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宛歌醒得特別早。以往早起的姐姐,今天卻連臥室門都沒有開啟。客廳的沙發上,留著一條已疊好的被子……
第一次在姐姐在家的時候走入廚房,蒸了幾個雞蛋,煮了一點麵條,自己吃了一點,然後扣了一碗放在鍋裡,不忍心叫醒昨天哭得跟淚人一樣的姐姐,悄然無聲地拉門而去。
是啊,她確實該找份工作了。
可是,當她真正站在人頭湧動的人才交流市場裡,她的期望值降到了最低點。
要麼,需要實踐工作經歷兩年以上;要麼,需要專業對口;就是當個服務員,也要十八至二十五歲之間……
她當年出國完全是因為逃避,當時是隻要能走就好,所以在國外學的古典文學,在國內根本就用不上的專業。對於她這樣一個一天班也沒上過的人,又談什麼幾年的工作經歷呢?
“雖然我沒有工作經驗,只有英語四級證書,但我什麼都肯做的……”回頭,一個身材較小的女人,正對著一個清瘦的男人軟軟地求著情。
宛歌往一邊的招聘牌上看了看,是一家規模很小的醫『藥』品銷售公司。雖然這間小醫『藥』品銷售公司擺在最裡邊不起眼的位置上,雖然他們只是招聘一個小文員,可上面的招聘啟示卻一點不含糊。
“160以上,本科,28歲以下,兩年以上工作經歷,英語六級……”
宛歌的目光不由再一次落在那邊苦苦求情的女人身上。她看不出那個女人的年齡,但很明顯,她應該沒有160。透過她後來的隻言片語還可以推斷,她好像英文水平沒達標,沒有工作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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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項都不符合,人家都這樣賣力地苦苦相求。她就只差工作經驗,怎麼就不能像別人那樣低一下架子呢?
想到這裡,宛歌走上前去。
“這是我的履歷。”遞上自己準備好的資料,然後不多言語地站在一邊安靜地等候。
可能是今天應聘的人很多,清瘦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抬頭,直接接過宛歌的履歷看了起來。也許是宛歌的英語六級打動了他,也許是她的出國經歷打動了他,在看了好幾行後,才挑剔地抬起頭來。
“來,把這個翻譯給我聽。”從下面抽屜裡取出一隻印滿英文的紙『藥』盒子,然後往桌上一放。
說實話,『藥』盒子上的這些英文真的太專業、太生生僻了,就是一個國內英語透過六級的人,或者說在國外住了四年的人,也不一定能應付過來。
但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滑稽可笑的……
宛戀是個『藥』罐子,所以宛歌經常會給她寄一些國外的好『藥』給她。而這種『藥』,偏偏宛歌買過,而且詳細地向賣家諮詢過十分翔實的一些問題。所以,宛歌十分漂亮地將『藥』盒子上的英文加以翻譯,並且還作了詳細地解釋。
“ok,你錄用了。”清瘦的男人終於『露』出了滿意地微笑,擠了擠鼻樑後放松地活動了一下肩膀。
“老闆,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我家以前做過『藥』品生意,雖然我檔案上沒有明顯地工作經驗,但對這一行也是略懂一二的。”一邊的女人見宛歌被錄取了,卻還是不肯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如果讓你燒水掃地打雜,你願意麼?”清瘦的男人起身收拾東西,公司確實是缺一名清潔工人。而現在已到了吃飯的點,他又不想下午繼續過來再找清潔工,所以也只是隨便搭個口。
“願意!”女人有些遲疑,但在男人收拾好東西準備轉身的那一剎那,女人還是肯定地擋到了他的面前。
沒錯,女人……確實急迫地需要一份工作。
“好。那你們倆下午按這個地址找到公司,然後過來填表備案直接上班。”男人從名片夾裡取出兩張分遞給宛歌和那個女人,然後累累地往外走去。
“步奇”。宛歌小聲讀著卡片上的公司名。果然是小公司,公司的名字也十分的小氣。
“你確定願意做清潔工?”宛歌側目,其實那個女人除了個子矮一點外,長相還算不錯。再加上她身上的衣服……宛歌認得,還是些小有名氣的名牌。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遇上什麼特別不好渡過的處境,怎麼會願意做清潔工呢?
“很多時候,路不是我們能選的。這一次,也是路選了我。”女人苦笑,對著宛歌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宜敏。”
“宛歌。”才只是聽她講了幾句話,但宛歌聽得出,這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女人,亦是一個敏感而受過傷的女人。
伸出手,跟她一握,算是新同事的見面禮了。
低頭,看了看卡片上的地址,離這裡還小有一段距離。於是,在小攤上買了兩個麵包,一杯『奶』茶,就算是午飯,然後步行往那間公司走去。
所謂的文員,其實是除了翻譯一些英文說明書以外,打字、影印、傳真、跑腿……似乎什麼都與之有關。一整天下來,宛歌不由苦笑著往回走。也許這個職位不應該叫“文員”,更應該準確地叫“打雜”。可是想想那個身材嬌小的宜敏,整個半天就一直彎著腰拖地擦桌子洗水杯呢……自己能夠“打雜”,還算是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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