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轎經過之處,每家每戶門口都掛著大紅的輕紗籠。桃花伸出頭向回望去,有數不清的大紅的燈籠,望不到盡頭,將這個清冷的夜晚點綴的如星空般璀璨。
當她又向前看時,正迎上身著紅衣的庸王騎在馬上回頭望她的柔情目光。庸王微笑著示意她放下喜帕。
桃花慌忙放下喜帕,躲入轎中,心頭卻久久無法平靜。
庸王就如春日裡最明媚的陽光,不知不覺中將她一寸一寸的徹底融化。
喜轎到王府後,經過簡單的儀式,桃花牽著紅綢被庸王帶入喜房。
庸王揭開桃花的喜帕,目光似水的落在她的臉上,桃花抬起頭,既感動又不安的道:“王爺,這樣太隆重了,奴家怕。。”
“隆重嗎?本王記得你曾兩次向我說過,要名分,要八抬大轎,才願隨我回府。怎麼現在你反倒怪起我來了。”庸王挑了挑眉故意道。
桃花聞言,低下頭解釋道:“對不起,奴家當時以為王爺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也不會為一個青樓女子這樣做,只是拒絕王爺的一個理由而已,並不是奴家的真心話。其實這些虛名形式奴家並不看重,能得到你的真心,奴家就滿足了。”
庸王不忍再逗她,坐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道:“你能明白本王的心就好。側妃的名份我真的無法給你,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為你做到。”
桃花一時哽咽無語,心中泛起從未有過的柔情蜜意,將頭靠在他的胸口。
庸王緊緊摟住桃花道:“相信我,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以後你不用再害怕,不用再擔心。我每日只願看到你燦爛的笑容!”
“我相信,今生今世我永遠都相信你!”桃花仰起頭主動向庸王溫潤的。
桃花睡得特別香甜,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坐起身,喜慶的大紅『色』在房間裡隨處可見。
“奴婢參見夫人,王爺天剛亮就去上朝了,看夫人睡的正香,特別吩咐奴婢不要叫醒夫人。”
桃花見眼前的陌生女子大約十五、六歲,著深綠『色』布衣羅衫,領口袖口鑲著白邊,打扮中規中矩,長得還算端正,疑『惑』的問:“你是?”
那女子忙道:“奴婢春喜,原是王爺身邊的丫鬟,王爺讓奴婢今後服侍夫人。”
桃花溫和的笑著,問道:“什麼時辰了?昨夜和我一起入府的小環和小翠呢?”
“快到巳時三刻,她們在門外候著在。”
桃花合衣站起身,從自己帶來的包袱裡翻出幾錠銀子遞給春喜,“春喜,這小小心意你且收下。我初來王府什麼都不懂,還望你日後多多提點。小翠和小環她們還小,也沒見過什麼世面,麻煩你多加照顧。”
春喜慌忙跪下,“夫人,奴婢只是這府裡的一個小丫鬟。”
桃花扶起她,“初次見面,我也沒準備什麼像樣的首飾,隨身帶了點銀子,只當是我賞給你的。”
春喜只得收下,將備好的新衣拿到桃花面前道:“夫人,還是趕快梳洗吧。按照慣例,王爺納的新人,第二日一早要向王妃娘娘和蓮妃娘娘請安。”
桃花接過衣衫,心裡發急的道:“那快幫我梳洗吧,儘量打扮的淡雅些,快把小翠和小環也叫進來。”
春喜將小翠和小環喚進屋內,一起幫桃花梳洗更衣。
桃花趁小翠幫她梳頭的間隙,挑選著今日戴的髮簪,問春喜道:“今日去給王妃娘娘和蓮妃娘娘請安肯定是遲了,不知她們會不會怪罪?”
春喜道:“王妃娘娘是安國公的小女兒,當今皇后的妹妹,『性』情溫順謙和,應該不會怪罪夫人的。蓮妃娘娘平日裡心直口快,若她說了什麼,夫人不用放在心上便是。”
桃花明明早就料到庸王的正妃和側妃必定是名門淑女,可親耳聽到時心中不免暗暗抽痛,她隨便拿起一支看似極其普通的髮簪遞給小翠,“想必蓮妃娘娘是王爺的側妃吧?”
春喜沒有察覺到桃花的心思,繼續答道:“夫人猜得沒錯,蓮妃娘娘是左相沈廷大人最疼愛的女兒。”
“姑娘!”小翠還不習慣,又改口道:“夫人,蓮妃娘娘估計是被寵壞了得千金小姐,日後只怕不好相處。”
“胡說!”桃花呵斥住小翠,又問春喜,“王爺有幾位側妃娘娘?”
“就這一位。”
這時來了個太監在門口稟告道:“夫人,王爺請你到王府正廳用午膳。”
“勞煩這位公公,我馬上就過去!”桃花忙答道。
桃花簡單妝扮好後,春喜領著她走出房間,她這才發現自己住的新房是一個有別致院落的園子。
正門口掛著“曦園”二字,桃花來不急細看,快步隨著春喜朝正廳走去。
當她來到正廳時,看到庸王已端坐在一個正方形的桌子主位上,兩位容貌端莊的女子坐在兩側的位子,桌上已擺好了飯菜。
桃花不由緊張起來,庸王正『色』之中對她『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笑意,她無意間捕捉到庸王的柔情,心中稍安了些,福身行禮道:“奴家參見王爺、王妃娘娘、蓮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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