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爺指著他身後的兩兄弟道:“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小兄弟,你們有空就帶帶他們,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他們去做。”劉爺從懷中掏出點碎銀子給那兩個守門的男的,他們千恩萬謝的接過碎銀。
劉嬸聽到這話,使勁推了楊宛歌一把,差點沒把她推到地上去,嘴上卻責怪劉爺道:“都怪你,又得耽誤幾天。”
“羅三,你去給董媽媽傳個話,就說得了我們託人傳來的口信,還要三五日才能回來。”劉嬸又吩咐一個男子道。
劉嬸直接將楊宛歌推入柴房,邊鎖住柴房的門邊道:“今日不准你個賤丫頭吃飯,看你還老不老實!”
劉爺安撫劉嬸道:“前些日子我們收來的花丫頭和青丫頭姿『色』也是屬上等的,先讓她領兩個去不就結了。”
“她是吃在碗裡還看在鍋裡,那兩個丫頭是不錯,但她還想要更好的,她還巴望著能有個傾國傾城的。她要看到今日這個,估計嘴巴都合不攏,最少也要她出到五百兩,才能讓她領走。”劉嬸得意的笑著走進院子裡最大的堂屋。
劉爺一想到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心裡美滋滋的道:“還是夫人精明會算,那夫人你忙,我去裡屋歇會。”
堂屋的兩邊擱著兩條長長的木板床,兩邊的床板上坐著十來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還有三四個年紀有十多歲的少女。
劉嬸指著年紀大些的少女道:“你,你,還有你,趕快去燒水做飯!”那三個少女連忙往院子裡跑。
“花丫頭和青丫頭跑哪裡去了?”劉嬸厲聲質問還在屋裡的一群小女孩。
一個小女孩怯生生的道:“夫人,前兩日她們想逃跑,羅三將她們關到柴房了。”
“這群小妖精啊,稍微長得有點姿『色』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劉嬸自言自語道。
那個小女孩來到劉嬸身邊,輕輕拉著她羅裙的下襬道:“夫人,能不能把我賣到大戶人家做丫鬟?我娘還在床上生著病沒錢治,還有幾個弟妹等著飯吃,到了大戶人家做丫鬟,有銀子就可以幫助他們。我很聽話,我絕對不會像她們那樣逃跑的。”
劉嬸用手戳著她的額頭道:“秋丫頭,你還惦記著弟妹啊!你那幾個弟妹早就被你爹賣完了,你家裡就剩你那賭鬼爹和病鬼娘。你有了銀子也不能給他們,還不是被你那爛賭的爹給糟蹋了。要是董媽媽願意要你,你不如去怡紅院,那裡來銀子快!”
“我才不去那種髒地方呢!我娘說過只有不要臉的女人才去那種地方!”秋丫頭跑得遠遠的堅決的道。
劉嬸又好氣又好笑的道:“瞧瞧你自己的模樣,你要是能進的了怡紅院也算是你的福氣,那是比在外面窯子裡強一百倍的地方。
小戶人家你不願意去,你還嫌棄怡紅院,我看大戶人傢什麼時候能看中你?要不是看在和你娘以前是多年的鄰居,那能由你這丫頭這樣挑。我可跟你醜話說在前頭,再讓你挑一個月,一個月後,誰相中你,你就跟誰去,我可不留情的,你總不能讓我花八兩銀子,還要養你一輩子吧。”
秋丫頭站在遠處不再說話,劉嬸嘆口氣,這可是她看在多年的交情,做得一筆不賺錢的生意,這丫頭一點也不知好歹。
劉嬸到廚房提著籃子準備出去買菜,又對還守在門口的張勇吩咐交代幾句,就出門了。
楊宛歌被劉嬸關到柴房後,才發現柴房裡還有兩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女孩。這兩個小女孩好奇的打量著楊宛歌,其中一個女孩開口問道:“你是新來的吧,怎麼一來就被打成這樣?”
“我在路上逃跑了,又被劉爺抓回來的。”楊宛歌一屁股坐在柴火上,想著還有什麼辦法能逃走。
先開口的那個女孩無奈的道:“俺們也是想趁劉爺和他夫人不在的時候逃走,結果被他們的看門狗發現了。”
“看門狗?”楊宛歌問,“我進來時,沒發現院子裡有狗啊。”
兩個女孩都笑了起來,還是那個女孩道:“俺是說的羅三和張勇,他們就像狗一樣每天看管我們。”
她這一說,楊宛歌也覺得那兩個男人確實蠻像狼狗的,也笑了起來。
“俺叫王小花、七歲,她叫徐顏青、六歲,你叫什麼?”那個女孩問道
“我叫楊宛歌、六歲。”
“那以後你就叫俺小花,叫她小青,我們就叫你小宛歌。”
“小宛歌,你也是被人拐賣的嗎?”一直沉默寡言的小青開口問。
楊宛歌低著頭,難受的道:“不是的,是我娘把我賣給劉爺的。”
活潑的小花馬上接嘴道:“和俺一樣,俺家窮的吃不上飯,俺娘就把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