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出汗。”宛歌從來就不是一個複雜的人,回答當然也是極簡單的。說著,揮了揮手裡沉重的冰刀鞋。
“我的車在停車場。”她想去滑冰?沈少青指了指地下停車場的位置,然後把她手裡沉重的冰刀鞋接過。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工作呀?”跟在他的身後,從他淡漠的臉上從來都是找不到任何喜怒哀樂的。
“沒有。”就算是再多工作,也該是留著晚上回去加班吧。開啟車子,然後上車啟動。不用宛歌說地方,直接朝著稍稍有點遠卻是唯一的滑冰場駛去。
“你明天上班是吧?明天我不吵你了。”他怎麼不笑呢?把臉總這樣繃得緊緊地,不累麼?宛歌側身看了看沈少青,然後輕輕地說道。
“明天你打算做什麼去?”並沒有注意到宛歌的情緒變化,邊開車邊與她接話。
“明天……”本來想說不知道的,因為根本就沒有計劃。可是想想,沈少青從來都不是一個沒計劃的人,而且他黑著臉的樣子本來就有些嚇人,還是不要惹他發脾氣了。
“明天我打算去找工作了。”想想,其實自己真的玩夠了。
姐姐也並不是什麼大富之家,這樣長時間沒有任何貢獻地住在她家裡,宛歌自己也很內疚。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工作的事情麼?”側目只是簡單地看了她一眼,爾後又集中精力開車。
“我……不想再動用爸爸的任何關係了。”她不想頂著宛長官女兒的名號剝奪他人同情,而且……他人並不會同情她。這些年,她在國外真的被這頂帽子壓得喘不過氣來,都沒法想象姐姐就在國內是怎樣挺過來的。
“那……隨便你吧。”也許……
沈少青頓了頓,忽然覺得,自己慎之又慎而考慮好的計劃,似乎完全是不對宛歌胃口的。也罷,那就看她自己了。
“沈少青,你會不會滑冰呀?”車上好悶哦,宛歌沒話找話地跟他聊著。
“一般。”其實沒準備沈少青會回答,沒想到……
而且還是“一般”呢!這樣說,他也會?
不過,宛歌還真是沒看出來,一向嚴肅少言的沈少青竟然會“玩”。
到了滑冰場後,宛歌才知道,原來沈少青是說她的滑冰水平真是太一般。沈少青拉著略略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宛歌,一下子獨腳,一下子飛躍,帶得宛歌連連驚呼。他們兩個,就好像舞場上最引人注目的那對舞者,引來全場豔羨的目光以及陣陣地掌聲。
真的,沈少青出身在怎樣的家庭,他以前到底是怎樣的?
不知道怎麼的,宛歌忽然想知道有關沈少青的一切來。
“其實你是哪裡人呀?”有時候宛歌也會冒幾句方言出來,而沈少青一直就是極標準的普通話。大汗淋淋地走出滑冰場,宛歌微微喘著氣。
沈少青只是側身看了看宛歌,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走入車內,取了純水遞給她,這就準備開車。
“問你話呢!”把水瓶擰開喝了一口,宛歌早就見怪不怪他的“悶”,繼續追問。
“有什麼關係嗎?”沈少青冷著臉側過,觸了觸眉心,似乎並不打算回答。
“好了好了,我什麼都不問你。”又沒問什麼重要的事情,用得著這樣麼?雖然他總是一幅冷冷地樣子,可這會兒似乎也太嚴肅了一點。宛歌聳了聳肩膀,然後偏過頭去看車窗外。
窗外好冷呢!呼吸的朵朵白氣,都快凝成雪末了呢。
左手,忽然被一隻溫暖地大手裹住。側身,不是面無表情的沈少青又是誰呢?
可是,這種感覺好怪哦!
他拉她的手,竟然可以,還是面無表情……
想悄悄將手從他手中退出,不料他卻一個收緊:“今天穿少了吧?”
正當宛歌有些莫明其妙的時候,沈少青的聲音又飄了過來:“中午想吃什麼?”
“不了,我回家吃飯。”早上出門的時候,並沒有說自己不回家吃飯,所以……
“你怕宛戀?”似乎,沈少青能感覺出宛戀的意思,所以不無擔心道。
“我怕我姐做什麼?”姐姐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支援她,對她最好的人,她怎麼會怕姐姐呢?