毛』大雪,宛歌和陸嬸剛送走住在斜對面的張家娘子。
宛歌生下佑麒後,沒有什麼『奶』水。剛好張家的娘子比她早一個月也生了一個兒子,『奶』水多得一個孩子根本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